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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泛滥的思念

。”

    “有床不睡睡沙发,你是个大笨蛋。”林楠抬手弹了弹她的额头。“你就那么怕出事?你是在为他守身吗?”

    “他”是指谁,陶思思心里有数,她的眸色顿时黯然。“我才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只是朋友,没有交往,发生这样的事情总不好。”

    “那你是谁交往了就可以发生了是不是?”林楠笑嘻嘻地询问。“那我们交往吧,等一下就发生关系,醒了就去领结婚证。”

    陶思思又砸了一个枕头:“年纪轻轻,才23就想结婚?男人至少给我熬出头才能结婚!”

    “那我得早点出头才行,不然等到你二十七八人老珠黄我也许就不要了。”林楠仍然笑容满面。

    “你难道不是开玩笑的吗?我可是开玩笑的。”陶思思干笑两声。

    “你可真伤我的心,昨晚对我说那么多过分的话,酒醒了就把我随手一丢了!”

    陶思思有种想哭的冲动,她根本就想不起自己昨晚对他说什么了,这可怎么办?

    “我是说真的,不交往看看,你怎么知道我比不上殷以杰?我能够给你幸福,你相信我。”林楠难得地摆出了严肃的面孔。

    “我没有把你跟他作比较。我知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同,每个人都是无可取代的,你也是,对我而言,你也是无可取代的,但是是作为我的朋友!”

    林楠失笑。对她而言,最无可取代的其实还是殷以杰吧?

    因为自己的这一番话,林楠不再说话,眼神里好像还有慌张闪过,陶思思有点慌了。“你别生气……我没其他的意思……”

    他用手背摩挲着她的脸颊,微微一笑:“我也没有生气。我就是嫉妒他。可是思思,你不要忘了,如果你哪天追他追累了,你想回头了,你就尽管回头,我会一直在你的身后等你。我心甘情愿当他的替代品,只要你不嫌弃我只是替代品。”

    他的话让陶思思心里微微发颤。

    她一直在为自己是冷心的替代品而烦恼甚至绝望,当别人的替代品一点都不好受,可是林楠却说自己甘心当别人的替代品,为什么他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林楠却像看出了她的心思一样,轻声补充道:“我只是想要一个光明正大的被你爱的理由而已。”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颊,自己的脸则慢慢地靠近她。

    此时的陶思思虽然内心澎湃,但是狼仍然清醒着,她看到他的唇慢慢地靠近,她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是——

    不可以!

    她虽然喜欢他,但是却不是男女之间那种。肉体的厮磨不可以交给没有爱的人。况且,她不愿意把他当成殷以杰的替身。每一个人都是无可取代的,她才不要向殷以杰那个混蛋一样随随便便践踏别人的感情!

    陶思思猛然推开林楠,她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我要回去洗漱了,等一下还要去上班!”说完抓起她放在床头柜上的包包,赤着脚就冲了出去,连鞋子都忘了穿。

    林楠坐直了身体,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苦笑。她爱殷以杰那么地深,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那么其他任何都是替代不了的,她是否知道?如果殷以杰爱那个人爱得那么深,那么思思对他而言,就不是替代品,而是——玩具。昨晚听她在仔说出了这样的话,他的心里只有愤怒。他辗转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她在殷以杰心目中的地位,可是她执迷不悟,自动屏蔽他传递的信息。

    他觉得自己应该强硬一点把她彻底抢走,让她再也回不去殷以杰的身边!

    ※

    陶思思跌跌撞撞从林楠的房子出来,却看到附近的两个大妈在交头接耳。

    “……昨晚的声音好恐怖,你听到了吗?”

    “怎么没听到?是附近的混混在斗殴吧?二十几个大男人对付一个人,可真可怕。”

    “我还偷偷地从窗户看了几眼,那个被打的男人浑身是血……”

    “我还听到了那个男人嘴上喊着什么……”

    “嗯嗯,我也听到了!好像是……思思?”

    “对对!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吧?”

    “……”

    陶思思开门的手一抖,谁,在喊她的名字?她在这个城市认识的人不多,而且会被黑社会盯上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那么说……她赶紧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要继续幻想了,他怎么可能来找她?而且他怎么可能被人打得“浑身是血”?

    她自作多情得还不够多吗?醒醒吧,陶思思!

    陶思思弯腰捡起钥匙打开房门,随后打开房门进了屋。

    可是屋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陶思思心下一紧。

    她立即顺着血腥的气味来到了客厅,竟然看到客厅的窗户碎了一地,而玻璃之上躺着浑身是血的殷以杰!

    为什么他在这里?难道昨晚被打得真的是他吗?为什么他一个人在c城?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昏睡在这里的?他的血流了好多……

    陶思思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从没见他受过那么重点的伤,但是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立即去打了120急救,随后从屋里找出医药箱给他包扎伤口。

    待她勉强冷静下来,她才发现自己满眼都是泪水,泪水甚至掉落在了他的脸上。

    她有种想要嚎啕痛哭的冲动。

    “你是不是来找我的?”陶思思一边剪着绷带,一边哭着问他。就是知道他不可能回答她,她才敢放纵自己询问。她对自己一直都没信心,现在也一样,她害怕清醒的他说“不是”,她害怕自己在他心目中没有地位。

    “殷以杰,你是不是其实有那么点在乎我?所以你才来找我的……你说话啊,混蛋,说你是想我了才来的!”她咬咬牙,就算心酸得发不出声音来还是问出了口。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沉默,简直就像在嘲笑她的愚蠢。

    她告诉自己其实他根本听不见,所以才没有回答她。这样无声的回答,总比否定的回答更让她心里好受吧。

    包扎完了,救护车还没有来,她跪坐在地上,把他的投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她用了好久的时间仍然清晰的他的脸现在就这样出现在她的眼前,她觉得自己完全没有了防备,思念涌了上来,铺天盖地快要把她淹没了。

    明明近在眼前,可是源源上涌的思念为什么仍旧澎湃?

    她哭着,不可抑制地掉着眼泪。

    救护车来了,陶思思即使没有勇气面对他,但是作为他的担保人,她只能跟了过去。

    幸好他受的只是外伤,陶思思松了一口气。她垫付了医药费,然后雇了一个流浪汉给钱给他看着他打电话给了涟漪。

    她不能见他,他还没苏醒,她已经那么狼狈了,要是他清醒了,她岂不是会立即丢盔弃甲?好不容易来到了一个没有他的城市,她以为自己会慢慢地淡忘他,直至遗忘,可是事情的发生总是出乎她的意料。

    不能见,不能继续沉沦!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打起精神来投入工作。

    因为不想被从前的人看到,所以这些天陶思思一直住在工作地点的廉价旅店,一个星期后当她觉得殷以杰已经离开c城的时候她才敢回家。

    她小心地在街道上张望,确定自己家门口没有异样,她才蹑手蹑脚冲进自己家。

    而当她靠着门板喘息的时候,一个东西在黑暗中箍住她的腰,她吓得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