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从阿拉巴斯坦沿海城市油菜花的一道巷子里逮到这军舰上,之后…面对发生的事…无论是哪一种卧槽都不足以描述我的心情。
真不吉利!每逢登上军舰就要坏菜,肯定是八字不和对吧对吧?
身为海军家属被以‘海贼同伙’之名关押什么的…
明明很清白愣是被大将黄猿一句‘我的安娜’变成个非常不和谐的人什么的…
虽然黄猿大将的来电免除了我的牢狱之灾,但是…顶着那位肩章绣的军衔是中校的海军先生各种难以描述诡异眼神,我觉得更心塞啊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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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猿大将来电的后续,是三白眼八块腹肌老烟枪即将追着草帽路飞跑遍伟大航道斯摩格上校非常完美的演绎了什么叫‘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他掐断本部大将的蜗牛通讯,丢出‘追击草帽海贼团’的启航命令,然后非常高大威猛的摔门而去。
再然后,不幸身为那个‘军命’的具现化的我被客客气气请出审讯室带往军舰内的一间舱室安顿。
顺便,领路的自我介绍为蒙特雷中校的海军一路上都拿眼角斜觑,目光之闪烁古怪,表情之扭曲丰富,我个人表示,看着真叫人担心他面部神经因为太活泼导致抽搐。
很显然,这位先生一路脑补了不下十个版本的圈圈叉叉。
马林弗德海军本部那帮子高级将领们的感情生活之错综复杂,从来都是海军内部小道八卦的核心内容,我知道,也因为知道了所以更心塞。
再所以,大将黄猿波鲁萨利诺真不是个东西,啊~当然,另外那位大将,赤犬萨卡斯基也不是东西。
一个老奸巨猾,一个偏执霸道,都特么坏到流油,(ー`ー)。
…………
我被安置在军舰深处的舱室里,蒙特雷中校一脸诚恳的表示:
因为他们长官斯摩格上校太过恪尽职守没有逮到逃走的海贼实在无颜返航,于是近些天请我先在军舰上休息,等他们完成任务立刻启航前往马林弗德,因此给我带来的困扰他这里先致以无限歉意,日后他还会亲自登门向黄猿大将先生赔罪。
另外,出于军事行动保密原则和安全问题,剿灭海贼行动期间,整艘军舰对外通讯全部断绝以确保情报不外泄,对此如有疑问待得大获全胜后可向海军本部相关部门询问。
长篇大论归结起来就两个重点,一个是我哪里都去不了,一个是我谁都联系不上。
中校先生一番话说得花团锦簇,我一听就知道,这位肯定是马林弗德那边从海军本部蜘蛛网一样错乱的派系当中磨练出来的军官。
不但嘴皮子利索,办起事来这种人也分外不是东西。
啊~偏题了。
总之,蒙特雷中校请我安心休息,他保证我在军舰上非常安全,绝对、绝对、不会再象先前那样‘不幸被海贼劫持’,顺便为了不让我在陌生环境里觉得惊惶,他让达斯琪上士来陪伴。
我的背包完璧归赵了,顺便两只电话蜗牛不知所踪。
不过算了,那些是小事,被请往舱室休息的一路上已经足够我平复心情,另外做好面对暂时同居人的心理建设。
…………
达斯琪上士,黛西隔壁邻居的小妹妹,认出我的那年轻小姑娘,按照中校先生话里的意思就是,原本就认识的人嘛~现在在外边正好相互有个照应。
我原本还有些怀疑这中校先生是打着‘认识的人来消除戒心顺便套些话’的主意,不过等我和小姑娘共处一室整个晚上下来,我又觉得自己是多虑了嗯~
达斯琪上士,小姑娘显然是个天然呆,一晚上她没戴眼镜的时候一共六次对着墙壁、枕头、衣柜,等奇葩物体说话,等我在边上满头黑线提醒又慌慌张张戴上眼镜脸红红的道歉…
眼镜娘是萌点,天然呆也是萌点,两项因素叠加,达斯琪小姑娘就是萌物啊!怀疑这样一个萌物居心叵测,我觉得吧~我也真是被带进沟里智商都掉线。
