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牙齿好吃吗？”茵茵无邪地发问。
“你尝尝妈妈的嘴巴就知道了。”章宇却是满脸邪恶。他看向陶蕊，却不小心看到她脸色难看。“蕊蕊，你生气了？不好意思嘛，开玩笑开过头了。”章宇赶忙陪着笑脸。
只是陶蕊的眼神不太对劲，章宇顺着她的视线转身，结果却看到了他身后的魏永旭。他顿时有种跟别人妻子调情被别人老公抓个正着的窘迫——不过，事实也就是这样。
“爸爸！”茵茵一大早看到魏永旭自然是感觉惊奇。见不到则久久见不到，见到了竟然隔天又见了。
魏永旭的脸上写着难以置信，还写着愤怒和屈辱。
“蕊蕊，昨天晚上你们在一起？”魏永旭不得不咬紧牙关才能逼自己发出声音来。
陶蕊觉得自己顿时无地自容了。这里可是早餐店，他这种公然质问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我们要离婚了，你管我跟谁在一起！”陶蕊垂着眸，恨声道。
“可是我们还没有离婚，你还是我妻子，我还是你的老公！你跟别的男人一起过夜，你把我置于何处？”魏永旭的声音充满了痛苦。
“你当时跟苏佩仪一起过夜的时候，你把我置于何处？你又曾想过我的感受吗？况且我跟章宇在一起什么都没做！”陶蕊放下筷子，哗然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瞪着他。
待她不公平的是他，他现在竟然还想要她顾及他的感受，这不是很可笑吗？
本来喧哗的早餐店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争吵早就静寂无声了。
感受到客人们的目光，陶蕊的手指微微发抖。他一如既往地自私，只知道质问她不分场合，不取言语，他口口声声说着还爱她，他口口声声说着对不起，那他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又算什么？
这样的男人根本不配得到她的原谅，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得到任何人的爱情！
陶蕊拎起放在旁边的包包，看了一眼茵茵。
茵茵立即伸出小手抓住她的手指。“茵茵吃饱了，妈妈，我们回家吧。”茵茵仰着小脑袋，轻声对陶蕊说。
就连茵茵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心疼她，都知道为她的窘迫找台下，可是为什么魏永旭不懂？
“老板，结账。”章宇挥挥手喊了老板过来。
老板立即会意，用故意提高的音量暗示其他的客人们继续吃早餐：“三号桌结账，三碗云吞~”
陶蕊牵着茵茵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早餐店。
她的脚步走得飞快，她的目光没有一点的停留，她的眼睛里甚至已经没有他的存在了。
刚才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他已经后悔了，他看到了她受伤的眼神，他看到了她发抖的手指，他好像还看到了她祈求他住嘴的眼神。
他再一次地伤害了她。这明明不是他想要的，可是他却忍受不住看她与章宇在一起和和美美的样子。
就仿佛伤害她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他明明不想这样的！
“你就是这样从未信过她，所以你才肆无忌惮地伤害她。”章宇冷冷地斜了他一眼，后脚也离开了早餐店。
魏永旭把手握得紧紧地，最后却是无力地放下了。他无法否认这一次章宇说的话。也许章宇是对的，若他相信她，又怎么会对她由此怀疑？他就是不够爱她，所以才不顾一切地否定她。
他真的爱过陶蕊吗？他真的爱过人吗？
※
章宇追了出去才看到陶蕊牵着茵茵在对面街的包子店给茵茵买包子。
“对不起，茵茵，你明明那么想吃那家店的云吞的……”章宇走进了，就听到陶蕊俯下身轻轻地摸着茵茵的头发。
“妈妈不喜欢，茵茵也不喜欢！”茵茵大口大口地咬着肉包子，看着陶蕊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湾。“包子也好吃，茵茵喜欢肉包子。”
陶蕊怜爱地抚摸着茵茵的小脑袋。有女如此，夫复何求？
“老板，给两袋小笼包和三杯豆浆。”章宇对店老板说。
陶蕊抬眸就对上章宇微笑的眼睛。
“都还没吃几口就负气跑出来了，也不给自己买点吃的。”章宇胡乱地抓着陶蕊的头发。
陶蕊白了他一眼，赶紧从他手下抢回自己可怜的头发。“不然你要我怎么办嘛，我脸皮薄，我才不喜欢被人围观……”陶蕊稍稍嘟起了嘴，一脸的委屈。
“这时候当然是应该大吼一声：大章鱼，给我杀！”章宇哈哈大笑。
陶蕊吐了吐舌头：“这么丢脸的事我才不做！”可是，他的话却是把她逗乐了，她笑道：“大章鱼，给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