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啊,怎么想起到这荒山野岭里来找我了?”那人回过头来,似乎并不觉得该为眼前的景象解释一番。
“你……”督则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这幅景象,像是三十年后的自己误打误撞的闯入了当年的世界,进入到了二十岁的某个画面当去,这里的一切陈设,甚至是进门时,屋主人的动作,都与当时当时,如出一辙。
“督则,该不会忘记了我的名字吧,我可记着你的呢。”穿着白袍子的人示意他坐下,一边沏着茶。
“白元……”督则不太肯定的念出了这个名字,眼前这个人看身形和外表与白元无异,但是这年龄,似乎差了好几旬,“你是白元的儿子吧?”
“哈哈哈哈……”白元摇头晃脑的笑了起来,“我是白元,当年你和鹰山来找我的事情,不记得了?”
正是因为记得,所以才觉得怪。
“你……”督则斟酌了一下语句,“似乎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白元将茶碗递了过来,茶香四溢,的的确确是等的好茶。
“这茶不错,”督则只能没话找话的评价道。
一旁的白元很是诧异,“这是你带来的茶啊,不记得了?”
“这是我当年带来的普洱?”没记错的话已经有三十年了,这茶年数久了,自然是愈发醇香。
白元看到督则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笑着解释道,“不怪你害怕,我的的确确是当年与你见面的白元,如今不仅容颜未老,身形未变,真是一根头发丝都不曾染鬓霜,难怪你不敢认我了。”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督则原以为玛嘉烈家族的禁术已经是这个世界不可二人语的头等怪事了,没想到这里也有一桩。
“唉……”白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起身回到内间,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你看,这个,你可还认得?”
认得!自然认得!
“这是鹰的护腕!这面的翠玉,还是我陪他去选的,他也在这儿吗?”督则高兴的站起身来。
没想到白元的脸色却异常难看。
“难道……”督则心里生出了许多不好的想法。
白元点了点头,“他,的确有一部分残留在这里,”神色间有些不忍。
一部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督则一下子站起身来,冲进了内间,只间桌面一个精致的雕花盒子内似乎有一股真气蕴含其。
“万万不可打开!”白元紧随其后,跟了进来。
虽然督则与白元修行的并非是一类,但作为习武之人必然明白那东西是什么。
“怎么会?鹰的元丹怎么会在你这里?他现在已经死了?是你杀了他?”一系列的疑问在督则的脑袋不停的交错,却没有一个想法真正的停下来成为事实。
窗外毒辣的太阳已经渐渐西沉,督则才听完白元讲的这个冗长的故事。
原来当年二人的确是一起修行了古武之术,但无奈生不是古武人,到了第三重,无论接下来如何注意,却总会走火入魔。
白元想要放弃这条路,热爱是一回事,但是还是保命要紧,而鹰却一意孤行。
一日,鹰早早在内间开始运功,白元则外出去找点吃的回来。
正提着一只野兔,兴冲冲赶回来的白元,隔着很远看到山顶的房间内有一股真气直冲天空,暗叫不好。
只是从山顶到山下的确路途遥远,等白元跑回屋内的时候,鹰的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那元丹在四处涌动,失去了肉身的元丹显得非常慌张,看到白元想入侵他的体内,但是被白元体内的元丹给挡了回来,这一冲击也给白元留下至今难以痊愈的病症以及这看似不老实则亏虚的肉身。
“从那以后,鹰再也没有出现?”督则感觉自己在听一个神话故事,只是改怎么跟鸢尾解释?
肉身凭空消失,留下一颗毫无用处的元丹……这让鸢尾和宇涅如何接受的了?!
“你来的正好,”白元端起那盒子说道,“这个交给您了,不瞒你说,我觉得鹰还活着。”
听到这话,督则似乎又看到了希望,“有什么预示吗?”
白元指着桌的盒子说道:“这盒子每晚都会白天的时候黯淡一些,需要吸收体魄内的真魂,才能变得一如当初闪耀,整个野兽山,能找到的野兽,都全用了个遍,想必你来的时候也看到这种怪异的景象了,我本人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也是说,”督则斟酌着语句,“鹰或许还活着,因为这元丹的精气不灭,反而还需要进食?”
“可以这么说吧。”白元点了点头,“但是这已经不是古武的本质的,想必鹰一定是鹰走火入魔的太过厉害,才会生出这种东西,这其实是妖邪之物啊!我也是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