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颜再也承受不住,一把推开了他,伏在床头大口大口地喘息,一边喘,一边断断续续地开口问他,总觉得气氛过于诡异,有着浓浓的猫腻!
“你、你今天晚上到底怎么了?干嘛突然这样子……太奇怪了,太不像平时的你了!”
听到这话,司马怀瑾跟着叹了一声,似乎有些羞愧,但言语中还是透着一股浓浓的诱惑。
“我也觉得……我不该听信青柠那个死丫头的鬼话的,搞得我现在这样……如果可以,还真想一棍子敲晕自己……”
“青柠?”一听这两个字,白司颜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有了个大概,像是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终于找到了答案一样,“她对你做了什么了吗?!”
“她没有对我做什么……”
“那你干嘛这样说?”
“她给了我一瓶东西……”
“什么东西?!”蹙了蹙眉头,白司颜忽然脸色一变,像是想起了什么,“等等,是不是一个淡紫色的罐子?!”
闻言,司马怀瑾不由有些诧异,即便反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
“因为……”继续猛吞了一口口水,白司颜忍不住抬手挠了挠鼻子,有些顾左右而言他,“那个罐子,是我给她的……”
“你给的?”司马怀瑾微挑眉梢,还是有些不能理解,或者说……是下意识会错了意,“你给她这个干什么?难道……是你让她给我的?”
一听这话,白司颜顿时就慌了,像是冒犯了什么神祗一样,赶忙摆摆手否认。
“不不不!不是我让她给你的……原以为今天晚上在观月楼里能找到她的梦中情人,我想着这东西能助她一臂之力,才给她的,可没想到,她竟然转手给了你……”
见白司颜这样忙着解释,司马怀瑾却是觉得有些失落,下意识就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我倒是希望……这是你特意叫她转手给我的……”
“哈?!”
陡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司马怀瑾立时收了声,作势便要穿上衣服,从床上爬起来。
“没什么,看来是我搞错了……”
一边说着,司马怀瑾就已经套好了外衫,穿上鞋子打算走人。
白司颜趴在床头愣了愣,没搞明白他的意思。
“呃……你这是要走了?”
是她说错什么了吗?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刚才还柔情蜜意的,这会儿瞬间就冷了下来,甚至连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凝了水,结了冰,如果不是她的内心还在汹涌澎湃着,白司颜都快开始怀疑,方才那阵子全是她出现的幻觉了!
“嗯,我走了,你休息吧。”
淡淡地应了一声,司马怀瑾语气平淡,无悲无喜,听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但不知道为什么,白司颜却直觉……他生气了。
哪怕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但是这个喜欢自己闷头生气的家伙,确实就是生气了!
扬起手臂,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白司颜没有回头看他,只抬眸看着窗外挂着的那弯月牙,一字一顿,缓缓地开口问他。
“你又在恼什么?”
司马怀瑾顿下步子,缓和了几分口吻。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走?”
“因为……我不该来。”
“谁说的?”
“你并没有期待我来,不是吗?”
“是,”白司颜这才回过头,抬眸看着他,漆黑的屋子里,两人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脸,但是白司颜知道,司马怀瑾也在看着自己,“我是没有期待你过来,但是,你以为……”
话说到一半,白司颜忽然加重了手下的力道,尔后猛地一拽,将司马怀瑾整个人拽了回来,重重地甩到了床上!
下一秒,当司马怀瑾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白司颜压倒在了身下。
某人伏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随随便便点了火,就可以毫不负责地一走了之吗?”
感觉到从白司颜口中呼出的炙热的气息,带着些许显然易见的紊乱,司马怀瑾终是展颜一笑,伸手环住了她的腰身,低低道。
“想要?”
如果说,前一秒,他是只深山里的清冷白狐,令人不敢靠近,不敢亵渎。
那么这一刻,他就是一只绿竹林中的妖娆青狐妖,撩人心弦,勾魂摄魄……一颦一笑,都像是自带极品的媚药。
在被翻身压下的那一刹,白司颜终于明白。
有一种骚,叫明骚。
还有一种媚,叫暗媚。
如果说东倾夜是明骚的话,那么司马怀瑾毫无疑问就是——暗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