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一线的司机都知道赵黄群这个人很“黄”,本就是)t开饭店明里卖饭,暗里养娼!
不过赵黄群本人觉得冤得慌,现在这年头,上到五星宾馆,下到路边野店,开饭店的谁不养娼?这人活一世还不就是上面吃下面日?服务行业,不把这些服务做好怎么行?
长平一线的司机还知道,赵黄群这儿,只要是说长平话开长平车号的,买卖倒也公道,乡里乡亲的谁哄谁呀?熟面孔司机在这儿吃饭的时候多了,没准人家还额外奉送让你白搞一回!可要是外地司机就不好说了,肯定要被宰个不亦乐乎!
赵黄群不过四十岁,据业内人士透露,劳改过三回,一次流氓罪、一次罪,还有一次盗窃罪,三次罪两次和女人有关,活这么大有四分之一时间是在监狱里渡过的,不过这也给他日后混铺好了底子,第三次出狱后便成了长平靠近凤城的赵家湾一带资格最老的流氓。/毕竟是几劳人员,收罗的狱友不少,得性又是如此恶劣,现在的社会都是独善其身,这等货色还真没人惹。加之在长平一带的名气本来就大,这些年还真就混得不错,带着色情味道的小饭店在长平沿线开了一路十几家,手下狱友兼小弟狠人也不少,矿上拉煤的司机多多少少都给这人面子。如果不是赵三刀、古建军人家手里的钱实在是厚,谁压谁一头还说不定呢!
什么都讲资历,流氓这职业也不例外!什么都讲人脉,认识的烂人多了,也是一种资源!
这两年朱前锦一伙生意越做越大,赵三刀也被处处约束着,打人坑人的烂事干得少了。这赵黄群“黄毛”的大名可越地如雷贯耳了。
杨伟三人在长平拉煤摸底的时候,“黄毛”的大名听得可不止一回,杨伟和金刚一行,还专程来过这里的司机之家,别说还真像司机的家,连吃带住带临时老婆,一古脑都全乎了。
一干兄弟们,都不知道杨伟为什么要招惹这烂人,实在是无半点可取之处。
赵黄群接着电话的时候,正在司机之家里,这里是通宵营业的,长平一带畸形展的运煤业,白天根本没有什么生意,有生意都在晚上,这饭店其实就是个大院子,前头吃饭,后头二楼三楼都小间,方便司机饭前饭后作业,赵黄群五六个人围了一桌子推牌九,面色有点暗黄、明显酒色过度的长脸长得像个道上人都直呼“黄毛”或“黄哥”,捎带着连赵黄群的真名真姓也忘了。
电话响的时候还以为前面的生意有什么事,不过一接就蒙了,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苍老、机械,听上去有点怪异且恐怖的声音,像鬼片里的。
“赵黄群吗?”
“。这他妈谁呀?装神弄鬼地?”这声音吓了赵黄群一跳。一愣张口就骂。
“别管我是谁。送给你钱要不要?”
“除了死人花地纸钱。老子都要!别他妈装神弄鬼啊。敢让老子看见钱就没好!”
问心平气和。答毫不客气。坦然以对。几个推牌九地谁也没在意。赵黄群边接电话还边摸着牌。谁也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黄毛见了女人能忘了自己是谁。如果再见了钱地话。怕是连女人也想不起来了。
“送你个见面礼。在你饭店门口左侧地垃圾上。一个黑色地塑料袋。”
“什么东西?大冷天谁有功夫陪你玩?哄鬼吧你?滚!”
“财的机会你要错过了,可要后悔一辈子的啊!”
通话嘎然而止,没等再回一句,电话成了嘟嘟的盲音,这下赵黄群有点迷糊了,这难道还真见鬼了?几个推牌九的喊着,咋拉黄哥,那个妞怀上你的种了,看你一脸怂样?
少扯淡,这事邪了啊………赵黄群实在吃不准,狐疑地把电话里的事一说,坐庄一位秃子却是吧唧着嘴:“看看不就知道了!鬼会吓人吗?都他妈人吓人呢!”
