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成为了燕国的大将,可以说,燕王并不忌讳。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能帮燕王?”
“好吧,我于吉从今天起。就开始在江东云游,广收门徒,期盼着师弟能够兴复道教。”白衣道人站起了身子,缓缓地说道。
左慈道:“多谢师兄。”
于吉笑了笑,说道:“师弟一路保重,希望师弟此去燕国能够如愿以偿。我去也。”
话音一落,但见于吉将拂尘一抖,在地上画下了一个圆圈,身体便缓缓地遁入到了地下,最后消失在左慈的面前。
左慈看后。也是一脸的惊诧,不禁叹道:“师兄道法高深,胜我许多倍,居然能够使用遁地之术,不知道师兄的飞天之术是否修炼成功,看来我也必须加紧修炼才行。”
话音一落,左慈随即吹灯拔蜡,房间也登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左慈房间外面的走廊里,林南和甘宁都躲在房梁上,两个人对于屋中的那一幕看的很是仔细,对于左慈、于吉的对话也能听的一清二楚。此时两个人都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蹑手蹑脚的跳了下来,迅速离开了左慈的房间。
这边林南、甘宁刚走,那边左慈的房间便立刻打开了。左慈探着头,向外面张望了一番,见没有人了,便重新关上了房门,低声喊道:“师兄,燕王已经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话音落下,一个白衣道人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尘,不屑地对左慈道:“师弟,真有必要这么做吗?为了去燕国,值得吗?”
“值得!”左慈斩钉截铁地说道,“燕王并非凡人,只要他能信服我们神通广大,就必然会给我们一个十分宽松的环境,安心修道,广收门徒,振兴道教,比什么都强。”
于吉叹了一口气,说道:“我都半百的人了,还跟着你在这里瞎胡闹,刚才若不是我早有准备,那遁地之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表演的。既然你的事情已经了了,那我也该回去了,我会在会稽山上广收门徒,以便于完成光复道教的大任。”
“好吧,那我就不送了,师兄一路走好,林南警惕性非常高,与他随行的甘宁也是五虎将之一,武力不弱,师兄不要碰到他们就行。”
于吉嘿嘿笑道:“放心好了。”
……
林南和甘宁回到住处,对于刚才的那一幕,都显得有点吃惊。受到震撼最大的是甘宁,他一直搞不清楚,左慈、于吉到底是人还是仙。
“没想到左慈的师兄居然是于吉,而且还表演了一个遁地之术,虽然我不清楚他们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玩的把戏,但是至少我们清楚了左慈是真心实意想到燕国的,这样就足够了。”林南说道。
甘宁不解地道:“大王,那左慈、于吉到底是人还是仙?”
“半仙吧,对于你来说。”林南拍了拍甘宁的肩膀,说道,“每一个修道的人你都伤不起,以后尽量不要去招惹左慈,回到燕国之后,你就去训练海军,争取在三年之内训练出来一支雄师。”
“诺!”
第二天一早,乔伟早已经让全家收拾好了行装,按照林南的指示,先坐船顺流而下到出海口,然后再坐船北渡到燕国,左慈则随同乔伟一起离开。而林南则带着甘宁,离开了皖城,向北一路而行,去汝南郡的上蔡县。
上蔡县历史悠久,人杰地灵,文化灿烂。是古蔡国所在地,是秦相李斯、汉相翟方进的故里,海内外蔡氏祖地,重阳文化的发祥地。
林南带着甘宁经过两天路程便进入了魏国地界,在通往魏国的边境上,由于吴国和魏国一直保持中立状态,平常也没有发生过摩擦,是以边境线上两个人并没有遇到什么太大的阻拦,一切都很顺利。
进入魏国地界之后。林南和甘宁沿途看到的都是较为荒凉的景象,残破的房屋,流浪的百姓,荒芜的田地,都使得昔日繁华的中原一去不返。
“主人,前面不远就是上蔡县城了,已经到了这里,主人能否告诉一下属下。主人来上蔡到底是为了什么?”甘宁指着前面不远隐约可见的县城说道。
林南笑道:“为了另外一个以后会倾国倾城的美女。”
“美女?是谁?”甘宁不解地问道。
林南只是一味的笑着,对甘宁道:“这个嘛。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现在进城要紧……”
“诺!”
两个人继续向前走,走了不多时,上蔡县城便映入了林南和甘宁的眼帘,残破的城墙下面长着许多荒草,城墙附近依偎着许多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百姓,老人、孩子紧紧依靠在一起。眼神呆滞,一脸的麻木。
林南看到这样的一片景象,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暗暗地想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踏入魏国的国境,曹操一代枭雄。为何在他治下的百姓都是如此不堪?”
