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赶的是夜路,马车行进速度并不快。这一路来,这匹马都没得到充分的休息,所以吴志远不忍加鞭催促,只能任由其顺着官道慢慢前行,如果一直照这个速度下去,恐怕明日午时之前很难到达青岛码头。
就这样晃晃悠悠的赶路到天亮,吴志远在一座镇子上又买了一匹马,将原来的那匹马换了下来。
有了快马,加上此时已经天亮,吴志远便快马加鞭,一路奔驰,取道向青岛而去。
吴志远和月影抚仙到了青岛地界时,太阳正好在头顶,说明此时已经到了午时。
吴志远心中焦急,在闹市中疯狂驾车,将行人吓得四散躲闪,穿过闹市,赶到城南码头时,马车无法通过,吴志远和月影抚仙舍弃马车,两人向海边狂奔。
一口气冲到码头,站在栈桥上,吴志远看到一艘货船正冒着浓浓的黑烟向南而去,货船还在视野之中,看样子刚启程不久。
“晚了!”吴志远失魂落魄的看着那远去的货船,粗重的喘着气。
“会不会不是那艘船?”月影抚仙并非心存侥幸,而是在安慰吴志远,可话一出口,她便知道这绝无可能,此时已经过了午时,码头上除了几艘靠在岸边晃悠的无人小舟,已经没有其他的货船了。
吴志远怔怔的看着货船渐行渐远,口中喃喃道:“晚香,你千万不要有事……”
就在这时,几个苦力工人打扮的人从栈桥一头走了过来,几人有说有笑,有的手里拿着几个铜板边走边数。
吴志远见状,连忙迎上去,问道:“几位大哥,刚才那艘货船是去往哪里的?”
那几名工人闻声看向吴志远,为首一人回答道:“我们只是搬货的散工,哪里有活儿就到哪里干,至于货船去哪里,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也从来不多问。”
在这种世道下,有些事情知道得多并不是好事,不知道反而会更吃得开。
“那你们有没有看到货船上有一位身穿灰黄衣服的姑娘?”吴志远急忙又问。
“姑娘?”为首那工人愣了愣,反问道,“兄弟,这货船上装的可都是货,哪来的姑娘?你该不会是认为这批货的老板是人贩子吧?”
“那你们可知道这船上装的是什么货?”吴志远问道。
“那这小兄弟可真有意思,刚才我不是已经说了嘛,我们只负责搬货拿钱,不该问的我们从来不问,不该看的我们也从来不看,我们怎么知道船上装的是什么货?”那工人有些不耐烦的摇了摇头,带着身后众人从吴志远身旁走了过去。
吴志远站在原地,只觉得仅存的一丝希望也已经破灭,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何去何从。
“这些工人的话应该不假,他们可能对货船的去向和船上的货物并不知情。”月影抚仙站在吴志远身旁,低声道,她察觉到了吴志远低落的情绪,所以说话也有些小心翼翼。
“我知道。”吴志远凭栏而立,看着远处海面上翱翔的海鸥和已经淡出视野的货船,此情此景,令他想起了当初送杜月笙回上海时的情形。
当时,也是在这个码头,也是站在这个位置,吴志远与杜月笙分手告别。
蓦然间,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