无知无畏的底层混混是绝对的唯物主义,只怕雷子不怕鬼。赵黄群人都未动,拔了前台的电话,嘿……一小会儿功夫,服务员还真提留了一大包东西上楼来了,砰地放在赌桌上,这下还真让赵黄群奇也怪哉了!
几个痞子抢着拆包,这包扎得紧,一个壮小子直接掏出靴筒里的小刀一划,哗啦一下子绿皮小本本落了一地!
驾照,全部是驾照,全部是了本驾照。
手下的混混们看着倒诧异了,随手翻翻,嘴里喃喃地说:“哟哟,这不是拉煤车司机的驾照么?”
“哟喝,这本怎么都来了?”
“谁逗咱们玩呢?”
“打牌打牌,这逑什么玩意!”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着,有的牌兴正浓,不屑地喊着,都不知道这什么意思,叫大壮的憨大个却是诧异不已,现了里头的玄机,喊了句:“黄哥,都三刀、老古场子里的司机,咋办?送这东西人什么意思呀?”
你猪~|我,我问谁去!?”
赵黄群被这难题难得想不上来,悻悻骂了句。循着刚才的电话拔过去了。
“喂,我说你他妈谁呀?给老子这本有什么用?这是钱吗?擦都得往下刮。”
“驾照不是钱,可能变成钱,如果你现在开始卖的话,一本能最少能卖
“谁要这玩意?”
“零售给司机本人,批给煤场随你的便,挣多少钱,就看你的本事了。”
“补个本才多少钱,哄鬼吧你?”
“你要是冻在路上、车里拉着四十吨煤,驾照丢了,有人捡到了,卖给你你敢不要?”
“那我怎么卖?”
“想财就得自己想办法,这个还用我教你吗?赶紧卖吧,今晚就卖,过了明天,可真成废纸了……”
“哎,兄弟……兄弟………”
赵黄群越觉得这人说话有理有节,语气里越来越客气了,最后连兄弟也叫上了,不过对方惜言如金,又挂了!赵黄群揣摩着,看看驾照一大堆堆在桌子上,再想想刚
的话,想想外面是大冷天,再算算这200乘以块钱……
想通了……猛地一拍脑门,两眼圆睁,喜上眉梢,恍然大悟地说了句:“妈的,这次财了!”
听着“财”俩字,到把在座的一干赌牌九的兴都提起来了,赵黄群这回充大了,把自己想了半天的问题分析一说:现在车在路上、人在车上,驾照在咱们手里,没本他们不敢出省,在长平他们是大爷,可出了省得叫别人大爷,没本上路,交警逮着了立马扣他们车,车就是他们的吃饭家伙,现在冻得他们跟地老鼠样,就等着本上路呢,你们说,这东西值钱不?你们说,咱们三百块卖给他们,他们要不?
当然值钱了!当然要了!这事要搁在自己身上,车上拉着几十吨煤,出三百五百买驾照还不是正常!这么难的理,黄毛终于想通了,捎带着连一干手下也全部想通了。
一番煽动,赌牌九的有仨倒是赵黄群的狱友,还有俩是手下看场子的兄弟,典型的横人一群,想了想实在挑不出毛病来,一位有点不解:“黄毛哥,这不对吧,二百多驾照能到他们手里?别是假的诈不着人,反被笑话了一场那可丢人了昂!”
混场子的,钱重要,面子倒也重要,被同行笑话了、被雷子提留住了,这都是笑料。道上人都信奉“宁教铐着当坏种、莫让同行笑你怂”就是这个理。
“咂,这好办呀!……打电话看他们是不是在路上,是不是驾照丢了,让咱们院子里姑娘们打,司机跟她们熟,身上有几根毛都数得清楚……这事谁也别漏啊……”赵黄群安排着,打俩人出去了。
几个人睁着大眼合计着,一会憨大个大壮进门就喊:“黄哥黄哥,真的,驾照行车证都丢了,一群傻b在路上等着呢!”。说话着话里不无现新大6般地兴奋。
看来这事没假,赵黄群更确实了几分,沉声问道:“谁打的电话?没漏了咱们吧。”
“小玉呗,跟里头几司机都弄过,那骚娘们仨俩句就套出来了,赵家湾那柱子、刘强还有坪上村的李歪嘴,都说了,好像是被几个警察没收了,都走不了了。路上停了三拔呢。”大壮说着。
“哈哈……妈的,运气来了,城墙都挡不住。”赵黄群越觉得这事手到擒来。
“黄哥,这没法子弄啊?总不能一个一个去收钱吧?离这儿好几百里地呢?”