“主人,我们一出吴国国境,进入魏国之时,沿途所遇到的都是十分荒凉的景象,汝南郡乃天下人口较多的郡,而且百姓富庶,当年袁术正因为得到了汝南郡而成就了一番功业,我还曾经来过一次,那时的汝南郡和现在的简直有天壤之别,为何短短的两年,汝南郡会演变成这个样子?”甘宁不解地问道。
林南也是很好奇,从进入魏国国境开始,一路上虽然也遇到过一些关卡,但是官军都显得很疲惫不堪,而且士兵也寥寥无几。此时,他环视了一下上蔡县城,但见城门附近没有一个士兵把守。
“咣!咣!咣!”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干净衣服的青年敲着手里的锣从城门里走了出来,一边走着一边用力的敲着手中的锣。
锣声像炸雷一样不断的响起,传到了那些衣衫褴褛的百姓的耳朵里,那些一脸麻木,目光呆滞的男女老少们,都纷纷站了起来,眼睛里透着一丝希望。他们开始向着城门口集结,只短暂的一小会,整个城门口便围满了人,将入城的道路挤得水泄不通。
“别挤别挤,都排好队,人人都有份,不用着急。五个人一队,不排队不给发吃的,我家主人吩咐过了,一定要有秩序的进行。”敲锣的少年看到那些挤在城门口的百姓,便立刻叫了出来。
那些百姓倒是很听话,很快便从混乱中排成了有秩序的队伍,五个人一排,依次向后排开。
林南、甘宁本来是要进城的,可是被锣声一闹,反而被诸多百姓被挤在了人群当中,此时想出都都出不来。
不等林南、甘宁从人群中走出来,但见一群和敲锣青年穿着一样衣服的家丁推着一辆辆装满了食物的车朝这边走了过来。
林南看到以后,便明白了一切,心想:“这是哪家的富绅,居然如此有爱心……”
敲锣的青年开始张罗着一切,在城门口设下了五张大桌子,身后的家丁们都受他的指挥,开始从车上运下来刚刚熬好的米粥,一个接一个的施舍给这些排队的百姓。
百姓们的手里都拿着一个陶碗,在接受施舍时,都接二连三地说道:“愿大小姐长命百岁……愿大小姐福寿安康……”
敲锣的青年咯咯地笑道:“有你们的这些祝福,也不枉大小姐对你们不薄了。”
施舍一直在继续着,五个长长的队形依次排着,经过一会儿施舍,很快便轮到了林南和甘宁了。
敲锣的青年此时正用大勺子盛着一勺子米粥,看见林南的手中并没有陶碗,便问道:“你这人。可真够懒的,怎么连吃饭家伙都不拿呢?”
林南道:“我不饿,也不是来求施舍的,我只想问问,你们家的主人是谁?可否代为引荐一下,我想见你们家的主人。”
敲锣的青年看都没有看林南一眼。直接喊道:“下一位!”
甘宁就站在林南的身边,看见那敲锣的青年如此蔑视林南,气都不打一处出,立刻上前挡在了林南的面前,冲那敲锣的青年喊道:“狗眼看人低,你这个人……”
“甘兴,切莫造次。”林南一路上自称南林,而叫甘宁为甘兴,主要是因为甘宁这个名字已经闻名天下了。燕国五虎的姓名谁人不知?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故意如此的叫。
甘宁听到林南的喝止,便收敛了起来,拉着林南便要走。
那敲锣的青年看着甘宁一脸凶恶之相,又骂自己,便也有点火了,立刻叫道:“哪里来的外乡人,居然如此的不懂规矩?来人。把他们给我乱棒打出县城。”
声音一落,原本守护在车辆两边的几名壮汉立刻走了出来。上前便要捉拿林南和甘宁。
甘宁见状,二话不说,一脚便踹倒了一个人,紧接着又挥拳打倒了三个汉子,最后一个箭步跳了过去,直接抓住了那敲锣青年胸前的衣襟。怒吼着:“你居然还敢叫人打我?不给你点教训,看来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话音一落,甘宁抬起一脚,便当胸踹了过去。
那敲锣的青年身体直接向后翻到,撞在了还未发放完毕的大木桶上。大木桶里盛满了米粥,被他这么一撞,直接侧翻倒地,米粥从木桶里流了出来,直接洒了一地都是。
“哎呀,我们的饭啊……”百姓们看到这一幕,都吃惊不已,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心中愤怒不已,用愤怒的眼神望着甘宁。
“杀了这个外乡人……”不知道是谁第一声喊了出来,其余的百姓都开始义愤填膺地叫喊着。
林南见状,知道甘宁刚才的举动惹了众怒,二话不说,他急忙解释道:“乡亲们,他不是故意要打翻的,我们赔你们就是了……”
“赔?你怎么赔?去年中原闹蝗灾,吃了许多庄稼,弄得颗粒无收,今年从一开春便开始大旱起来,纵使你有金山银山,也不够买我们这桶米粥的!”敲锣的青年从地上爬了起来,理直气壮地说道。
