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准了我的脸,耀得我「媚眼如丝」。

    「你就是林道静?跟我们走!」他恶狠狠的吼着。

    跟几个月前同样的噩梦再一次降临:两个兵反扭着我的双臂——但这次是上

    了冰凉的手铐——把我推进了汽车,我的双眼又被黑布带子紧紧蒙住。他俩夹着

    我坐在后座上,毫无必要的把我反拧着的手臂向上抬起,使我臂胛和肘部的关节

    要脱臼似的剧痛,但我咬着牙偏不出声,汽车发动时我的额上已经汗珠涔涔了。

    我听见那个军官从前座下令道:「搜她!先搜她的鞋,全身都要细细搜!」

    就在颠动的车里,我那双很旧的白力士鞋被粗暴的扒去,接着便是袜子。他

    们把我的两只袜子代替上次的破布硬塞进我的嘴里,摸弄着我的两只光赤的脚,

    用力捏我的脚趾,挑逗性的拍我的脚掌,既不能反抗又无法叫骂的我,涌出大股

    的泪水。

    但是我很庆幸我已经把那封信吞咽了,身上除了手绢和几张角票之外什么都

    没有。我想,我死都不怕,什么都豁出去了。

    在这个闷热的夏夜,我只穿了一件麻纱对襟小背心,一条细夏布的短裤,外

    面是下摆刚刚过膝的月白色短袖旗袍。他们在替我重新套上鞋子后,便开始在我

    身上乱摸起来。重点是前胸、腰部、大腿。两个兵乘机捏我的乳房,拧我的臀部。

    我虽然不是处女了,但在这样的凌虐下,心都缩紧了,全身不由自主的颤起来。

    那个军官还恶毒的吩咐:「笨蛋!重点要搜她的裤裆!懂不懂?这些女共党

    分子最不要脸了,重要文件常常夹在那个地方。」于是我旗袍下边的两个扣绊被

    解开了,两个兵抢着来摸我的裤裆。

    「啊!真夹有玩意儿哪!」这其实是我来了月经,不得不用了月经带。我拼

    命摇着头,鸣噜鸣噜的叫。但两个兵的手都来掳我的短裤,我的月经带登时被抽

    掉了。

    我听见抢到了我的经带的那个兵大叫:「晦气!晦气!」我的脸颊被他狠狠

    的掴了几个巴掌。打得我耳朵里嗡嗡大响。他们又把经带胡乱塞回我的裤裆里。

    提裤子时一人在我的阴阜狠狠拧了两下,疼得我透不过气来。

    我本来想得太简单了,以为革命者只要不怕死就行。现在我开始明白,我得

    面对的还有许多比死还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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