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readx();</script> 这是明摆着欺负人!可又能怎么样呢?杨柳依搀扶着自己的妈妈,并没有动,尽管外表柔弱,但并不影响她骨子里的乐观和坚强,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受这窝囊气?顿了半晌,杨柳依擦了擦眼泪,把目光投向了挨着自己家卖馅饼的王叔身上。
“王叔,自从有这个夜市,咱俩家摊子就挨着,平日里也承蒙您照顾,有个什么东西我妈妈拿不动您都施以援手,您家有事看个摊儿,破个零钱什么的我们也乐意帮忙,按说咱两家处的不错,我平时也一口一个叔叫着,可今天您连句实话都不给我们吗?”几句话掷地有声,愣是把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说的不敢抬头。
“张婆婆,我家卖麻辣烫,您卖水,只要学生手头富裕,吃完我家麻辣烫几乎没有不去您那买瓶汽水的!我家从四张桌子加到八张桌子,客人多的忙不过来,为什么一碗麻辣烫还是卖两块五?就算涨到三块一样卖得出去,不就是惦记着您老这么大年纪还出来摆摊不容易,给学生留下个零头,有钱到您这买瓶汽水喝吗?我们也不傻,谁都知道吃完辣的、咸的想喝水,进两箱汽水谁都会,占不了多大地方,也能多个进项,不像卖麻辣烫,每一碗都得自己做,还得给人提供桌椅。您不承情可以,但参与今天的事,您老觉得合适吗?”
卖汽水的张老太太脸臊得跟红布一样,杨家生意好了,自己也跟着沾光,汽水有时候都不够卖的,本来这事她没想掺合,可是看大家都响应,自己不合群也不合适,而且馄饨周那张嘴也着实厉害,惹不起啊,原想着不就往杨家那边挤点地方吗?自己随个大流也就得了,没想到这么大阵仗,而且杨家丫头的嘴也不饶人啊,这让小姑娘说的,老脸都没地方放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赵大嫂,要说关系,您和我们也不算远,知道您家孩子小,想早点回去,每天收摊急着忙慌的,可是你知道每天晚上您那块都是谁给你扫的?是我妈!我妈每天都帮着你把摊先收了然后才收自己的,之后还要给你清理地面,您也这么对我们,您忍心吗?”
“郭婶,这几天我们生意好,大伙眼红可以理解,可是您家是卖筋饼的,和我们生意不冲突啊?麻辣烫不是主食,经常有顾客就着我家麻辣烫吃筋饼,这样围着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孙大爷,上次下雨,您车没气了,是谁冒着雨跑到学校车库给您借来的打气筒?小恩小惠不敢当您个谢字,可总归我们从没得罪过您吧?您摊子本来在街那头,今天也挤到这来了?莫非我还有什么得罪之处不成?如果真有,您恕我年纪小,别往心里去,可是,别和他们一起欺负我妈!”
杨柳依红着眼圈,挨着个的数落,自己也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激动,最后忍不住泣不成声,和杨妈妈哭成一团,弄得这些小贩面红耳赤,好几十人,竟然没有一个敢抬头,更无一人敢接话。刘忙趴在围墙上,全都看在了眼里,又是怜惜又是佩服,心中忍不住暗赞:有理有据有节,这他妈才是我媳妇呢!原来对杨柳依仅仅是好感,又漂亮又懂事的女孩,谁不喜欢呢!能找个这样的老婆,那是难得的福气。而今天看到她刚强的一面,更是让人钦佩,心中的爱慕又多了几分。
“别在那哭哭啼啼博同情了,假惺惺的!不就仗着自己闺女长得好看揽顾客吗?你看看买你家麻辣烫的有几个女的?全是半大小子!”说话的正是这次活动的组织者,馄饨周,这时候她也知道,再不出头笼络的人就散了,这人平时就是泼妇,能把大家组织起来一方面是杨家麻辣烫客源不绝的确让人眼红,另一方面也是慑于她的雌威,要真是不参与,指不定她能甩出什么闲话来,杨柳依母女俩都已经被欺负成这样了,她还不依不饶,叫道:“靠着闺女的脸蛋儿招揽顾客,您不臊的慌吗?这是市场,不是夜总会!这么豁的出去让她坐台去啊?在这卖弄什么风骚?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倒是练就了一副伶牙俐齿!这是大人的事,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话还没说完,就有一只鞋飞到了她的脸上,这娘们儿顿时就疯了,“大伙看看,看看啊!这小打我!看我不撕烂她的嘴!”馄饨周说着就要冲过去拉扯杨柳依,吓得杨母赶紧把女儿护在身后。
大家都看着呢,鞋是从学校里飞出来的,好巧不巧砸在了馄饨周的脸上,也怪她倒霉,这要是真给杨家闺女的脸抓破了还了得?那我们这群人不成立欺负孤儿寡母的恶霸了吗?被她数落归数落,但这小姑娘平时见谁都客客气气的,一口一个叔叔伯伯叫着,招人疼着呢,可不能让这母女俩真的吃了亏。有的人过来护着这娘俩,有的人要拦着混沌周,大多还是看热闹的,馄饨周一个女同志,骂街骂得让男人听着都脸红,夜市本来就乱,现在更是乱成一锅粥。
刘忙趴在墙头上,按理说这时是英雄救美的最好时机,可是面对大老爷们儿怎么说都好,馄饨周那样一个泼妇——自己不能打女人啊!眼看杨柳依就要吃亏,刘忙急中生智,大喊一声:城管来了!
混乱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时间大概能停了一到两秒钟,然后不管是拉架的还是看热闹的,所有小贩都做一个动作,跑!
也不知道那么多东西是怎么被装上车的,这些小贩跟开了外挂一样,瞬间把铺了一大片的摊子变到了车上,就跟红警的基地车一样,手脚一个比一个麻利,刘忙还没从墙上翻过来呢,人已经都走的没剩下几个了,风卷残云一般。
杨家母女因为情绪失控,反应略微有点慢,转眼就剩她们一家了,母女俩手忙脚乱地收拾摊子,刘忙从后墙蹦了出来,一脸贱样地冲杨柳依一乐,然后悠然自得坐在了凳子上。
杨柳依乍一看见刘忙也不知是惊是喜,然后脸又沉了下来,刚刚我们被欺负不出来帮忙,现在跳出来,不说帮忙还添乱,你往那一坐我怎么收拾摊子啊?
“起来!”杨柳依没好气地说。
“为什么?我还要来碗麻辣烫呢!”刘忙无辜又无耻地回答。
“收摊,不卖了,快起来!”
“不行,起不来。”刘忙耍起了无赖。
“为什么?”杨柳依气道。这句为什么刚问出口,她闻到了一股异味,然后顺着味道一低头,就找到了答案,“你鞋呢?”
刘忙左脚臭烘烘的白袜子,袜底都黑了,踩在右脚的运动鞋上,这次倒是有正当理由,少了一只鞋是起不来,否则只能单腿跳了。
“刚才当暗器用了。”
想起刚刚馄饨周脸上的大鞋印子,杨柳依忍不住扑哧笑了,刘忙也不算没帮忙,至少鞋扔的还算挺准。刚才那鞋掉哪了?大家伙都忙着收摊,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