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雪白的鞋子

    一样,一点一点被亵渎、玷污,心里不免涌起一种怆楚,但我又自责我的小资产

    阶级情调,对自已默默呼喊,林道静,你要坚强……

    「说吧,你这次来北京是找谁接头来了?任务是什么?」是那个分头问我。

    我想,给徐辉的那封信已经吞掉了,我就是不告诉你!所以我仍然默不作声。

    于是他「耐心」地开导我了,甚至于离开了座位,到我身边转来转去。甚至

    于动手动脚。比如说我细皮嫩肉经不起打,就用指尖在我屁股上弹弹,说我的腿

    生得这样美,要压杠子压断了多可惜,就用手拍拍我的小腿肚。说我这样美好青

    春,花样年华为共党牺牲太无谓,就勾起我下巴摸我的脸。

    我把一切都置之度外,不管他怎样,还是默不作声。我听明白了,他们掌握

    我有从定县带来的一封信,到北京要交给一个共产党的,只要我说出这个共产党

    现在何处,信是什么内容(因为他们已经到我住处搜过,没搜到),就可以既往

    不咎,放我出去。要不然,「林小姐你是聪明人,就不用我多说了。」

    这样磨了有二十分钟吧,我就是默不作声。但我的赤裸的双腿已经支持不住

    了,膝部开始打抖,而且,里屋的鞭打声和惨叫声不知在什么时候停止了。有人

    下命令说:「泼水!把她弄醒过来。」拉门向两边突然打开,胡梦安从里屋走出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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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努力抬头,看见了里面架子上吊着受过了鞭刑的女学生。

    我在里面看拷打俞淑秀,耳朵却竖着听外屋的情况。没想到胡德全这小子嘴

    上没毛、办事不牢,竟然没把林道静的内裤穿上。结果莫衷寒他们把她旗袍扒了

    竟让这女人露了腚,好在蒋孝先机灵给搪塞过去了,不然还不知怎么解释,一定

    要好好教育一下这小子,差点儿坏了老子大事。

    哎?!这娘们儿嘴还挺硬,看来非得老子亲自出马。想到这儿,我正准备出

    去,一个打手对我说道:「局座,小丫头昏过去了。」可不是,俞淑秀一顿鞭子

    受下来已经人事不醒。身上的蓝褂子被抽的一条一条的,内衣也抽破了留下道道

    鞭痕,有的地方还印出血迹来,都是共产党害的呀!

    「泼水!把她弄醒过来。」说着我走出了刑讯室,来到了外面。只见林道静

    只穿了件汗衫,赤露着下身弯腰站在那里。莫衷寒那小子两眼在她身上直扫,一(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