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占上风那可真得动大精神,可他回村租赁承包土地,本身需要花费多大的精力?为了浩天的发展,她必须平衡好关系,稳住局面。
正因为她心里有这样一个想法,所以她在找不到金戒指的时候才那么惊慌失措。
浩天叫她静下心来,可她怎么也静不下来。因为她对面临的问题,忽然间感到非常严重。
那几天,她凭着自己的努力,觉得事情处理得很妥当。一度信心满怀。可是刚才只以为金戒指丢了的那一刻,她立即就慌乱了。于是她现在告诫自己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
她准备继续仔细观察,相时而动。对比之下,她宁可保持现状,也不能急切地冒险追求个人的幸福。
042:喜忧交集
042:喜忧交集浩天结了账,问范霞再休息一会儿,还是马上走。范霞赶紧收拾东西,说该走了。
范霞把东西收拾妥当放到车上,交给女老板房间钥匙。女老板喜滋滋地跟“小两口”打过招呼,浩天就开车上路了。
也许是两个人已经说了太多的话,也许是即将要见到浩天的父母,也许是路上的车渐渐多了起来,总之,两个人在车上基本上没说什么别的话,只是说些眼里看到的村庄、景物和建筑。
高家湾堵车现象不是很严重,但进入市区,车速就慢了许多。浩天把车开回小区,路上走了1个多小时,已经快7点了,离天黑还有大约还有三四十分钟。
只有浩天母亲李丽清在家里,浩天的父亲浩成功和妹妹浩云在书画店门市里,还没回来。
李丽清和范霞一见面就稀罕得有说不完的话,寒暄之后,李丽清握着范霞的手,夸了一顿范霞还是那么年轻,那么白嫩,那么风光。范霞则夸李丽清一直待人热心,勤快,现在过上好光景了,该好好儿地享福了。
李丽清比范霞大5岁,浩成功比畅鸿运大3岁,范霞一直以“嫂子”称呼李丽清。一进门就叫了一声“嫂子”这样的称呼,使浩天觉得很难堪。
心想父母要是一直住在古杨村,他就是再爱范霞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了。于是真感谢父母当年出来发展事业的决定,不仅使家里发了财,还给他创造了与范霞发展关系的机会。
面对着范霞,李丽清有问不完的话,这家孩子怎么样了,那家男人干甚,这家光景好些了没,谁跟谁的关系现在怎样了。
范霞回答着李丽清的问话,觉着就像回了家一样亲切,但是一叫“嫂子”的时候,不由地就想,假如有一天真的跟浩天结了婚,跟李丽清原本的邻居姊妹关系就成了婆媳关系,自己变扭不说,李丽清怎么能接受得了?
范霞设身处地地这样想着,见浩天看她的目光毫不忌讳,遂示意他不要这样。可浩天越是她暗示不要,越是故意色迷迷地看她。好在李丽清一边问这问那,一边叫范霞吃这吃那,并没有注意浩天和范霞眼神里传递的信息。
范霞索性头也不抬了,她的眼睛只看桌子。浩天觉着坐在这里不好,于是到书房打开电脑听音乐去了。
浩天到了书房之后,李丽清才说起孩子们找对象的事情。先问畅玉有了对象了没,范霞说刚刚谈上,以前谈没谈过弄不清,现在的年轻人找对象,刚开始谈大人也问不出来个甚。又说畅玉大学毕业还有一年,毕业了找下工作再定也不迟。
李丽清一说起浩天找对象的事情来,话就愈发多了:“咱们现在这条件,浩天找个对象还不是容易的,挑来挑去由咱们挑,说对象的碰破了头,可浩天谁也看不对。已经谈过好几个了,今儿谈上一个,明儿谈上一个,谈了四五个了,一个也没定下来。”
“你见过没见过他找的这几个女女?”
范霞很想了解关于浩天女朋友的事情,于是问道。
“见过,都来过家里。这会儿的女女,人家不怕。再说借上个同学的名义,是不是同学,说是个同学就来了,倒是也有的是同学。可就算是同学吧,一个女女家跟上一个小伙子到人家家里那算个甚?不过现在人家不说那了,既来了咱们也热接热待。可就是只谈不订婚,你说这是不是怪事?不订婚倒也不是人家的过,有两个至现在还在等着浩天。只要他同意,人家就肯定会跟他定的。
“浩天走了这几天,有两个还是因推看书画去门市里。名义上是看书画,实际上是问询浩天。我问她们跟浩天有没有联系了,都吞吞吐吐的说还联系着。又说算联系,浩天也不好好儿地跟她们说话,浩天总是说忙得厉害。浩云前天放假回来以后,这两天这两个女女差不多每天到门市里跟浩云闲叨拉。
“咱们浩云嘴直,问她们到底是谁找他哥呀,两个又互相推起来。这个说那个你追去吧,那个又叫这个你追去吧。浩云说她看出来了,方丽的意重,甄玉环没方丽的意重点儿。今天早晨浩云又跟我说,甄玉环也不是意不重,是自信心不甚强。”
“这两个你看好哪个?”
范霞颇感兴趣地问。
“我看见都挺好,都是大学生,都挺喜色的。比较起来,我觉着甄玉环好一些,性格好,个子也大,人长得细溜溜的,胎面面也好看。方丽个子没甄玉环大,比甄玉环要胖一些,看胎面面比方丽稍微好看一些。方丽是圆脸脸,甄玉环是长脸脸,尖下颌。看说话看眉面甄玉环比较实在,我喜欢实在的。家庭条件都不赖,方丽老子挺有本事的,是当地的一个村长,这些年盖房占地拆迁,挺有钱,有好几套楼房,一个闺女两个儿子。甄玉环的父亲是中学校长,母亲是小学教音乐的老师,是独生女。上初中的时候跟浩天是同学,”
李丽清一股脑连印象带基本情况说给范霞听。
“现在你们这么好的条件,怎么不给浩天好好做工作,让他就在城里发展,怎么还能叫他回村里种地?这两个女女我听了,觉着找了哪个也是挺好的。”
范霞明知故问,想证实一下浩天说的是不是实情。
“哪能不做工作?我把嘴皮子也磨破了。他爹越发是软一套硬一套的,想尽办法了。她铁打的主意,怎么说也不听。浩云也可多说了他哥哥了。他两个舅舅一个姨姨,他初中高中的好多同学,都劝说过他,可就是谁劝也不停。
“他爹托人给他找工作,银行、城建、防汛,任他选,他哪也不去,尽是好工作,他都说不想干。我说你是‘自讨苦吃’,他爹说他是‘自带套缨子’,他舅舅们说他是‘大炭不烧捣煤’。爱谁说甚,他才不管那一套!
“人大了,自己有了主意了,大人的话不听,没办法,就依着人家自己去做吧。他爹说,这也好,叫他去试上几年,经见经见,锻炼锻炼;又说他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到外闯的,不是到外闯,也开不了眼见,发展不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两天他爹对他还挺有信心,又说有你帮忙,挺放心的。他还说最坏的打算,就是赔上点儿钱,回来再重新开始。新开的书画店生意挺好,回来以后让他开书画店,也是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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