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亵弄我的裸体,就给我扣上了汗背心的扣子,又把旗袍放下来也扣了

    扣。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要用小恩小惠来取得我的好感,反正他的眼睛始终盯

    视着我的身体,而且裤裆明显的鼓起一个包。

    我想,我利用他一下不算对敌人低头,就轻声说:「水,给我喝点水。」其

    实我准备好被他抽耳光和斥骂的。而且在嘴里已经收集了很难得的些许唾液,打

    算回击他。

    可他惊奇地望望我,回身就去找来一碗水,端到我嘴边说:「润润嗓子吧,

    别多喝。多喝了耽会儿受刑痛得不行会呲尿的,没尿少丢些人哪。」可我实在渴

    极了,咕咕地喝。心想;都已经让你们这样糟蹋了,还怕啥丢人?但他没让我多

    喝就端走了。

    没多久,有电话找这个小伙,我就仍然反铐着押去受审了。

    我想好我跨出铁栅时应该把头发甩一下,把胸脯挺起来。不过要说我不害怕,

    那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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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我回到办公室,蒋孝先和莫衷寒顶得正凶。

    听了好一会儿才弄清楚,原来军统的一个案子顺藤摸瓜到林道静这儿,实际

    上他们要找一个叫徐辉的共党,这个徐辉竟是中共北方局农村工委的机要交通。

    军统得到线报林道静将会把一份什么材料交给徐辉,就盯上了她,指望在他们接

    头的时候一网打尽,以便一举突破中共北方局的首脑机关,没想到半路上被我的

    人给截了。

    莫衷寒那小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仗着是戴笠的学生,谁也不放在眼里,

    加上他也的确能干,而且心狠手辣,这两年破了不少共党大案,三十出头就升了

    正处,现在正风光着呢。

    不过在我这个老江湖面前,他还嫩了点儿,几下一绕就把他给唬住了。最后

    我们双方约定,人还关在宪兵三团,两家一起审讯林道静,先问有关徐辉的事,

    问出来军统就离开。

    莫衷寒小子性急,要立刻提审林道静,我拗不过他只好答应,打了电话给胡

    德全让他把林道静给押过来。莫衷寒又提出准备刑讯,我暗想:这女人我还没搞

    到手就刑讯,打坏了怎么办。可又不好明着反对,脑子一动计上心头。

    我对蒋孝先说:「前几天抓了进步的女学生好像叫俞淑秀,没什么利用价值

    了吧,把她也提来陪审。」所谓陪审,就是找个没什么价值的小丫头做靶子,对

    她用刑来吓唬林道静。在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