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邪异云雾,正是人性中被激发的恶!
“完美!”
不断在持续的总结过程中,完善着自己手法的沐羽晨,望着祭品们满意的笑道。
粘稠到近乎浓郁的黑暗,几乎将祭品们的身体,彻底的都掩埋了起来,那集合这些人生前恶行,心中的恶意与恶念,而凝结出的黑暗负面,是如此的纯粹而剔透。
以至于,沐羽晨体内那已恶魔灵魂,作为最喜爱食物的鬼族魂炎,都随之被吸引的震动了起来。
即使被菩提禅的佛光渡化,但不断成长着的鬼族之力,对于沐羽晨而言却依旧,显得有些桀骜不驯魔性十足,远不及其它能力那样得心应手。
人与魔两者源于意识、血统、本能等,各个层面的冲突可谓天差地别。
而沐羽晨又不愿转化为那种,明智左马介所拥有的鬼武者形态。
所有最明智的做法就是,继续采取佛门体系的力量,更深入的渡化与控制,天然就蕴含魔性的鬼族之力。
正是因为这一点,沐羽晨才选择了能够,完美兼容各种属性的,无相心境来作为鬼族之力,最终质变后的精神侧本源。
而非类似明智左马介那般,将鬼族之力本源外挂式的,以鬼之笼手的形式装备起来。
正是因为如此,鬼族之力彻底脱胎换骨之后,却仅仅只对作为身体本源的,松果体局部产生了干涉性的质变,而未能够扩散向沐羽晨的其它部分。
一切就如沐羽晨设想的那样,鬼族之力根植于本能中的,那种源于种族天性的魔性,被无相心境如沐羽晨心境中,所沾染的那些腐锈尘埃一般,如血痕斑驳的浮现了出来。
与此同时,在贪婪本能的不断躁动下,始终隐约抗拒着沐羽晨,那完全控制的鬼族本源,终于如彻底驯服的猛兽般,他的手中指挥如臂了起来。
当然,产生变化的不仅仅是鬼族之力,沐羽晨的无相心镜也随之,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变化。
那就是作为精神境界存在,本应仅能够与精神领域中,显化出镜面形态的无相心镜,居然在现实世界中物质实体化了。
正因为这一点问题,可能导致的不确定性因素。
沐羽晨才在紫苑依照约定,传授完血祭巫器基础知识后,没能第一时间就催动鬼族之力,剥离、剔除、吞噬其体内的沉积的,沾染着近两千万人鲜血的罪业之力。
至于紫苑会否因此,而认为沐羽晨是想要,先检查传授法门的真伪,再开始执行两人约定。
这就是不是沐羽晨关心的问题了。
因为这样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嘛!
从虚体化为实体状态,无相心镜的效用也随之,出现了数倍幅度的强化。
要知道,鬼族之力本就具备,将天地灵物的灵性激活,进而贯注魂力化为武器,这种类似于炼器术的能力。
由此可见,智慧生命彼此间的文明发展,从历程上来讲无疑是彼此共同的。
催动念动力将成熟的祭品,遵循祭祀典仪要求的方位,按照特定的排列性顺序,依照祭品质素的高低不同,严格且精密的排列起来。
紧接着,作为被祭祀物品的器物,被供奉到了祭坛的最顶端。
材质参考血祭龙驹样式,从数百吨精铜中提炼而出,后被血祭不断洗练纯化,进而由原本偌大体积,逐渐微缩到巴掌大小的法镜,又一次被摆上的祭坛。
血祭对巫器材质的洗练过程,除去剔除掉其中蕴含的杂质外,更重要的是对其物质结构,所呈现分子和原子结构中,分子与分子、原子与原子间,彼此存在距离的持续压缩。
这就如同木炭与钻石,同样都是碳原子构成,其硬度且天差地别一样!
从某种意义来讲,炼器过程中对材料的提炼,就是相当于将碳原子,人工制作成钻石的过程。
诡异的寂静在黑暗的迷雾中持续着,不断改良血祭巫术过程的沐羽晨,通过透过现象看本质的科学观,剔除了那些为同调巫术与祭坛间,彼此契合度而设置的暗示性咒语与动作。
核心架构由源念具现化的祭坛,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天然的,可被视为是沐羽晨意志的延伸。
如此可谓人器合一的状态,无疑是许多黑巫师们,毕生努力却不可得的。
呼应着天象、星辰、地势、龙脉等等,那些存在于天地间能量的显化,原本正常状态处于不可视状态的,那些源于祭品身心中的黑暗,却在祭坛的增幅下诡异的浮现了出来。
一瞬间,一种摄人心魄、透骨冰寒的邪意,就彷如辐射一般的扩散了开来。
可惜!
在早前的天威扫净之下,紫金山虽然尚且称不上,什么鸟兽蚊虫彻底绝迹,但却也差不了多了。
那些被祭坛共鸣叠加下显化而出,能够轻易将普通生物魔化的恶,自然也就毫无用武之地了起来。
但是即使如此,人性负能量的高浓度集聚,却依旧对山巅处的植被,产生了一种灾难性的影响。
短短瞬间,曾经郁郁重重的草木,就显得阴冷萎顿了起来。
时间在祭坛与沐羽晨精神,彼此同调的无声运转过程中,一点点达到天时、地利、人和的极限。
紧接着,那已然将祭坛四周云雾被动驱散,导致大片草木枯萎坏死的粘稠黑暗,伴着祭坛那本不可能照成的,一阵仿佛生命律动般的震颤,鲸吞般不满祭坛的符文吞噬了起来。
一道道曲折的曲线被激活,一枚枚怪异的符文在闪烁……!
然而,无数黑暗扭曲的双手,充满熟悉般即视感的,伸展中融入了祭坛上,那些依旧沉浸在自己,人性恶念的祭品身躯中。
下一刻,一个个面孔模糊无法辨认,仿佛粘稠黑泥般莫名扭曲,仅仅能隐约辨别出少许,人形模样的影子就这样,被那些黑色的双手从祭品身体中,强制性的拖拉硬拽了出来。
下一秒,无数充满蛊惑魔性的悸哭,就那么无声无息却渗透灵魂的,朝向四面八方扩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