“咂,笨呀,找老古,那不车队队长吗?批给他,五万……不,八万。算算,干脆十万凑个整数,二百多本驾照,急死他龟孙呢!让他们来一个人送钱,只准来一个,多了咱们还不待理他们呢!”
“不会有事吧,煤场那帮孙子可不好惹?”
“咱们敲司机的钱,关他吊事!再说了……他怎么知道是咱们,那,一会秃头你去,你不是本地人,没几个人认识你。正好诈笔钱你小子逍遥两天……大壮,你到村里拉几辆没牌照的摩托车,咱们去上十个、不,二十个人,埋伏到加油站,秃子收了钱马上扯乎,等秃子走了再给他们本,后头的谁敢耍小动作,干翻他……”
赵黄群一副老大作派安排着,再让秃头一联系,得,正火急火燎的古铁明二话不说先答应了。
交易时间,凌晨两点;
交易地点,赵家湾加油站。
交易方式,先付完钱再告诉你驾照那去了!
貌似完美无缺的敲诈计划出炉了,黄毛倒也不是一味地蠢,知道先把钱拿到到,众人一听今晚这么大进项,几个人拍着桌子狂笑着,直赞黄毛哥英明神武,坐家里都有人民币找上门来。
依然冻在凤城路上的古铁明有点毛了,这事跟赵三刀汇报后,那边一句话:你们等着别急,只要不是雷子,老子把他的蛋黄捏出来。
出事之后赵三刀从市里到煤场,凤城已经不是自己罩得住的范围,大晚上拐来拐去让认识的几个朋友来回打听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正自火冒三丈呢,再一听居然有人拿着证件敲诈到头上来了,这更是气得三尸神暴跳,一嗓子呼着,连手下在内还有七八个人,还嫌不放心,两家煤场调来了二十几人,到底是经得风浪大,这边电话一扣,这边便即是三辆车已经朝着加油站飞驰了!
一边是暴跳如雷、无处泄的赵三刀;一边是精虫上脑、财迷心窍的赵黄群,本来各自为王的地盘,还真被一堆驾照扯到了一条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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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伟,挂了电话,在众人奇怪的眼光里吐出了嘴里的小球,这是简易的变音办法,说话的时候气流受阻,牙咬着小球,声的频率会生很大变化,就用频谱分析仪也未见得分析得出来,这是曾经的特训教材中的一个方法,不料今天才用上了。
众人听得这声音蓦然变得苍老机械,就像电脑合成的声音,俱是奇怪不已,轮子赞了句:“哥,这办法好啊,眨眼就变声了,你怎么也不教教我们。”
“偷鸡摸狗的本事,你们学得还少吗?金刚、六儿今晚跟着我……轮子你带其他人先走,回凤城吧,今晚肯定有事生,咱们目标越小越好!”杨伟安排道。轮子和一干民兵都没经过什么大场面,还是避开的好。三个人应了声,换下来了开着假警车中的贼六,先行一步回凤城了。
贼六上了驾驶位置,第一句就是担心:“哥,赵黄群要现这里头有鬼怎么办?”
“哈……他犯错误、犯同样的错误都在女人身上,这号人是见了女人就敢耍、见了钞票就敢拿,除了精虫上脑,其他的不会用脑,放心吧,只要他不扔,就有办法收拾他。等着看好戏。”
杨伟笑着评价了句赵黄群,连进三次劳改,这种人的智商未必能高到那里去,纯粹的混江湖人物,这类人好对付。
金刚也想半晌补充了句:“黄毛这孙子别光顾着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