”又是一声爆喝!
“扑通~~扑通~~”两船各有五名精通水性的将士持着梢杆的另一头潜入河里,他们将用铁钩钩住铁牛。
不多时,梢杆陆续停住摆动,以极大的弧度刺在了河里,十人也相继浮上水面,均是打了个可以的手势!
指挥官再次下令:“去土!”
船上的军士忙碌起来,操起铲子,飞快的把泥石铲入河里,众人均是大感愕然,刚刚装满了为何又要铲掉?这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折腾人吗?但他们也只是放心里想想,没人敢当众说出。
庾文君突然恍然大悟道:“这不就类似于《三国志》中描绘的曹冲称象吗?书中载:时孙权曾致巨象,太祖欲知其斤重,访之群下,咸莫能出其理,冲曰:置象大船之上,而刻其水痕所至,称物以载之,则校可知矣!太祖大悦,即施行焉。文君还以是什么了不得的方法呢,不还是在拾前人牙慧?”
“嗤!”云峰轻笑一声,阴阳怪气道:“世间规律,咱们能了解并运用的就那么几条,陈辞滥调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如何活学活用,你说孤拾前人牙慧,不错,孤承认,但总比某些人遇事慢一拍好,哎~~某些人啊,只会夸夸其谈,真到动手就蔫了,这是典型的眼高手低,庾小娘子,你说可是?”
“哼!”庾文君瞬间俏面通红,却哑口无言,只得怒哼一声,把脑袋狠狠拧了过去,根本就不睬他!
荀灌娘哭笑不得,无奈道:“断山,你少说两句行不行?你呀,打击文君你就舒服,是吧?都成亲了,就不能哄着她?有你这么当夫郎的吗?”
“嘿嘿~~”云峰讪讪一笑:“老师说的对,弟子会对她好的。”说着,把头转向了河面。
众女虽是暗暗好笑,但心里还是挺钦佩云峰的,这尽管与曹冲称象大有不同,但她们均是一点即明,其原理类似,都是利用水的浮力,正如他自已所说的活学活用,一时均把美目连连扫去。
云峰心里虽受用的很,表面却不见动容,目光凝视着河面,随着船上的泥土一点点的减少,梢杆弯曲的弧度也有了细微的增大,显然,肉眼尽管不容易分辨出来,但船只正在缓慢的向上浮去。
“咕噜噜~~”浪花中,突然泛出了成串的水泡,全都从铁牛的四周围冒起,云峰不由连呼道:“快,加把劲,铁牛快出来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眨不眨的看了过去,船上的将士们也是鼓足干劲,手速如飞,泥土被泼洒入河的速度加快了许多,梢杆更是明显的弯曲起来!
水泡越泛越多,就听到“嗡~~”的一阵闷响,虽说黄河水已是足够浑浊,但铁牛的位置,仍是泛起了非常显眼的淤泥,梢杆也弯曲到了最大程度!
“快看,出来了!”一名将领不敢置信的大声惊呼!
在起伏不定的黄水中,一个黑影渐渐出现在了水面下方,这不是大铁牛还是什么?
倾刻间,岸边鸦雀无声,将士们的目光全都投向了云峰,大王果然乃神人啊!虽然有军纪的约束,没人开声说话,但目光中的意味已是不言而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