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叔叔他们一会儿就好过来了,你这个样子……如何见人?”
“没什么,都是知根知底的兄弟。”张洵摇了摇头道。
张氏的眼泪流下来道:“就算有罗叔叔送来的年货,也就过这个年,年好过,日子难熬。我们以后的日子怎么办啊?
这债越欠越多……对了,相公,你不是说,罗叔叔家里有很多生意吗?能不能让我们参一股?”
“我倒是想,但是有钱吗?
说起来有些后悔,当初父亲送给我买房的银两,我就不应该买房,这京城的房子太贵了。我就应该先租一个房子,将钱投给不器,让他带我一股。
说实话,罗信当初邀请过我们,我们几个抹不开面子,总觉得那是白拿不器的钱,都没有同意。唉……”
“现在就是想参一股,也没有钱啊。
而且不器根本就不缺钱,就是想帮我们。当初没有同意,现在又去……这怎么说得出口?”
“老爷!”
管家小跑着进来道:“罗大人,云大人,陶大人和海大人来了。”
“哎,扶我起来,哎呦……”
“子玉,你这是怎么了?”罗信四个人谈笑风生地走了进来。
“见过四位叔叔!”张氏急忙起身施礼。
罗信四个人急忙还礼:“嫂子,您就别客气了。子玉这是怎么了?”
“他……”张氏脸色一苦道:“他今天和同僚去内阁,然后扭了腰。”
“你去内阁了?”陶兴彦吃惊地问道。
“嗯!”张洵将脑袋埋在枕头上,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陶兴彦指着埋着头的张洵,不过想了想,却是叹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扭了腰,看医生啊!”海正走了过来道。
“好了!”罗信摆摆手,他心中知道张洵是怎么回事儿,他两个是一个村子里走出来的,他对张洵太了解了,而且也对张洵的父亲太了解了,知道张洵此时手中无钱,才没有看医生,便道:
“就让罗医生来给你看看吧。”
“罗医生?在哪儿?”众人急忙四下扫视,便是张洵也抬起来头,但是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医生,然后他们就看到罗信正在那里挽袖子。张洵便迟疑道:
“那个罗医生不会是你吧?”
“回答正确!”罗信打了一个响指。
“不器,你还懂医?”云知秋好奇地问道。
罗信翻了一个白眼道:“练武的人,还有不会推拿的?”
“也对!”云知秋恍然大悟道:“我也听说,那些练武的都会推拿。来,我们看看罗医生大显身手。”
“对,看看!”
众人便都凑上前来,嘻嘻哈哈的。罗信双手放在张洵的腰上,心中便是一酸。张洵可谓骨瘦如柴,这便是饿的啊,这是作为朋友的失职啊。一定得想个办法,让跟着自己的人不说富起来,总得吃饱饭,穿暖衣。
“嗷……”
张洵痛得叫出声来:“不器,你谋杀啊,你到底会不会啊?”
“很快就好了!”罗信淡淡地说道:“已经给你正过来了,在给你舒舒筋就好了。”
又过了大约半刻钟的时间,罗信收起来手道:
“行了,下床走两步!”
张氏急忙走到了床前,去搀扶着张洵翻身,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