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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怎么想。
“我觉得也是,现在城市大搞绿化美化,园林建设很盛行,包括公园、学校、公司到处都用得着,肯定不愁卖,至于怎么育苗怎么养花,这方面的书现在肯定也不少。回去以后我从网上先看看,网上或许也有这方面的内容。”
浩天很高兴地回答。
“其实头脑活一点儿,村里的发展空间挺大的。”
范霞见浩天高兴了,于是有意鼓励他说。
范霞的鼓励使浩天也兴奋起来,他说:“村里有大片的土地,土地,‘土’,你知道吧,金木水火土,土是最重要的,因此我最爱土。我倒是没深入研究过‘五行说’,我只记住了‘五行说’里对‘土’的一些说法。你想听不想听?”
“想听!”
范霞就像小孩子一样颇感兴趣地回答,她为自己把浩天引到说“正经事”上感到欣喜。
浩天见范霞想听,就津津乐道起来:“‘土载四行’‘土为万物之母’。“金、木、水、火都离不开土。土能种植和收获农作物,具有生化、承载、受纳作用,所以土最伟大。
“土主信,其性重,其情厚,其味甘,其色黄。我觉得这句话的意思是,土是最讲信用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土的性格不轻浮,土的感情很深厚,土的味道是甜的,土的颜色是黄的。讲信用,不轻浮,甘甜,这明显都好,至于颜色是黄的,现在人们把色情说成‘黄色’,把本来最尊贵的颜色弄成贬义的。好像就不好。其实古代黄色的衣服是专门给皇帝和皇宫里的人穿的,一般人穿都不能穿。
“总得来说,因为我爱土,所以就爱农村,爱种地。你说我这个爱好好不好?”
浩天说完以后问范霞。
范霞听得津津有味,但故意说:“前面说得挺好,后面的就不好了,以后说话少带那些带黄的好不好?”
“中国的女人真坏,总是把最想做的事情隐藏在心里不说,这叫不说实话,中国人造假的根源其实就在女人的身上。”
浩天说完得意地笑了。
范霞见浩天得意了,反驳道:“中国的男人才坏,总是嘴里说的一套实际做的一套,言行不一。言行不一的人才是造假的祸苗!”
066:怒缘误会
066:怒缘误会这一段对话使浩天觉得,范霞可能真知道自己做的灰事了。他有点恨文静了,且感慨真是人心叵测呀。进而想如今的女人像范霞这样重感情重信用并言行一致的,真是太少了。他开始彻底反省自己。
“你说文静那人怎么样?”
浩天问范霞,他企图从范霞口里探出一点儿底里。
“人家是有权有钱的官太太,说话做事不像咱们没权没钱的庄稼人。头一次见面么,我感觉还是不错的。”
范霞回答说。
浩天继续问:“你没觉着她酒桌上的那个表现,有点过分?”
“我一开始觉得她很不正色,慢慢地觉着也无所谓了,她也是个二老板,同对着那么多人跟你开个玩笑也不为过。——我很想跟她经常联系,她也跟我说想和我交朋友。”
范霞说完对文静的印象,再次劝浩天说,“你不要总是想女人,女人,女人,你知道不知道女人是祸苗,好些男人都是栽在了女人的名下。你回村种地干事业,应该多想些种地干事业的事。”
“我也没有不想种地干事业的事呀?要说想女人,我就想着你一个,有甚不好?”
浩天没有探出一点儿想要得到的信息,却受到了批评,于是讨好道。
“当然不好了,我是你婶子,你不要搞错。”
“你是我‘老婆’,怎么就成‘婶子’了?”
“从现在起,我明确告诉你,再不要叫我‘老婆’了,我刚才说了,我以前犯了错误。”
“我也说了,你以前没错,你是现在错了。你要是真的没有做我的老婆的意思,那我就不租赁土地了。”
“那好,那你现在就回高家湾吧!租金还没交,还来得及!”
“你真还恼了?我对不起你了,我会一心爱你的。其实我一直就是一心爱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要因为我放了点儿错误你就抓住不放。”
浩天说。
“我说了,我是你‘婶子’,你怎么连这个话也听不懂?”
“我就要爱你,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了,怎么就能不爱了。你就是我的‘老婆’。我这几天做错了事,说错了话,改了还不行么?”
“谁说不行了?可是你改了么?”
“你总得给我时间吧,日久才会见人心呀!”
“我叫你把心花在种地和事业上,不要总是想女人,包括我,可是你又叫起我‘老婆’来了,这就叫改?”
“行,不叫‘老婆’,叫‘爱人’好么?”
“停车,我要下去了,你赶紧掉头回高家湾去,像你这个样子根本种不成个地!”
“我不停,我就要你做我的‘老婆’!我真不明白,女人的心怎么变化这么快,真是翻脸不认人!你不要把我逼急了好不好?——行!你现在就下车吧!前面有一颗树,你下去,我立马撞上去,连车带人撞个粉碎,你打电话叫我爹妈来收尸就行了。”
浩天怒不可遏地说着就把车停下了。
范霞压根没想到浩天竟会这样,眼泪顿时夺眶而出,边哭边说:“我原先以为你是个男人,是个好男人,你太叫我失望,太叫我伤心了。”
男人就怕女人的眼泪,浩天见范霞伤心地哭了,于是赶紧说好话:“我错了,你打我骂我吧!——我是因为太爱你了才这样的。”
说完用劲儿打了自己一个耳刮子,打完觉得火焐焐的,“我这是第一次跟你发火,你原谅我好么?”
范霞听见浩天把自己的脸打得“啪”的一声,赶紧收住眼泪,正颜厉色地说:“你不要打你自己,你要打就打我吧,错是我的错,你怎么能打你自己?你知道不知道你打你自己比打我还要叫我难受?你这是打我的心!”
浩天见范霞不哭了,遂说道:“我莫非连打自己的权力也没有了,你到底是想要我怎么?”
“你说我想要你怎么?我叫你好好儿种地,好好儿干事业,不是说得明明白白的么?你怎么还要问我想要你怎么?”
“我也没说我不好好儿种地,不好好儿干事业呀?爱你和干事业种地莫非是水火不容吗?”
“可你整天念得一本经,三句话不离女人,不离,你以为人活着就是为了么?我真的是害怕你了,谁还敢做你的‘老婆’,做了你的老婆,命也保不住了。”
“我跟你是在你也愿意的情况做的吧,我哪一次强迫过你?至于跟其他女人,总共合起来,也没超过跟你做得次数的一半,我敢对天发誓?”
“我也没计较过你跟别的女人做过呀,我是想及时地劝说劝说你,让你收敛一点儿,你不要总是连在口上,就思谋那一道道,可我的话你就是听不进去!——我现在才清楚了,年轻女女不找你,就是因为受不了你的没完没了。你以为我会依着你的性子来,我现在告诉你,我也不会像你想象的一样,完全顺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