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在纽交所的贵宾室里,有几双眼睛正同样盯着大盘,只是相比兴奋的杨斯顿,这几个人却显得有些百无聊赖。
“看来还真不是周铭那个家伙了!”弗里曼打着哈欠说着,对眼下的局面一点也提不起兴趣,“说起来芝加哥那边不知道是谁在操作,伍德还是杨斯顿?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长进都没有啊,只知道抛售这一个办法吗?”
“我可以跟你赌一百美元,这么傻大粗的做法,很大概率是杨斯顿那个蠢货了。”提斯曼说。
弗里曼可不赌,因为他的答案跟提斯曼差不多。
皮耶罗也坐在椅子上,不参与他们的赌局:“如果接下来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那么我们就该给这些老朋友们送上一点圣诞问候了。”
弗里曼和提斯曼都很高兴的表示就该这样:“要狠狠教训那些白痴,省的他们忘记了我们的可怕!”
随后在皮耶罗的一声令下,纽约的多头反扑开始了,仍然是老三样的三板斧,首先让媒体不断报道关于各地圣诞商品大涨价,和芝加哥圣诞商品期货市场的火爆情况;随后自己不断买进斯泰尔基金的股票;最后让交易员挤满柜台,造成交易单做不进去的火爆假象。
这个三板斧确实老套,但却十分有效,随着这三板斧下来,效果立竿见影,刚刚还蔫了吧唧在跳楼的曲线,就像看见了黑丝包臀裙的性感女郎一样迅猛抬头,不过短短十分钟时间,就将刚才下跌的两个
百分点给涨回来了,甚至还有盈余。
这气得杨斯顿在办公室里跳脚骂娘:“混蛋!都是混蛋!这肯定是沃尔特那个混蛋告诉了周铭那边我们的打算,所以让他们早都做好了准备!”
杨斯顿直接将自己做空失败的原因归咎到了沃尔特的背叛,和周铭的阴谋诡计上。
“可是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了吗?绝不可能!”杨斯顿咆哮着,“我要继续做空!”
……
与此同时在泰雅大厦的会议室里,周铭和伍德一行人也仍然在看着大盘,只是昨天就已经抛售一空的他们,今天是带着放松的心情来看的。
“如果是我的话,现在就该知难而退了,明显纽约那边就做好了准备,而自己这边并没有多好的应对方案,毕竟现在圣诞商品整体在疯狂涨价是摆在台面上的。”
伍德看着不断上涨的曲线也有点摇头叹息,一副上帝视角的评判道。
不过周铭却告诉他这不可能:“杨斯顿是不会放弃的,毕竟就像你花七美元买一张电影票去看电影,你看到一半发现这是一部烂片了,你会马上起身离场吗?”
这是经典的沉没成本解释,既然钱都已经花了,为什么不看完呢?如果不看完,那自己的钱不就浪费了吗?甚至不仅钱浪费了,其他人还会看出你的判断失误,让你丢掉脸面,所以哪怕影片再烂,绝大多数人也会强迫自己看完。
现在放在杨斯顿身上也是如此,不管是他还是他的合伙人,他们之前拆借的股票和贷款,钱都已经花出去了,怎么可能轻易舍弃,这时候他们只会硬着头皮做空下去,直到自己被陷得越来越深。
伍德沉默片刻后感慨道:“那他们的损失恐怕不是小数目。”
“还是那句话,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周铭说。
一切正如周铭预料的那样,杨斯顿面对不断上涨的股票,毅然选择了持续做空。
虽然中间不是没人提醒他是不是可以缓一缓,或者这样下去损失只会越来越大。
但这样的建议得到的都是杨斯顿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你这是懦弱的逃兵行为!现在就是我们在和周铭那个混蛋,还有纽约的那些混蛋咬牙坚持的时候,谁能坚持到最后,谁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红了眼的杨斯顿不断向交易所下达抛售的指令,而且抛售得越来越频繁。
然而在皮耶罗他们的三板斧下,杨斯顿单纯的抛售并不能改变局势,尽管杨斯顿的每一次抛售,都能暂时性的打断股价的上涨,但很快基金就又会恢复自己的涨势。
这让杨斯顿感觉自己是在拿斧子砍流水一样,不管自己如何用力砍断水流,水流都能马上接上,就好像自己始终是在做无用功一样,这种感觉让人崩溃。
终于就这么一直抛售到了中午,杨斯顿这边有人开始扛不住了。
杨斯顿这个家伙貌似输急眼了,我们真的还要继续下去吗?
要不……我们就先撤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