达斯琪是个戴不戴眼镜都软乎乎的小姑娘,顺便————她没有居心叵测,居心叵测的人是我。
一个晚上她和我两个人呆在舱室里,小姑娘叫我在拉拉杂杂说闲话套近乎的时候问(骗)出了点内/幕,因为不是特别重要的机密,所以她一时不察,<( ̄v ̄)/。
我很快见好就收,虽然不是顶重要的情报,不过也够了,因为我有(知道片段剧情)的金手指啊~
来自东海罗格镇的这军舰名为先锋号,最高指挥官白猎人斯摩格。
先锋号一路追踪海贼草帽路飞从罗格镇来到阿拉巴斯坦。
↑↑↑这些是小姑娘一时没察觉我的坏心眼说的。
白日里斯摩格上校下令追击,军舰沿海航行最后因为船身太过庞大等问题停泊在圣多拉河入海口附近海域,草帽海贼团失去踪迹。
↑↑↑这些一半是小姑娘说的,一半是我猜的。
之所以能猜出失去草帽海贼团踪迹…因为梅丽号那种小型帆船虽然动力比不得军舰,但是它胜在机动性,先锋号停泊在圣多拉河入海口附近,估计梅丽号就是长驱直入沿河而上了。
草帽一行人商议作战计划的时候,为了避嫌我找借口回舱室整理行李没有旁听,不过按照‘打败沙鳄鱼’的剧情线,路飞他们一定是深入沙漠。
反正,无论草帽家事先做了什么计划,以蒙奇d麻烦磁石路飞的个人魅力,最后肯定会和沙鳄鱼正面交锋…不过算了,草帽家的精彩旅程已经和我没有关系。
我已经决定要蹲在先锋号上,等阿拉巴斯坦剧情结束返航回马林弗德。
虽然很遗憾,可是已经道过别了,所以…
…………
第二天一早,达斯琪上士接到集合命令就一去不返,临行时她和睡得迷糊的我道别。
等我睡醒起床,梳洗完毕打开舱室门,外边立着看上去等了有一会的…蒙特雷中校,也就是达斯琪姑娘出门前说的今天她没在顶替招待的人。
精明强干的中校先生比起天然呆姑娘来狡猾了不知多少,整整一个白天我在舱室里几乎足不出户,更没看到过除中校先生外的第二个人,更厉害的是…我居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或者该说,我居然没觉得自己被监/视软/禁,虽然实际上确实是被监/视软/禁着,蒙特雷中校却能够用春风化雨般诚恳又亲和的言行让我误会自己是被当成上宾款待着。
所以说,马林弗德海军本部培养出来的参谋型人才狡猾狡猾的,真不是个东西,(¬_¬)。
…………
…………
先锋号军舰停泊在近岸海面,临近傍晚时分。
透过阳光几乎挤不近来的圆型瞭望窗,我看见天色有些变幻不定,前不久万里无云的天空起了云,透碧海面因此被染上沉沉灰色。
时隔不久,强劲的风呼啸而过,气流开始不稳定,沉重云幕自远处沉沉迫近,无边无际,带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幻觉。
我百般无聊的数着外边天上一群群晃过去的乌云。
它们沉甸甸的象是积满雨水,只是可惜匆匆掠过,半点也没有要为干旱大地带来降雨的意思,风里仍是充斥着细细沙尘与干燥,合着海盐,让人有一种浑身血液都要被抽取殆尽的错觉。
阿拉巴斯坦不会下雨,现在的这个国家已经三年不曾迎接到一场雨水。
这场波及整个国家的灾祸,起源…
疾风沿着打开的瞭望窗扑入舱室的瞬间,我抬手遮了遮口鼻,眼睛微微眯起,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开方才一瞬间想的那些东西。
战火肆虐,大地悲鸣,开启一切的是海贼,结束这一切的也是海贼,大概…这就是所谓的…
[命运]吧?
虚无缥缈,经由数也数不清小细节拼凑而成的,令人战栗的巧合,不可违背的世界的意志。
…………
闷闷的咳嗽两声,我把瞭望窗重新关上,然后转身,打算去把大敞的舱室门也阖上。
片刻之前,卫兵的报告使得蒙特雷中校匆忙离开连舱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