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闻听,也觉得李妃说得有理。焦躁的心微微安定了一丝,反手紧紧握住李妃的小手,眼中露出渴盼之色道:
“可是……父皇为什么还要将高师他们关起来,又把罗师宣进宫中?而且还让黄公公给孤送来奏章?”
李妃作为一个女人,更不明白嘉靖帝的心理了。不过,她却是知道,此时必须要给裕王信心,否则还没有等嘉靖帝消气,这裕王恐怕就自己焦虑而死了。脑子里迅速地转动,然后轻声道:
“殿下,这些臣妾都不懂。但是,您不是罪信任罗师吗?罗师曾经和你说过,一动不如一静。当我们搞不清父皇的心思之时,就什么也不要做,罗师在外面,殿下必定无事。以罗师的本事,如果需要和殿下通气,一定会派人来。”
裕王猛然想起,罗信就曾经和刘守有夜半潜入过他的府中,府中的侍卫没有一个人知道。如果真的事态严重,罗信一定会派人前来,躲过父皇的监察。想到这里,心里又安稳了一丝,苦笑道:
“是啊,孤想的再多也没有用啊,如今大门紧闭,孤就像一个瞎子和聋子。算了,孤也不想了。外面有罗师,有高师和张师,孤就大门紧闭,过几天寻常百姓的生活吧。”
李妃含笑道:“对对,我们两个就过几天寻常百姓的生活。”
罗府。
罗信一脚迈进府门中,连官服都没有来得及去脱,便急匆匆地进入到李时珍的小院,推门走了进去,便见到李时珍难得的没有在哪儿编撰他的本草纲目,而是在那里悠闲的喝茶,见到罗信进来,也不奇怪,一边拿起一个杯子给罗信倒茶,一边道:
“坐!”
罗信坐了下来,嗅到了茶香,还真是渴了,便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李时珍瞪眼道:
“你这叫品茶吗?真是可惜了老夫泡的茶。”
“呵呵……”罗信笑道:“渴了。对了,李先生,今日你怎么没有编撰本草纲目?”
说到这里,罗信的眼睛一亮:“难道已经编撰完了?”
“没有!”李时珍摇了摇头道:“哪里会那么快?不过我知道你回来,一定会先跑到我这里,便沏好茶在这里等你。”
罗信的神色变得郑重,望向了李时珍。李时珍的神色也变得严肃道:
“陛下宣我进宫,是问寿元。”
“如何?”
李时珍皱了皱眉头,如何叹息了一声道:“三个月到半年。”
“这么短?”罗信心中吃惊。
李时珍点点头道:“如果皇上能够不再吃那些仙丹,按照我给他的方子调理身体,还能够坚持半年。如果还继续吃那些仙丹,估计最多也就三个月。”
罗信眼睛眯了眯,然后和李时珍闲聊了一刻钟,再一次答应李时珍,只要本草纲目编撰出来,便立刻给李时珍出版,这才在李时珍高兴的笑容中离开。
缓步离开了李时珍的小院,罗信一边走一边思索,最终吐出了一口气,低声呢喃道:
“最多半年,那就拖吧。希望能够拖半年的时间。”
心中有了决定,罗信便没有急着去天牢,而是洗了一个澡,又在家里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才来到了天牢。
天牢。
守备森严,罗信在提刑司的大太监陪同下,进入到天牢。
天牢内昏暗,提刑司的人提着灯笼走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