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装!”
婆子们急急忙忙的将地上的篓子抬到车上,用绳子扎好了,一起用力将车子推出了二门,外面几个长随接了,套上马,古萧乘车,程恪骑马,往景王府过去了。
直到申初时分,古萧被周景然和程恪两人灌得分醉,跟着程恪从景王府出来,上了车,往古府驶去。
古萧脸色绯红着,满脸笑容的看着程恪说道:
“原来,周大哥,就是景王,怪不得暖暖说……”
古萧打了个酒嗝,顿了后面的话,程恪眼睛亮了起来,急忙追问道:
“小暖说什么了?”
“暖暖总问我,知不知道周大哥是谁,还说,让我听周大哥的话,比听她的话还要听的听,暖暖肯定早就知道周大哥是谁了!暖暖就是聪明!”
程恪睁大了眼睛,有些惊讶的看着古萧,古萧摇头晃脑的笑着,程恪看着他憨态可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轻轻拍了拍古萧的头,温和的问道:
“小暖什么时候跟你说,让你听周大哥的话的?”
“就是,咱们在应山上看桃花,碰到小偷的那一回,回来,我和暖暖说,噢!”
古萧打了个响亮的酒嗝,抬手用力捋了捋胸前,长长的吐了口气,才接着说道:
“我答应你和周大哥,不和老祖宗和母亲说,我就是没说,噢,就算没说,暖暖说了,这样不算说,你们是说不和老祖宗和夫人说,没说不能和暖暖说,我就和暖暖说了,我不是说话不算话,你说是不是?”
“是是,你和小暖说,然后呢?小暖怎么说?”
程恪紧紧的追问道,古萧笑着不停的点起头来,
“暖暖说,暖暖说看邸抄,暖暖让我看邸抄,我不喜欢邸抄,最是无趣的东西,暖暖最喜欢看,看来看去,暖暖喜欢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古萧摇头晃脑的自顾自说着,程恪满眼惊讶的看着喋喋不休的古萧,凝神仔细听着他的话,
“暖暖就说,要我听周大哥的话,要最听周大哥的话,比听她的话还要听,暖暖说的话都对,就这句不好,暖暖说的话才最对!”
古萧顿了顿,挠着头想了想,才接着说道:
“暖暖说,什么事都不能瞒着老祖宗,连周大哥说的也不能瞒,周大哥让我瞒也不能瞒,都要告诉老祖宗,还要告诉老祖宗,周大哥让我瞒着她,嘿嘿……”
古萧傻笑起来,程恪脸上的惊讶更重了,紧盯着古萧,仔细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
“暖暖可好玩了,暖暖说,什么事都不能瞒着老祖宗,谁让你瞒着,你都不能瞒着!”
古萧学着李小暖凶巴巴的语气说着话,说得自己也觉得好笑起来,笑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
“暖暖又说,就她的事,不准和老祖宗说!唉,你说,她到底是让我和老祖宗说呢?还是不让我和老祖宗说呢?”
“那你和老祖宗说了没有?”
程恪微微有些紧张的问道,古萧挠着头,仿佛有些困惑的说道:
“我没说啊,我没说,老祖宗也知道,老祖宗问我,是不是暖暖告诉我的啊?老祖宗什么都知道。”
程恪气恼的用折扇敲了敲古萧的头,想了想,又笑了起来,看着古萧问道:
“萧弟,小暖住哪个院子?”
古萧挠着被程恪敲过的地方,嘟嚷着说道:
“明远堂后头的烟树轩,老祖宗给她挑的地方,那地方,一年四季都好看!配着暖暖最好看,暖暖比烟树轩好看!”
程恪挑着眉梢,嘴角露出丝笑意来,掀起车帘,示意着紧跟在车旁边的洛川,洛川递了只极小的琉璃瓶子进来,程恪接过,倒了一滴在杯子里,端起来送到古萧嘴边,笑着说道:
“萧弟,你醉了,喝杯水吧,这水里我放了安神的药,喝了好好睡一觉,酒也就能醒了。”
古萧信赖的点着头,用手捧着杯子,一饮而进,程恪扶着他躺在车厢里,怜惜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掀帘吩咐快些赶到古府。
古萧躺在摇来晃去的车厢里,片刻功夫就沉睡过去了。
程恪将古萧送回古家,在古府门口骑上马,往景王府急奔而去。
周夫人带着李小暖忙了几天,总算大致安顿了下来,这天一大早,李老夫人和周夫人就起身收拾好,准备带着古云欢、古萧和李小暖过去镇宁侯府
下午还有一更,小闲尽量赶早,亲亲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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