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告诉浩天,正要准备告诉的时候,仙梅却跟儿子谈起了恋爱。
范霞想,要是那个时候就告诉了浩天的话,浩天这次回来肯定也会急着要看看仙梅了,这也是人之常情呀!
此时的范霞心里泛起一层波澜,她非常担心仙梅被英俊潇洒的浩天所打动。她知道儿子畅玉倒也是挺优秀的,又帅气又精干,可是一跟浩天相比就大错一截了。
她太怕仙梅看对浩天后跟儿子吹了,他们知道他们相处时间很短,还没到谈婚论嫁的时候,感情并不深,当然她更怕浩天也看对了仙梅,因为这样的话,儿子的女朋友和自己的心上人,就同时被夺走了。
范霞现在的心,已经不跟她给浩天说仙梅那个时候一样了。她今天一看见浩玉子,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心下非常庆幸没给浩天介绍成仙梅。
在范霞看来,如今的浩天显得非常成熟,更有男子汉的魅力了,哪个正常女人见了都会倾心。
刚才跟浩天鱼水交欢之后,她更是舍不得浩天了。她分明感到她是不能没有浩天的,浩天是她生命的组成部分。她要千方百计地稳住浩天的心,保持住他对她的爱情。
她不得不承认,仙梅是她的强劲儿竞争对手。从相貌上看,仙梅跟她不相上下,但是人家有的是年龄的优势。从学历上看,仙梅是大学生,虽说是专科毕业,但也比自己这个初中毕业生高了许多。从气质上看,仙梅给人的感觉是高雅的,不像现在好些年轻女女那样轻浮,而自己毕竟文化程度不高,好在自己走过二三年场,在舞台上唱过,给人家主持过婚礼和生日庆典,再加上当了这么多年的乡妇联主任,经受了锻炼,要不然越发没法跟人家比了。
范霞的担忧之心忽然间增大了很多,她恨自己为甚会这么大意。今天畅玉走的时候,就该安顿畅玉不要说给仙梅浩天来了,又恨畅玉太糊涂,为甚要把浩天来了的情况告诉仙梅,即便告诉也不能答应她马上就见呀。
她又怪起自己来了,而且想,也不知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还是鬼迷了心窍?今天一见浩天,脑子里一下子就混乱起来糊涂起来,不知所措了。
可是事情既然发展到这儿了,后悔也没用了。再说仙梅还没来,来了以后究竟会怎样,还不知道的呢,何苦事前就自己搅乱自己的心。
范霞这样一个思维活动来的极快,就如闪电一般。尽管很快,却被浩天看出来了。
“婶子怎么了?”
浩天在接完电话的时候,脑海里也闪过一些内容,他以范霞的对自己的告诫警告自己,不可太随意,一定要得体。马上就要见到的人,是范霞的儿子和媳妇,必须更加谨慎。
范霞听见浩天叫她“婶子”不知怎么了反倒笑了:“你这样叫我,我不知怎么很变扭的。”
“你还再三教训我,弄了半天你自己反倒得别人教训你了,畅玉跟媳妇马上就回来了,你跟我嬉皮笑脸,人家不是一看就看出来了。”
浩天俨然用一个大人训孩子的口气跟范霞说话了。
范霞还是笑得不行,赶紧到卫生间洗脸去了。就在范霞洗脸的功夫,浩天瞭见大门口畅玉跟媳妇进来了。
浩天赶紧出去迎接,范霞听见门响,知浩玉回来了,赶紧从卫生间出来,跟在浩天后面也出去迎接。
畅玉给把仙梅介绍给浩天,浩天以洪亮深沉的声音对仙梅说:“你好!”
仙梅显得很拘谨,竟回答都没有回答。范霞跟仙梅打招呼,仙梅也爱理不理的样子,这场面出乎范霞的意料,但她暗自高兴。
010:一反常态(2)
010:一反常态(2)人常说“见面识高低”初次见面,浩天的表现非常出色,给人以一种大大咧咧的男子汉气度,不卑不亢,自然得体,可是对比之下,仙梅就有些小家子气,给人的感觉是很不自然,不像个念书人。
浩天和范霞把仙梅让回屋里,仙梅不知道该站在哪里,坐在哪里,越发叫范霞心里偷乐。
一个人在思想紧缩举止放不开的时候,相貌再漂亮也会大打折扣。范霞分明感到仙梅不像上次来给她的感觉好。
那次只有她跟畅玉在家,仙梅说话清脆响亮,穿着舒展得体,举止大方自然,今天的衣服跟那次穿得一模一样,却觉得小里小气,甚至还给人一种凄楚忧愁的感觉。
范霞让仙梅到客厅里坐,仙梅这才说了话,她让浩天先进。浩天和仙梅进了客厅一个正面一个侧面坐下后,范霞赶紧去给他们倒水。
浩天用大人问孩子的口气问仙梅:“今年上大几?”
“今年毕业了,我上的是专科。”
仙梅看了一眼浩天,略略低下头来搓着手回答,脸上泛起了红晕。
“学的是什么专业?”
浩天看着仙梅娇柔的羞怯的模样又问道。
“我学的是会计专业,”
仙梅侧过脸看着浩天的眼睛回答,答完又低头搓起了手。
范霞把水拿过来给仙梅先倒了一杯,畅玉赶紧把水壶从母亲手里拿过来,给浩天倒。
要是以往仙梅早站起来了,可她今天就像被钉在沙发上一样,一动没动,而范霞如果是以前,心里会嫌这媳妇死眼睛,可她现在心里很乐。
畅玉拿了壶去倒水,范霞问仙梅说:“仙梅想吃点儿甚?”
“我不吃,一会儿就走呀,”
仙梅红着脸低着头说。
“你刚才没说不吃饭呀,怎么就忽然说要走了。”
畅玉有点吃惊地说。
“我忽然想起来了,家里有点儿事情,我得回去。我妈早晨跟我说的,我忘记了,刚想起来,吃不吃一样的。”
仙梅的话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我就做面去呀,你们再聊吧,就是不吃饭,既然来了,也再聊上一会儿吧。”
范霞说着看了浩天一眼,而浩天的眼神没有露出跟她之间的特殊关系。
“你学的专业挺好,按理工作应该好找吧?找下了没有?”
浩天凝视着仙梅裸露的白净光洁的小腿接着问道。
“哪能好找?一年不如一年好找了,现在人家有钱的尽是花上钱找工作,咱们没门子没面子的又没钱,找工作真愁。我的一个同学,人家父亲是开煤场的,没毕业的时候就跑上了。我们先问还没问出来,一问就吞吞吐吐的不好好儿说。后来,我们几个同学追问的不行,终于问出来了,安排在防洪办了。”
说起找工作的事情,仙梅的话一下子就多了,而且说得特别流利。
“原田县的县长这两年可没少卖指标,谁有靠谁花钱谁就能找下,没靠的没钱的就没戏。”
坐在电脑椅子上的畅玉插话道。
“那也有一定的条件吧,不能甚条件也不说吧,比方说,高中学历,不可能安排工作吧。”
浩天看着畅玉说道。
“高中生不能安排有编制的工作,可以安排在县里的一些工厂里。安排事业编,必须是全日制大学毕业的,还有退役军人。”
仙梅一旦打开话匣子,就不像刚才那么受约束了。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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