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委实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比下,‘狄’人的待遇就差多了,这个民族和我们华夏民族的交往也很深。我曾经好奇查阅过有关资料,发现晋文公重耳就是白狄女子所出,而且该民族文化发达,在某些方面的文明程度甚至高于我们华夏民族,完全是伊托鲁里亚人的中原翻版,可惜大概是融合中总出现重耳那样的‘重瞳板肋’畸形儿,或者是出于我们华夏民族的嫉妒,这一民族一直被我们蔑称为‘狄’,一直没有摆脱动物性。”田刚强和管毕恭等人在一旁听得暗自咋舌,就这样包飞扬还自谦是理工科出身,对文史问题不通,他如果对文史问题通了,又该是什么样子的呢?一个理工科的学生,究竟该多无聊,才会因为自己脑袋里的一个一闪而出的想法,去查阅一下历史上一个民族的资料啊?偏偏田刚强又知道,包飞扬在自己理工科领域可谓是国宝级的专家人才,连国防科工委都有他的任职文件呢!“严老,您们不会听得不耐烦吧?”包飞扬停顿了一下,望着严立生说道。“没有没有,说得很好,非常好!继续往下讲!”严立生笑眯眯地说道。“好,那我就继续讲了1”包飞扬趁机端起茶杯润了一下喉咙,又继续讲下去。“再往后,异民族在我们华夏民族心目中的地位有了些许提高,终于从虫犬羊之类的动物脱胎为人了,但也不是什么高级人。秦汉之后的异民族主要就是北方的游牧民族“匈奴”。今天,匈奴族人已不复存在,但幸亏人家祖上还有一支去了欧洲,留下了他们真正的名字:‘匈人’,这才给自己正了名。如果翻一下西方历史著作,就会发现人家‘匈人’的民族哪有一个‘奴’字啊?明明是咱们华夏民族起的蔑称强加于人。”“再往后就到了五胡乱华时代,对了说到‘胡’字,现时已成咱们华夏民族对异族的统称了,‘胡’字从月。我们都知道,在我们华夏民族的文字当中,‘月’字旁其实应该和身体有关,比如‘肚、脑、腿、胳膊、肩膀、臀’等等这些表示身体部位的字,都是‘月’字旁。所以我专门去查了一下词源,发现其实‘胡’字本意是指牛颐至颈下垂的肉。呵呵,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胡’字也不该是形容人的。”“在五胡乱华时代,鲜卑是新兴的民族,此时我们华夏民族的文明程度提高了不少,说话含蓄多了,不直称对方为犬为奴了,用一个‘卑’字代表了,显然这‘卑’字也不是好意。但是就是我们华夏民族这种程度的提高,已经让蛮夷们都美的冒泡了,纷纷争抢冒领,史载数十万匈奴皆自号‘鲜卑’,完成了从‘奴’到‘卑’的升华。”“至于五胡里其他四胡里,匈奴不表了,羌族也是从羊的老熟人,氐族的‘氐’字是从‘羝’字化来,氐古人以为羝,即公羊之义,看来到这个时候,那些异民族汉学造诣也加深了不少,主动把兽字偏旁去掉了。只‘羯’族还保留动物偏旁,巧的是,这个民族在当时也是地位最低下的民族,常辱称为‘羯奴、羯狗’,忝列五胡之末。”“五胡乱华之后,就到了隋唐时期,乃至到唐定天下,中原重上华夏文明发展的轨道。或者是出于心理上对异族骠悍善战的余悸,或者是因为中原大地上民族间融合已深,连唐室都有异族血统,又怎么能蔑视来自老家的新兴异族呢?所以呢,在这个时代我们华夏民族对异族名称看不到多少歧视的痕迹了,突厥、铁勒、高车,感觉都是比较中性的字眼,就好像现在我们知道英语突厥一词同“土耳其”,为“trkey”,所以想必那时对异族的称呼完全忠于其本民族自称的读音,不再象对待‘匈人’们一样,给人家后面加个‘奴’字了。”“从隋唐之后再到后来的契丹、蒙古、女真等族,结合英语的读音很容易得知,都是对其民族自称的汉字音译,用的字眼也是非常中性,无褒无贬。”“这种风气一直延伸到清朝,尤其是到清朝后期,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们华夏民族对异族的称呼不在像以前保持中性,而是出现了‘美利坚、英吉利、法兰西、德意志、荷兰’这些听上去看上去非常美好的文字。与此相对应的,我们华夏民族的国家弱了,经济科技文化也都全面落后了,也正是因此导致了我们对异族的称呼也开始变了,汉字里的好字眼都被异族用遍了。”说到这里,包飞扬停顿了下来,望着严立生,语气中有一种莫名的沉重:“严老,从我们华夏民族对异族的称呼里,可以清楚的看到这样的轨迹,从先秦的俾睨四邻,到唐宋的平和豁达,再到清末的自卑谄媚,民族心理和自信心的变化是那样的明显,特别是最后的这个把所有美好的词汇都给了异族洋人这种变化,是何等让人悲哀和痛心啊!”“所以,回归到我开头的问题。为什么清朝会闭关锁国,无论清朝皇帝们用什么样的语言来掩饰来伪装自己,归根到底是一种对自身实力和文化的不自信。如果清朝的国力像汉朝,像唐朝那样强大的话,只会敞开国门,让四方异族来朝贺,又怎么会自闭国门,把自己与世界的发展潮流割裂开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