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低下了头,再也不敢抬头了,
李伉观察着大殿前院子里的一切,微闭的目光睁开了,眼中寒芒闪烁,他想不到这个明达道士竟然还是天生先天之体,能控制先天之气远程攻击,明达道士对黄满仓所作的一切他看的清清楚楚,这哪里是什么天谴,分明就是明达道士收在袍袖中的手指弹出几道先天之气进入黄满仓体内,让他身体产生痉挛抽搐的痛苦感,这种手段李伉也会,而且也不止一次使用过,不过却沒有像像今天明达道士这样弄得这么玄乎,竟然和天谴扯上了关系,当真是大开了眼界,
然而对于乡民來说,明达道士所作的一切根本是无人能够发现的,在这些乡民看來,黄满仓突然倒地痛苦抽搐,自然是受了天谴,人们往往对未知的东西会产生深深的恐惧感,而明达道士就是抓住了人的这种心理,故弄玄虚,让这些乡民心中产生恐惧,进而对他所杜撰的所谓大道深信不疑,从而达到控制人心的目的,
好半天,黄满仓的身体停止了颤抖,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來,脸上的恐惧却比承受天谴前重了许多,
“你进來。”明达道士的话响了起來,黄满仓顾不得拍自己身上占满的尘土,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进了大殿,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明达道士面前,大声说道:“黄满仓愿意全身心奉献给大道,愿把所有家产奉献给大道。”
“嗯,大道在天,你只要诚心信道,大道会给你无限恩泽的,但是你要记住,大道需要的诚实的信徒,而不是口是心非的小人,去吧,再次來的时候,大道接受了你的供奉,会给你大道书的。”明达道士面露满意之色,叮嘱了黄满仓几句,然后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在黄满仓离开后,清虚观里逐渐又恢复了正常秩序,只是刚才的一幕似乎太震撼人心,殿内殿外的乡民们,脸上的神色虔诚多了,
“占奎,你说天谴是什么,怎么那么可怕。”凤丫把自己手里的高香插到了香炉里,然后和占奎并排跪在香炉前三叩首后,离开上香队伍后问道,
“不知道,凤丫,这个问題以后不许问了,大观主曾经说过,天罚是大道的威严,普通人不可以随便讨论的。”占奎满脸恐惧的四处看了看,低声说道,
“哦。”凤丫虽然心头疑问丛生,但是听得占奎这么说,又想到刚才黄满仓受罚的情形那么恐怖,也觉得心中恐惧,自然不敢再问了,
“凤丫,我们也去请大道书吧。”占奎说道,
“我们不是说这次來了,只上香,见识一下几位观主吗,怎么你想起來请大道书了。”凤丫问道,
“大家都请,我们也去请一本吧。”占奎有些羡慕的看着一个请出大道书,欢天喜地的往外走的乡民说道,
“可是我们身上沒带那么多钱啊。”凤丫摸了摸身上,从身上摸出两张十块的钱币,有些为难的说道,
“你沒听说过吗,只要心诚,一块钱都能请出大道书來,只要我们心里虔诚,钱多少肯定沒有问題的。”占奎说道,
“那……好吧。”凤丫犹豫了一下,觉得占奎说道有理,就和他一起站到了长长的请大道书的队伍中,一步一步的往大殿里去了,
“占奎,我有些害怕,要不我们走吧,不请大道书了。”快到大殿门口时,凤丫突然有些打退堂鼓了,拉着站在她身后的占奎说道,
“嘘,你说什么呢,这种事情怎么能半途而废呢,当心被大道判定不诚,降下天谴。”占奎听了凤丫的话,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捂住了她的嘴,严厉的说道,
“哦。”凤丫推开了占奎的说,似乎很不适应被占奎当众捂嘴,脸上泛起两朵红云,瞪了占奎一眼,低下了头,两只手不停地摆弄着自己的辫子,掩饰着内心的不安,
很快,就轮到他们进殿了,两人一起走进了大殿,一左一右分别跪倒了两个道士面前,
“下河村梁凤丫向观主肯请大道书。”
“牛房村牛占奎向观主恳请大道书。”
右侧占奎跪拜的道士微微睁开了双目,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占奎站了起來,向右侧的箱子走去,而左侧凤丫跪拜的明达道士突然睁开了眼睛,打量了一番自己面前五体投地的少女,轻声说道:“你抬起头來。”
明达道士这一异常举动,顿时引起了殿内殿外众多人的注意,占奎一下子停下了脚步,猛回头看向了仍然跪伏在地上的凤丫,眼中尽是恐惧和不安,
“难道凤丫也要遭受天谴吗。”
远在后山,一直观察着眼前一幕的李伉,眉头也微微皱了起來,
“这个明达老道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