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司马重偃的袖子,回头向他求救,“阿偃你看他……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恬不知耻的男人?明明是兄弟两人,怎么就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别这么大……”
见不得白司颜装模作样,司马怀瑾一口气喘到一半,差点噎死过去!
“百里司言!你给我闭嘴!”
一句话,骂得掷地有声,隐约之中似乎还能看到电光,吓得白司颜赶紧又往司马重偃的身后缩了一下脖子。
“该闭嘴的是你。”
抬手揽上白司颜的肩膀将她护在身后,司马重偃剑眉横扫,冷冷地睨向司马怀瑾。
“阿偃,你……”
从来没有被司马重偃这样冷斥,司马怀瑾的金刚钻心顿时又咔嚓咔嚓连着裂开了好几道细缝,内心深处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白当了这么多年的兄弟,到头来在女人面前连屁都不是,真是太让人伤心欲绝了!
正当三人尴尬地对峙着,循着这边的吵闹声,院子外又匆匆地跑进来一个人,乍一眼看到水池内外的场景,司马青柠也是懵了片刻,继而才迈着小心翼翼的步子缓缓走上来,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不小心触发了院子里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
“阿言?二哥……你们……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刚才……发生什么了吗?”
“呵……”
扯起嘴角冷冷一笑,司马怀瑾本打算抓起衣服披上,然而一扭头却发现能穿的衣服刚才都已经被白司颜扯碎了,只好硬生生地收回了手,硬生生地申明了一句。
“我只说一遍,我没有强迫她,信不信随你们!”
“咳咳,咳咳咳……”
话音未落,白司颜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前仰后翻的,把司马青柠吓了一小条,连忙快步赶上前,一手扶住她,一手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慢点儿,别着急……小心地呼吸,吸气……”
“咳……没事了……”
摆摆手,白司颜皱着眉头一脸虚弱,下意识抬手扯了两下胸襟,将裹在身上的外衣来开了些许。
“呀!”忽然间,司马青柠惊叫了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阿言,你的脖子怎么了?!”
“我的脖子?”抬手摸了两下,白司颜一头雾水,“……怎么了?”
“上面,上面有好多……”刹那间意识到了什么,司马青柠脸颊微烫,不由得放轻了语调,砸着舌暗骂自己大惊小怪多管闲事,“红印子……”
闻言,白司颜先是心头一跳,暗道糟糕!
刚才被水一泡,又扯来扯去的,脖子上用来遮盖红痕的药膏很可能是被抹掉了……
不过,白司颜很快又镇定了下来,眼角微微勾起,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噢,你说那些印子啊?没什么,就是不小心被蚊子叮了几口,咬出了好几个包。”
白司颜说这话的时候,口吻自然地不能再自然,随意得不能再随意。
害得司马青柠又嘴欠地接了一茬,原本她是绝对不会再在这个话题上“自掘坟墓”、秀智商下限的!
“哇,什么蚊子这么毒啊!咬出了这么大的一个包?”
虽然话一说完,司马青柠就已经后悔了,奈何嘴巴太快,想要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在司马重偃酷寒的目光之下缩回舌头,蹑手蹑脚地往后躲开了小半步。
“是啊是啊,可毒了……”白司颜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只是在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往池子里的司马怀瑾瞟了一眼,“被咬了一口,简直就是一辈子的阴影……”
听出了白司颜话里的意有所指,司马重偃终于按捺不住,抬眸看向司马怀瑾,质问道。
“你不是说对她不感兴趣吗?那现在这样……又算是什么?!”
司马怀瑾被白司颜气得肝疼,却是百口莫辩。
“不是,重偃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又是什么样子?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都亲眼看到了,难道还会有错吗?!呵……司马怀瑾,算你狠!”
“哎!重偃!重偃?!”见到司马重偃转过头,司马怀瑾立刻疾呼了两声,对着他的背影不无悲愤地控诉,“难道你宁愿相信她的血口喷人,也不肯信我半句话吗?!”
闻言,司马重偃没有再说什么,只伸手揽过身后战战兢兢的白司颜。
“阿言,我们走!”
白司颜像是受到了惊吓,弱弱地缩在司马重偃的怀里,跟着他转身朝院子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