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已。
金根来压抑着心里突如其来地喜悦,正暗自考虑着这事地真假。杨伟又是推过三大杯了,嘴里流里流气地说道:“老金,喝……别婆婆妈妈,明儿你不去上班。我照样把你抓去,这多好的事。干嘛咱们非对抗下去……就你那片地,我告诉你。一年,一年我就给你收拾利索了!”
老金看这样。怕是假不了,不过没喝,却把酒杯往杨伟跟前推了推,嘴里说道:“小子嗳,这三杯你喝,你喝三杯,我也告诉你一件事………”
“哟……”杨伟看看老金也似笑非笑地在看着自己,心里狐疑了几分,一激灵。一手一杯,全灌肚子里,盯着老金等着下文。
菜上来了……几样时鲜小菜,老金挥挥手打走了服务员。这才开口了:“你敬我一尺,我敬你天上……年青人,这煤场里地事没有那简单,古建军来找我的时候,王大炮还没有出事,他答应给我十万块钱,事成之后如果盘下煤场,他们将给村里百分之十地股份……我当时知道王大炮是个横人,没敢答应,可他说等等看,而且给我三万;一等就等着王大炮出事了;我心里也犯疑,可冲着那钱和股份,我答应了,可他妈古建军根本不守信用,扔下三万块钱就不见人影了,我想他们是看着煤场经营不下去了,想把剩下的钱和股份都省下来……”。
“哟,金叔,那您说,这大炮的事,和这小子,应该有直接关系喽!”
“说不好!不过他应该知情!”
“还有什么?”
“再喝三杯……”金根来毫不客气。
杨伟也不矫情,举杯便喝,这消息,太过雷,再喝三瓶都没问题。
喝完了这金根来才正正身子说道:“王大炮这个人呀,办事太狠、太绝,以前煤场没开的时候,长平黑车队在这里控制了出省一多半运量,王大炮一来,没几个月,这生意全部跑他手里了;原来联系放车的几个中间人,不是被他收拾了就是被他抢的活计;周围几家小煤场也好、长平地煤场也好、古建军手底的黑车队也好,包括我在内,谁也惹不起这小子……煤场、黑车队、出省煤站收黑钱的,都有可能干了他,这事呀,你要查,还真不好办!”
“老金,我喝了三大杯,你就告诉我一句不好办?”杨伟斜着眼,叨着烟,给老金点了支烟,不满意地说了句,两人对面一人一支炮筒吹着烟,浑然没有一丝尊敬之意,不过也没有仇忿的味道。这几大杯下肚,关系好像还近了几分。
“年青人,急啥,我还没说完呢!”金根来一副自得地表情。
杨伟喝了酒这嘴上把不住门了:“快说快说,你不是我叔,你是我大爷,一句话能掰成几段说。”
“哈……不好办是不好办,可不是没办法!这事查两样东西就能刨出根来。”金根来笑着说道。
“那两样?”
“钱、煤!”
“什么意思?”
金根来解释道:“钱是黑钱,王大炮这两年收得黑钱不少,难免有人眼红,最有可能的是这帮中间人,有人下黑手;第二个是煤,其实这煤也是钱,控制了煤源,就等于黑钱、白钱全搂手里了,王大炮控制了三四个县出省的黑车煤,这一块,我想也有可能,而且最大的可能,就在长平,长平地黑煤要出省必须过这儿,煤场等于在人家的路上扎了个钉子半路截货,不拨掉他们晚上都睡不好觉!”
“啪……”的一声,却是杨伟拍案叫绝,这分析比自己的还要在理,竖着大拇指赞道:“有见识啊,我当过村长,你也村长,村长都是英雄,简直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来来,老金,三大杯……没白认识你……”
老金不服气了,看着酒杯没动,嘴里提意见:“这又什么名堂?”
“咂,你个老狐狸,肚里藏这么货,这才吐出来,罚酒……三杯!”杨伟夹着烟半站着身子劝酒,当混混时候留下地流氓习气,表露无疑。
“哈……要不是看着你小子对胃口,这话我就烂肚子里了,好,我喝……”金根来说着,猛灌了三大杯叭唧着嘴,抹抹……又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杨伟说道:“年青人嗳,这煤场可不是个什么好活计啊!一个黑钱、一个黑煤,都盯着这两块肉,你小子,请我当场长,是想把我放风口上,你在后数钱,是吧?”
“哈…哈…”杨伟仰头笑着,没有正面回答,却是说道:“老头,没机会的时候你哭穷,有机会了你又怕死,你要不干拉倒,我明儿就把煤场一古脑卖给长平黑车队那帮流氓,让你们斗去。”
“你敢!?”金根来几分酒意,拍着桌子吹胡子瞪眼。
“我怕个逑……那你说,先紧着你来,你干不干吧!”杨伟瞪着眼将了一军。
老金这次没劝就倒了杯一饮而尽,酒杯重重地顿在桌上,嘴里狠狠说了句:“干!……你想把我们村和你们煤场绑一块,我求之不得,不过我丑话说前头,你要也骗我,我这次可真得跟你们拼了,你拿我闺女吓唬我也没笑,笑罢就是又倒了三杯往前一推:“老头,你这话说得恶心不恶心人,罚酒……你闺女是早嫁人了,要没嫁人,没准我还给你当女婿呢!”
“什么吊女婿,有女婿敢铐老丈人的吗?”
菜未动,一瓶子酒倒被消灭了个干净,两人越说越离谱,越扯越没边。
老金一日之内从大惊到大悲再到大喜,这喝得有点昏头了,等不多会俩人搂着出来地时候,车上早等急了的民兵都笑得大嘴合也不拢。本来还是叔侄相称着,几两下肚,杨伟嘴里唤得是老哥;老金拍着杨伟地膀子喊老弟,两人几分醉意地上了警车,老金牛逼哄哄地一拍大腿,嘴里喊道:
“走,上派出所,老子我投案自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