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毕竟影响力实在不小了,而且他如今也授了一个翰林侍读,陈家上下,也是喜不自胜。
陈蓉道:“正因为如此,所以近来,倒有不少人要入诗社,再者诗社这些日子,又大肆地刊印各种商学书籍,太白集也开始增加商学和律学的讨论内容,销量自然是极好的,这真是多亏了春秋,若没有春秋的锦囊妙策,没有春秋愿意回京坐镇,事情怎么会如此顺利,又怎么可能会有今日呢。”
叶春秋摇头道:“朝廷要新政,迟早都要借助诗社的,谈不上亏得什么,不过是皆大欢喜罢了。”
陈蓉在这里顿了顿,才道:“不过现在京师的气氛,却是太闹了,从前士林里一致反商倒也还好,可现在呢,却是什么声音都有,大家都吵得不可开交的,前几日,还有气不过的人登门访我,要和我这商学头子理论呢。”
叶春秋愣了一下,倒是担心有人对陈蓉不利,皱着眉头道:“怎么,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陈蓉看着叶春秋露出忧心之色,忙道:“没有,我三言两语,就将他们打发了。”
叶春秋又笑了,道:“陈兄唇枪舌剑,他们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哪里的话。”陈蓉摇头,而后带着几许耐人寻味的深意地看着叶春秋道:“我只和他们说,你们要找商学头子,却是找错人了,这能称商学头子的,乃是鲁王殿下,你们要理论,找他去就好了,你们若是访不着,这也不打紧,我和商学头子叶春秋有一些交情,不如我来引荐,你们要辩什么,由着你们去辩,岂不妙哉?结果他们听了,脸色就一下子变了,甚至都没有说,直接转身就走了,拦都拦不住。”
叶春秋听着愕然了一下,老半天回不过劲来。
看来自己真是凶名在外啊,可能在这些读书人眼里,自己已经是怪兽一般了,哪里会敢来和自己辩论?不过这些人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叶春秋不禁呵呵笑了起来。
陈蓉也不由笑起来,而后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来,道:“不过今日,倒是有一件事争得很厉害,咱们的礼部尚书,居然当着礼部的几个观政的面,狠狠地痛斥了新政一番,其中一个叫张宏民的观政反驳了两句,将这位部堂大人气了个半死,直接骂他不知所谓。”
“嗯?”叶春秋眯着眼道:“这礼部尚书,为何如此动怒?”
陈蓉叹了一口气,道:“这也是老顽固了,据说对于八股改制,他一开始便是很不支持的,连续上了几份奏疏,都被司礼监那儿束之高阁,没有理会,现在考完了,木已成舟,每日见到部堂里这么多观政在晃荡,多半……心里定很是不喜吧,这倒是小事,毕竟人啊,心里憋着一口气,总要一吐为快才好。”
叶春秋的脸上,却是突然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神色,他一字一句地道:“不,这……可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