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里的秘法将精神力量隐藏在羊皮卷上的字意境里并不难,难就难在石之轩并没有见过佗钵,也没有一丝半点佗钵的随身物,根本无法辨认佗钵的精神气息,也就无从透过羊皮卷施加。
然而石之轩只看准了一点,那就是他以国书的名义寄给突厥大可汗的羊皮卷,虽然可能经过重重人手的检查,但最终仍会到达佗钵手上,而且是完好无损地到达佗钵手上!
在大草原上,有资格损毁这张羊皮卷的人,或是有胆量运使真气冲击这张羊皮卷的人,有且仅有佗钵大可汗本人!
唯有佗钵通读了羊皮卷上的嚣张字,怒火攻心下才会忍不住爆发真气摧毁羊皮卷!
如此一来,石之轩留在羊皮卷上的精神力量,自然就轻易捕获了佗钵送上门来的先天真气及精神意志。
刹那间,石之轩本尊阳神的虚无神念透过重重空间,连接上羊皮卷上龙飞凤舞的字意境所储存的精神力量,再以之为基点,勾连佗钵的精神气息。
悄然功成!!!
遥遥感受着突厥王庭方向那股暴虐中夹杂着冷酷的气息,石之轩快马加鞭,驰骋,徜徉在大草原的无垠天地里。
除非佗钵的精神力量同样达到了“锁魂”境界,否则一辈子也休想挣脱他的
,即使由大宗师层次的精神高人出手为佗钵化解也无用。
在这个主旋律是武与道的世界,唯有武与道的力量是绝对的依仗,亦唯有武与道的真正强者够资格横行霸道,任意妄为!
“大草原强者为尊,突厥的“武”其实不弱,但突厥的“道”却相当薄弱,只因游牧民族其兴也勃,其亡也忽,存在时间段往往只有中原王朝的十之一二,根本不等形成自己的完整明就已衰败甚或灭族。”
所谓“道”,正是指具有民族特色的精神明,至乎发展成为流传千古的化系统及神学宗教!
无可置疑的是,宗教在精神和灵魂上的研究造诣,乃是一个民族明的智慧结晶,其心灵与精神的修炼理念和系统往往领先于整个民族,就像黑夜里的明灯一样,指导着武道修行者在精神层面高屋建瓴,让整个民族一代又一代高手辈出。
这一点,发源了道教、儒教的中华,发源了婆罗门教、佛教的天竺,发源了拜火教、明教的波斯,无不是最好证明。
而以石之轩所知,就连后世的蒙古之所以能够压制中原的儒道佛,君临华夏,密宗的力量在其中可是起到了决定性作用至少顶翻了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
忽地,石之轩眸光一凝,瞥向东北方二十余里外的碧空,一点儿黑影仿似给纳入了望远镜的视野一般,刹那间放大为一只翼展半丈的偌大雄鹰。
雄鹰的飞行轨迹看似与他的行程毫不相干,但他如何感觉不到雄鹰的锐利鹰眼直勾勾锁定在他身上。
毫无疑问,他的行踪已经落入突厥汗庭的掌控之中!
如今的突厥,在大草原的权威毋庸置疑,对整个大草原的掌控力度亦非同凡响。
放眼整个天下,突厥唯有两个敌人,东西各有一个,西是波斯,东则正是大周。甚至为了有效掌控东西间横跨万里的广阔疆域,以及分别应付东西两大敌国,突厥不得不在西域设立小可汗,统管阿尔泰山以西的近半疆域。
这或许是突厥未来分裂的重要根源之一,但此时,却保证了突厥的高效统治!
“在交通和通信如此落后的时代,过于庞大的疆域往往也是一种负累,历代中原王朝正因这个先天限制,即使拥有强盛武力,在收复汉家故地之后,也难以多多开疆拓土。
若非突厥凭借草原的独特地利及马匹、信鹰在交通和通信上占了很大优势,根本不可能占据万里之辽的疆域!”
石之轩心头闪过种种明悟,不再理会那只监视自己的雄鹰,转而将精神集中到胸前似有生命般轻轻震颤的微型玉剑上。
似乎离大周气运的笼罩范围越来越远,玉剑核心处封印的劫运煞气生出感应,剧烈波动起来,使他不得不加注一分太清罡气,增强封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