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随着钟塔的钟声响起,安静了一个下午的长安立刻变得热闹起来,因为人们下班了。
随着钟表的出现,导致如今官员跟百姓上下班的时间变得是非常的一致,在这上面区别似乎不大了。
可见一个发明是能够影响到很多方面。
“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呀!”
韩艺出得皇城,伸了一个懒腰。
片刻,他的辆马车便在几名护卫的引领下,行至他身前,正准备上车之际,对面突然走来一个丫鬟,她冲着韩艺喊道:“小艺哥。”
但凡叫“小艺哥”的人,决计是凤飞楼的人,凤飞楼上下,哪怕是丫鬟都是叫“小艺哥”,这一点一直没有改变过。
而这个丫鬟就是顾倾城的贴身丫鬟。
“哟!是环儿呀!”
韩艺明知故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环儿道:“小艺哥,倾城姐有事找你。”
韩艺道:“她在哪里?”
环儿往斜对面一指。韩艺举目望去,只见那边停着一辆马车,稍稍点头,道:“你去告诉倾城,让她坐我的马车。”
“是。”
环儿过去之后,韩艺立刻上得马车,然后吩咐车夫将车开过去。
过得一会儿,马车来到顾倾城马车旁,顾倾城立刻上得马车,既委屈又愤怒的说道:“你还怕我会害你?”
“当然。”韩艺点点头,道:“因为战斗已经开始了。”
顾倾城一愣,旋即道:“我若要害你的话。”
不等她说完,韩艺便道:“抱歉,此一时,彼一时,有些关系,还是先放在一边吧。请坐。”
顾倾城瞪着韩艺好一会儿,才愤愤不满的坐了下来。
韩艺朝着车外吩咐道:“不去萧府,去北巷。”
顾倾城突然道:“去南郊。”
韩艺稍显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旋即道:“但愿你不是在浪费我的时间。”说着,他又吩咐车夫道:“去南郊吧。”
“遵命。”
外面的车夫答道。
顾倾城斜目瞧向韩艺,道:“看来这才是真正的你。”
韩艺笑道:“你以前认识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如今你见到的我,是当今尚书令,一个拥有权力的男人。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日给我带来了什么?”
顾倾城道:“我问你,可是你让长孙冲去元州的?”
韩艺淡淡道:“我记得我跟你打过招呼的。”
顾倾城激动道:“究竟你要怎样才相信,那人并不在我手中。”
韩艺道:“我只相信自己得来的消息和判断。”
顾倾城道:“你若能够拿出哪怕一丝的证据,证明那人在我手中,我愿立刻自刎向你谢罪。”
“真是浪费我的时间。”韩艺叹了口气,朝外面说道:“还是去北巷吧。”
“韩艺。”
顾倾城气急的喊道。
韩艺冷冷看了她一眼,道:“我可不是李洋,或者裴清风,你浪费我这么多时间,浪费我这么多精力,我还能够送你回北巷,我觉得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不能要求再多了。”
顾倾城气得是直喘气,胸前是剧烈起伏,过得片刻,道:“你跟我去见一个人,他能够为我证明。”
韩艺道:“除非你告诉我,我们是去商量如何将人交给我,否则的话,一切免谈。”
“你。”
顾倾城气得快要疯了一般,道:“你凭什么一口笃定这人在我手中。”
韩艺兀自说道:“我们目前唯一要谈的,就是你什么时候将人交给我,除此之外,我不想与你谈其它的,谈多了会伤感情的。”
你这不伤感情?都伤到胃里了。顾倾城美眸中闪烁着猛烈的火光,粉拳紧握,但最终还是松开来,道:“这真的不关我的事,但是有人知道,你去南郊,那人自然会跟你解释的。”
“这还差不多。”韩艺淡淡道。
一个时辰之后。
城南郊外。
韩艺双手背负的站在一座老旧的宅院门前,双目微合,似在闭门养神。
他身边的顾倾城,死死盯着他,目光中充满着各种脏话。
过得一会儿,几个昆仑奴从里面走出来,其中一人道:“主人,里面除了一个老人之外,没有其他人。”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老者走了出来,道:“尚书令,别来无恙了。”
韩艺睁开眼来,欣喜道:“原来福伯呀,真是好久不见,你老人家身体可还好?”
“无耻!”
边上响起一个充满鄙视的声音。
福伯看了眼顾倾城,又向韩艺道:“承蒙尚书令挂念,老朽身体还算是硬朗。”
“那就好,那就好!”韩艺说着又叹了口气,道:“太尉得事,我真是深感内疚,当时我不在长安,也对于李义府他们干得事,也是毫不知情,我。”
那福伯叹了口气,道:“此事老朽明白,怪不得尚书令。”说着,他又道:“咱们还是进去说吧。”
“请。”
“请。”
不过韩艺并没有吩咐那些护卫在门口等候,那些护卫很自然跟他一块走了进去。
那福伯看在眼里,只是微微一笑,也没有阻扰。
一行人来到客厅里面坐下。
福伯先是瞧了眼顾倾城,旋即道:“尚书令,老朽听倾城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