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进门的女子比屋中的少女略大几岁,面容棱角分明,有着一股男子的英气。
“那他们有没有……”屋中的女子问道,可是这话让她一个女子实在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勇气。几个长相美丽的女子落入了山贼的手中,会发生什么?这对自幼经历了惯了人心丑恶的少女来说,是再明白不过的事情。
“没有。”刚刚进门的女子摇了摇头,“这股山贼有些不一样,而上山之时,我还看见了几个熟面。涟漪,若是我猜的不错,那么我和你这次可以不用废什么气力便安然返回花影楼了。”
“花影姐姐,怎么回事?”涟漪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花影楼的花魁。
“这几个熟脸是刘季的手下,我在花影楼中曾经见过。据传刘季带着数百人从东郡逃脱之后,不知所踪。或许,就在这座山上。”
碰!
门被一个大汉用力的推开了。
花影一惊,以为来人有着歹念,将涟漪护在了身后。
“你要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那大汉将两件粗布罗裙丢在了地上,说道:“等会给我换上。”
“换这个?”花影对自己的姿色还是有信心的。她本来想着这座山寨的首领或许会垂涎她们姐妹两人的美色,早晚会有着动作。到时候,她就能借机接近这股山贼的高层,或许会碰到刘季。那么凭借两人的交情,这一众被劫来的花影楼的姐妹或许就能安然脱离。
可没有想到,这个动作居然会是这个?
粗布罗裙?从来只听说过男人将女子打扮着花枝招展的了来伺候他们,还没有见到过要将女子扮丑的?
“不知道这位大哥要我们换布衣做什么?难道我们这个样子还不够美么?”花影扬了扬发丝,微微一笑。对着这个大汉抛了一个媚眼。
花影,涟漪都是花影楼中的头牌,富商贵胄寻常千金难买一笑。可是现在嘛,花影却是有着一股难遇伯乐的惆怅感。
“别废话。”大汉对于女子的风情视而不见,愣头愣脑的说道:“瞧你们这些女子身上穿的,穿成这样,明天还怎么种地啊!”
“种…种地?”花影这一刻彻底傻了,试探的问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些误会?”
“有什么误会?”那愣头愣脑的大汉转身出了屋子,留了一句话:“现下山寨要开垦荒地,人手有些不够。干养着你们吃法啊!”
作为花影楼的花魁,花影寻常接触都是金银玉器,鲜花掌声。她仿佛是天上的宠儿,那些自命不凡的男子一个个围绕着他转,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
可是现在,花影抬头看那一垄一垄的田地,绵绵不断向着远方延伸而去。再看看自己,一身乡野农妇所穿的布衣,也不知道洗过没有。此刻她的身上,手上,腿上,脸上沾满了泥土,心中暗道: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这股山贼的首领放着自己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不去享用,反而用来种地,这也太不按照常理出牌了吧!
花影回国头来,却看见涟漪拿着铁器,在垄下挖着泥土,一脸笑意。
“我的傻妹妹哦!平常那些男子拿着金山银山送给你,都不见你笑一下。现在被人发配过来种田,你怎么反而傻呵呵的乐呢?”花影插着腰,气乐了。
“没有啊!”涟漪沾着泥土的小脸甜甜一笑,“我只是感觉在这里,虽然有些累,但是心中却是意外的平静和满足。”
“唉唉,你们两个,别在那里偷懒了。”远处正在翻地的大汉站了起来,咋咋呼呼的骂道:“这块地都是你们两的,今天太阳落山前不翻好,别想着吃饭啊!”
“你…”花影怒了,这里的男子不但没有一点的眼光,而且连起码的怜香惜玉都不懂。她快要处于发飙的边缘了。
“这位大哥,我们知道了。”涟漪赶紧过来拉了一把,小声的说道:“姐姐,算了。”
花影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暴怒的脾气压了下来,弯下了腰,继续翻土,嘴里却是喃喃的说道:“要不是有着十几个姐妹落在你们手上,看我轻饶了你。”
……
嬴子弋躺在床榻之上,翘着腿,一副百无聊赖的神情。
嬴子弋居住的院子里,此刻虽然住着六个国色天香的女子,然而个个都不是善茬。没有预想之中这几个女子为着自己争风吃醋的场景,也没有见到她们顺顺利利的加入自己的后宫之中,从此让嬴子弋过上了既能么么哒,又能啪啪啪的幸福日子。
明明有几个绝色女子就住在自己的身旁,嬴子弋却只能独守空榻,不得不让他哼上一句,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因为田言和大少司命的到来,晓梦开始沉寂了,也不再提和嬴子弋同床共枕的事情了。
忘忧忘巧平时操持着家务之外,剩下的时间都用来修习功法。
大少司命整天忙着寻找安装星仪的位置,很多时候都不在这个小院之中。就算在,大司命见到嬴子弋的时候,就跟见到一个路人没有区别。而少司命嘛!作为一个三无少女,她还是很称职的。
剩下的田言,平常不是在自己的屋中看书,就是在这山寨里四处游荡,要不就是陪着小白玩。
总而言之,这后宫让嬴子弋实在有些郁闷。
刷的一声,一道黑影从窗外闪过。此时正值夜晚,这样的一个不速之客实在让嬴子弋有些惊奇。哪个家伙吃了豹子胆了!
“谁?”
一个男子出现在了嬴子弋的面前,他的身法很快,在嬴子弋平身平生所见的高手之中,也算了得。
出乎意料,那男子来到嬴子弋的面前,非但没有动手,反而单膝跪了下来:“影虎军团统帅季布参见公子殿下。”
男子一身锦衣,玉树临风。种种气度,不像一个驰骋疆场的将军,倒像是一位引得少女芳心的浊世佳公子。
“季布?你夤夜前来,所谓何事?”嬴子弋问道。
“为了一个女子。”季布直言不讳的说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