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它立即嗷地一声,连骨头都软下来了,倦在那双手心诉说身上的痛与心中的苦。
陆西为就是被欺负了啊,欺负得很惨,此时若有慈母的温暖和关爱,没准就成了被一根稻草放倒的骆驼。
“不,我去找他。”陆西为直接去了书房,门也没敲,就推门进去了。
陆际猛然间看见自己小儿子,心里激动,脸上不动神色,故作淡定,眼睛打量了下,又收回到手中的书上。
呵,陆东来是不是像极了他?父子都这么作。
陆西为直直走到陆际面前,突然双膝往地上一跪,“爸,我求你一件事,只要你答应帮我,从今往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决不食言!”
陆际眉头微皱,他来求他?好像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那是什么事儿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诡计多端的阎王棘手了?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理想和自由为代价?
陆际郑重了,他可不能再落入他的计谋中,一年前的五张车票曾经让他忙得鸡飞狗跳,至今灰头土脸。
“先说说看,什么事。”
“帮我找个人。”陆西为眼睛红了,这些天委屈得够了,狠了,不惜跪到这里来了。
“什么人,你说明白。”注意到陆西为的表情,陆际震动了,这阎王还要哭了不成?
“我的女人,让钟瑶藏起来了,我希望爸帮我找到她。”
“胡闹!”陆际手拍桌子,怒吼,“在北京一年多原来就是跟别人抢女人去了!你这个小兽生!老陶,拿鞭子来!”
不争气啊,越来越没品了,没得救了!
老陶的鞭子还没拿来,首先冲进书房的是陆夫人,急得不得了,抱着陆西为的头护着,转头对陆际吼,“孩子刚回来,你就不能顺着点吗?总是打打杀杀的,你这不是又要把他逼出去?”说着,更多的眼泪流出来了。
“爸,你打,只要你能答应我,打多久我都愿意!”陆西为丝毫不惧,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借老爷子的势力找到他家大婶。
这一硬碰硬,陆际更火了,见老陶还没送鞭子来,脱下脚下的布鞋就往陆西为的身上抽。陆夫人像只老母鸡,用两只老翅膀紧紧护着儿子,有几下鞋子落在她身上。
陆际打得气喘,停下了,手指夫人,气急败坏,“你护着他做什么,慈母多败儿,你也不问问他在外面做什么,跟人抢女人,丢脸丢到家了!”
“爸,我没抢,她本来是我的女人,是别人抢的她,我自己的女人我当然要抢回来!”陆西为七窍生烟啊,我的女人,这不是抢!
陆夫人见父子二人又扛到一起了,赶紧给陆东来打电话求救,只有他能劝好这一对牛脾气父子。
陆东来接到陆夫人的电话立即赶来了,说实话,他没有想到陆西为会作这么大的牺牲,竟然自投罗网,求父亲找毛小朴,他这个弟弟,真是爱惨了,能为她做到这步,这需要多大的牺牲精神。
陆夫人眼巴巴地盼来陆东来,陆东来温和地一笑,“阿姨,您先出去,不要急,没事的。”
走进书房,看见陆西为跪得笔直,脸上还有一个明显的鞋子印,有点想笑。不容易啊,能这么老老实实地挨打,真不容易,哪一次打他时家里不是鸡飞狗跳?
他拍拍陆西为的肩膀,“先起来吧,我跟爸谈一谈,你放心。”
陆西为没动,陆东来叹口气,将房门关好,走到书桌前,诚恳地说,“爸,答应他吧。如果你不想让他行尸走肉过活的话。”
陆际一惊,行尸走肉?他深深看了陆西为一眼,对陆东来说,“把事情全部说清楚。”
他对大儿子还是很相信的,大儿子是块经过重重打磨的玉石,稳重,大气,内敛,不像小儿子,像块才出炉的铁锥,毛躁,暴戾,尖锐。
陆东来将毛小朴前前后后的事都一丝不隐瞒地给陆际交代了。包括对钟瑶的猜测,对毛敏儿的打击报复。
陆际沉思了,难怪小儿子这么疯狂,从他手里抢人,抢的还是他上了心的女人,幸好对方不好惹,还有个顾忌,若是个好惹的,只怕这臭小子早大打出手,闹出大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