林南、甘宁本来就理亏,此时怎么解释也都无济于事了,看着愤怒的百姓,两个人顿时陷入了窘迫,总不能对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动手吧?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这时,从城里缓缓地驶来了一辆马车,马车里面一位少女探出了头来,看到城门口的这一幕,便急忙问道。
敲锣的青年已经手下的家丁,还有那些百姓,一见到那少女出现,都像是见到了皇帝一般,都纷纷跪在了地上,齐声叫道:“见过大小姐……”
“都起来吧,你们不必如此!”少女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略显稚嫩的脸庞上彰显着一种说不出的贵气。
少女一下马车,便立刻走到了林南的面前,欠身问道:“小女子甄宓,刚才我的家奴多有冒犯,还请多多包涵。”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正要去找她,结果她自己送上门来了。”林南心中很是欢喜,但是看到甄宓不过才七八岁年纪,个头才到他的腹部,竟然如此懂得礼貌,实在是令他感到一番惊讶。
青春的年龄把她蕴藏着的美表现出来,象花一般,当苞儿半放花瓣微展时,自有一种可爱的姿态和色泽,叫人家看着神往。她的美可以说在乎匀称,面部的器官,躯干和手臂,好象天生配就是这么一副,分开来看也没有什么,合拢来看就觉得彼此相呼应,相帮衬,要是其中任何一件另换个样式,就要差得多了。
甄宓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衫裙,那衫子大概是夹的,所以很能显示上半身的软凸部分。在她的一头秀发上,箍了一条鹅黄色的软缎带,这黑光中间的一道浅色,恰和下面粉光中间的一点血红的嘴唇,成了对照。
“美女果然是美女,小小年纪就有一种别样的媚惑,与大小乔完全与众不同,看来我这次没有白来。”林南打量完甄宓后,暗暗地想道。
甄宓见林南不答,便问道:“客人不是本地人,不知道可否见告来此何干?”
甘宁急忙插话道:“我家主人来干什么,凭什么要告诉你这个小孩子?”
“有志不在年高,我虽然个头矮小,年岁低幼,然则相比这位壮士刚才之莽撞,我倒显得游刃有余了。倒是壮士虽然年长,做的事情却让人心寒……”甄宓反驳道。
“你……”甘宁一时词穷,他哪里想得到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子,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
“哦,在下南林,字子南,只是路过此地而已,听闻上蔡甄氏乃一大善人,特来拜会,不想却遇到了甄家的大小姐,刚才的唐突,还请小姐莫怪。刚才我的这位兄弟不小心弄翻了这桶米粥,该赔多少,请大小姐开个价,我愿意赎回罪过。”林南道。
甄宓摇了摇头,转身对那个敲锣的青年说道:“再去熬一大锅来,来者是客,不必如此为难客人。”
“可是大小姐……”
“按照我说的去做。”甄宓道。
“诺!”
甄宓扭过头,对林南说道:“也不用你们补偿什么,按照现在的物价,你根本赔不起。不过,犯下的错,是永远弥补不过来的。如果人一犯错,就用金钱赎回罪过,那只怕这个世道会更加的乱。”
林南听到甄宓的这精辟的话,不由得叫道:“大小姐聪慧,南林实在佩服。不知道大小姐可否带我进甄府走上一遭,拜访一下甄府的善人……”
甄宓打量了一下林南,见林南的脸上有一道轻微的箭伤,双目炯炯有神,便道:“嗯,你们在这里也太过碍事,就跟我回府见见我的母亲吧。”
“那就叨扰了。”林南客气地说道。
甄府宅子是整个上蔡县城里最大的,甄氏也是整个上蔡县的首富。
宅子的两翼连接着一面高高的园墙,墙后是一排一排的繁茂的紫杉,随处还有一些丁香树把它们的开花的枝子伸进庭院里来。
一间宽大的花厅,覆盖在对面窗户上的一簇簇浓密的绿叶使这个厅子的两边充满了绿色的微光,可是在窗户之间两扇大开着的高高的折门,让春天的阳光满满地射了进来,并且使人看见花园的景色,园中布置着一些圆形妁花坛,种着一行一行的壁立的高树,中间隔着一条宽的直路,顺着这条路望过去,便可以望见一潭人工制造而成的小湖,再远一些,还可以望见对岸的树林。
进了甄府,甄宓首先带着林南去见了她的母亲,之后又见了一下她的兄长,大家都是一番寒暄。
寒暄过后,甄宓便带着林南、甘宁到偏厅,命下人送来茶水、点心等进行招待,照顾的无微不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