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入了他田不易坐下的,一概如此,不得不说,能有这样的师傅是何其的幸哉!
田不易和苏茹连忙从后堂出来,检查苏天奇的状况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身体无任何异样,只能把这嗜睡不醒归结为剧毒后的后遗症了。
田不易皱了皱眉,摆摆手让杜必书下去,自己照例迈着他的八字步,大摇大摆晃了两下,便又回到后堂去了,苏茹却也待了一阵也自离去。
直至晚上,夕阳西下,苏天奇才睡醒,准确的来说是被饿醒的,大吃大嚼起六师兄送来的饭菜,饭饱之后,被张小凡和宋大仁直接抬到张小凡的房间里修养。田不易本来就对自己这个受伤的弟子占了自己平时清修的居所颇有微词,现在看苏天奇伤势大好,一句“在这碍眼。”就把苏天奇扔到了张小凡的房间里。
临行前,田不易便把苏天奇的修炼入门课程交给了宋大仁,苏天奇虽是腿脚不便行走做功课,但是修炼道法却是无碍。
宋大仁和教张小凡一般,先让苏天奇发了不泄外人的誓言后,再教他如何打坐、冥思,再粗略说了一下人体经脉和精气运行,最后便传了他“太极玄清道”第一层的修行法门。之后,宋大仁告辞离去,留下张小凡和苏天奇在房间里参悟“太极玄清道”第一层的修行法门。
张小凡与苏天奇相互熟络一番,便各自睡去。
夜半张小凡自是噩梦连连,醒来却见苏天奇睡的死猪一般,而自己却无一丝睡意。
突然感到,如若我也中了剧毒后,是不是也像天奇师弟睡的这么沉这么香呢,睡的忘记了种种痛苦的回忆,睡的梦到自己在草庙村的种种美好时光呢。
张小凡却自嘲的摇摇头,走出门外,仰头望下天上的明月。
当真是修道者不比凡人,又或者苏天奇的体质被改造了一番的缘故,不到七天,苏天奇就恢复如初。身体比以前更加轻盈,充满力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蛇毒的后遗症,那就是嗜睡了。
之前张小凡还曾羡慕苏天奇可以每天睡个好觉,可是几天后,张小凡却从羡慕变成了庆幸。苏天奇的确每天能睡个好觉,可是一旦睡着了,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很难叫醒,甚至被人卖了都知道,后来熟络之后,田灵儿每天的早晨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来叫醒这个小师弟,可是叫人的方法可就不敢恭维了,只看得张小凡一个劲的庆幸自己没有嗜睡的毛病。
从此之后,苏天奇醒来不是发现睡在水缸里就是被塞到床底下,甚至有一次苏天奇发现被吊在树上。不过不得不佩服的是,苏天奇哪怕是泡在水缸里,亦或者被绑在房梁上的时候依然酣睡如故,直到有更激烈的手段之前绝对不会醒来,这点让所有知情的师兄们惊为天人。
于是乎每天早晨大竹峰上都会传来某人的哀嚎。
“师姐,你…又把我放在水缸里。”
“哇呀呀,小凡快来救我,我怎么在树上,我惧高症呀。”
……
每天,田灵儿玩的是不亦乐乎,自从大竹峰上多了比自己小的师弟后,田灵儿仿佛要把大竹峰翻过来一样,每天就这样小凡飞,天奇跳,大黄叫。
就这样,眨眼两个多月过去了。
大竹峰上,夜色已浓,张小凡再次从噩梦中惊醒,摇摇了头,一个人推门走了出去,默默的看着那深邃的夜空。
一阵“吱呀”声传来,却见天奇难得的起来走到张小凡身边,拍拍张小凡的肩膀,正经沉重的说道:“小凡!”
张小凡虽惊讶天奇在如此嗜睡的毛病中可以醒来有些惊讶,但是听得天奇口气沉重,忙收回伤心的心思,问道:“什么事,天奇?”
苏天奇:“我想唱歌。”
张小凡:……
苏天奇刚说完嘴角一抖,冒出了一嗓子:“大王叫我来巡山幺……巡完了南山巡北山幺……哎幺,谁砸我。”
张小凡一惊,反应过来却有点哭笑不得,正在张小凡准备掐住天奇的破锣嗓子时,却有有一物抢在小凡前面砸在天奇的头上。原来是隔壁的杜必书出来小解,忽闻这惊骇世俗的曲子和调子,一个忍不住,随手抄起个扫把丢了过去。
一场闹剧后,张小凡误以为天奇用心良苦,用此来缓解自己的伤心往事,感激的望向坐在台阶上天奇,哪知道这位仁兄睡的已经说梦话了,张小凡只得苦笑,只得连拖带拉的把天奇弄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