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呢?这都是命!
‘哎~~’幽幽叹了口气之后,郑阿春眼角的余光发现,年仅七岁的司马昱竟现出了一丝振奋之色,显然,自已的这个孩子,光看到了皇帝宝座的无限风光,却不明白隐藏在后的无穷杀机。
‘师兄保证过不伤他性命的。’郑阿春强行提醒自已,稍稍安下了心,这才凤目一扫,提议道:“主上年幼,哀家又为一妇道人家,国事还须仰仗诸公操持了,而丞相自入朝以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对我大晋功不可没,依哀家之见,当由昱儿尊丞相为相父,以示恭敬。”说着,转头唤道:“昱儿,还不快去给相父见礼?”
众人纷纷相视一眼,他们都认为,郑阿春这是在依照赢政事吕不韦为父故事,为保住晋室江山的无奈之举,孰不知,郑阿春的底限仅是让司马昱活命,并无太多的想法。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司马昱奶声奶声道:“朕乃人主,丞相虽位高权重,却是人臣,以主事臣为父,是何道理耶?”
‘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凡是姓司马的,都是扶不起的烂泥!’郑阿春瞬间气的俏面通红,怒道:“大胆!还不速去?莫非要阿母请出家法?”
司马昱对母亲还是有些畏惧的,连忙不情不愿的来到刘琨身前,略一躬身:“昱儿见过相父。”
刘琨呵呵笑着稍稍闪避了下:“这可折煞老臣了,老臣可担当不起啊。”
这短短的一两息之间,郑阿春的心都提了起来,她竟忘了避嫌,一眨不眨的观察着刘琨的一举一动,好在刘琨并没有一丁点的不快神态现出,仿佛对司马昱的无礼之举毫不介意。
只不过,真是如此吗?郑阿春明白自已看不到,所有的一切,只能建立在刘琨对自已的“愧疚”上面了。
暗暗叹了口气,郑阿春显得有些魂不守舍,这时,陆晔却向她拱了拱手:“陛下,太后殿下,丞相成功收服辽东慕容部,使我朝一举摆脱由于王敦作反,国力虚弱的不利局面,依臣之见,当进丞相为楚公,授九锡殊礼以彰之!”
这话一出,众人均是心里一震,始于曹魏,以至约定成俗,谋朝篡位三步曲,封国公,授九锡为第一步,接下来则是如云峰般被封为国号王,最后百官上表,“劝说”天子禅让,新朝建立。
可是,国号为楚不吉利啊,战国末年,楚国便是为秦国所灭,如今又是秦楚争锋,这楚,能胜过秦吗?
南顿王宗却不考虑这些,他反而暗自欢喜,身为宗室第一王,他觉得,刘琨按步就班走三步曲,自已可以出上力了,逼迫这一对孤儿寡母岂不是易于劝说孝明皇帝?
南顿王宗跟着施了一礼:“大中正言之有礼,丞相功不可没,当得此殊荣,请陛下、太后即刻下旨。”
“诶~~”刘琨挥了挥手:“老夫尺寸之功,如何能当得?此话匆要再提,当务之急,还是尽快使朝庭稳定下来。”
尽管刘琨非常想,但他也明白三推让的重要性,称公,还得有点耐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