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如何啊?”
“师黯老弟,此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古语云:三人成虎。如今金陵谣言四起,恐对新皇名声不利,而且这其中也不知究竟是不是流言,万一此事是真的,那么师黯老弟究竟打算怎么做?”
“这个恕我直言,就算是真的,可是如今这已经成为事实,怎可改变啊?”张洎提高了嗓音,而且看他的样子,他估摸着已经知道对方今日来这儿一序的目的了,说真的他有心也无力。
陈乔两只眼睛盯着张洎,一副含情脉脉道:“可是这金陵城外可有林仁肇精锐五万围城,这岂非空穴来风,老夫料定这其中势必有诈。”
张洎知道陈乔在想什么,他道:“子乔兄,饭可以乱吃,可是这话可不能乱说,这金陵如今可在新皇手底下。我们又怎可随意改变事实呢,如今齐王贵为天子,我们就应该效忠齐王,为大唐尽忠。”
“可是这齐王真的能效忠么,你是不知道这齐王其实是个……”陈乔一口气差点给说了出来。
“是什么?他可是陛下啊!”张洎道。
陈乔没想到张洎一直跟他对腔,而且就算谣言是真的,张洎也不会轻易改变这个事实的。
就在此刻,一旁的那个仆役装束的林荆门忽然勃然大怒,然后从袖口内抽出一柄匕首,随即对着张洎道:“尔等竖子,世代深受皇恩,如今却为谋逆说话,是何居心,何况我林帅匡扶的是大唐,并不是他谋逆之人。”
张洎忽然间被这个举动吓坏了,他哆哆嗦嗦道:“你是何人,为何混入我府邸?”
“在下润州副将林荆门耳。”
陈乔叹了口气,摇摇头制止了林荆门道:“林副帅,算了,他不肯合作那是他的事情,就算换了别人,兴许也不会一时接受的。”
林荆门一时气不过,将匕首拉下来之时,便用匕首割了一下张洎的袖子,张洎那宽大的朝服袖口一下子被划拉出一个大口子,露出里面的亵衣。
“师黯老弟,这件事情是我的错,今日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人计较,也不要……”
“子乔兄,这人疯了,哪有这样逼问的?也罢,今日之事我决计不会计较,你们走罢,就当甚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唉——”陈乔长叹了一口气,一身落寞,随即拱手道,“师黯老弟,告辞。”
刚刚差点吓坏了张洎,此刻他拱手一拜,道:“子乔兄慢走。”
“哼——狗官!杂碎!”林荆门一口污秽之语,转而跟随在陈乔后面离开了此处。
待陈乔与林荆门走后,张洎瘫倒在大厅地板上,随即他吩咐下人速来,“来人,帮本官换身朝服。”
……
出了张府,二人一路上边走边说着。
林荆门憋着一口气,道:“陈学士,为何不让我杀了那个贪生怕死之人?”
“林副将,这又何必,他不过是想保全自己,不过……”陈乔忽而提高了嗓音道,“这样的人我陈子乔算是看错了,日后必不为伍。”
“哼。”林荆门狠狠地啐了一口痰。
二人上了驴车,自然赶去韩熙载的府上,陈乔对这个有些自恋又有些清高的韩熙载,说实在话,他是有些捉摸不透。
林荆门在车内又换了一身衣裳,只是穿着普通士子的衣衫。
驴车已经到了韩熙载的府上,韩熙载今日仍旧待在府上,韩四见到陈乔远道而来,立即拱手,随即入府禀告去了。
韩熙载今日在府上,他却穿着一身圆领长袍,手中还提着一把扇子,只是这个在大冬天,有些格格不入,只见他匆匆而来,拱手拜道:“子乔老弟,是何风将你吹来了?”
陈乔拱了拱手,道:“叔言兄春风满面,似乎有喜事啊,今日小弟不请自来,叨扰了。”
一旁的林荆门一阵鄙夷,这官员的架子真大,而且看样子也是一个清高之人,只是这样的人靠得住么?
韩熙载并无愠怒,依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道:“无妨无妨,自那日你辞官之后,老夫便一直不明白子乔老弟为何好好的官不当,要辞官呢?”
“这……说出来要让叔言兄笑话了。”
韩熙载注意到客人还站在门口,即刻拱手道:“子乔老弟,老夫府上新进了一批从吴越国而来的龙井茶,子乔老弟可否赏光一去厅内品茶。”
“这个是自然的。”陈乔赔笑道。
“有请。”
林荆门也紧紧跟随其后,一入屋子,便觉得屋子内一片温暖,炭火大盆子上摆放着一壶开水,偶然间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茶叶清香。
韩熙载即刻命人调制茶水,陈乔便见到这不一般的茶叶,墨绿色的,在开水里翻滚,他有些好奇这韩熙载喝的是什么茶叶。
“坐。”韩熙载道。
陈乔介绍道:“这位是我家远亲,这位是韩尚书。”
林荆门拱手道:“见过韩尚书。”
韩熙载一双毒眼已经看穿了对方的身份,“你家亲戚果真不凡,看样子是个军中之人。”
“韩尚书见笑了。”
“品茶,尝尝看这龙井茶水如何?”
“龙井茶,当真是个好名字,不过未曾听过?今日一见果真不凡。”
“这龙井可是从吴越而来,如今吴越便出了此等好茶,也不知是我大唐的福分还是……”韩熙载顿了顿,并没有说话,接着他觉得对方有些尴尬,便道,“吴越终究是小国,如何跟我大唐比,不过这宋国与我们大唐比,也不知……”
“咳咳。”陈乔觉得韩熙载的话有些偏离,且话中有话,他便假装咳嗽。
屋子内气氛尴尬了起来,三人之间互相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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