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瑰丽。
石之轩负手踏上一座庞大石桥,灼灼目光投注在前方巍然耸立的宫殿式建筑,味着其给予自己感触上的那种玄之又玄的神秘潜质,不由轻轻吐了口气。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数日来在蛮荒无人的山林间日以继夜的不间断搜索,纵使以他的修为,亦不免颇为精神疲累,好在终于如愿以偿的寻得目标,让他如释重负。
别的建筑或许可以作假,唯独这宛若天成的宫殿所潜在的超乎常人理解的神秘特质却丝毫做不得假,确是充当战神殿入口的惊雁宫无疑!
举目环视,宫殿占地颇广,气象肃森,依山势而建,背靠千里岗其中一座无名险峰。
全宫仅有一主殿二偏殿,及其整个地基,均以一种貌似大理石的质料所建,观其样式,颇类帝王行宫,固然少了帝王行宫的华丽奢靡、精雕细琢,却又多了种浑然一体、大气磅礴的古朴粗犷。
石之轩知道,如今的惊雁宫还是深藏蛮荒的“原生态”,实乃大巧不工的最佳写照,直到数百年后,才会给北宋开国皇帝之弟赵光美在这一主二副的体系周围增建诸多木质亭台楼阁,组成完整的行宫规模,以掩人耳目。
而之所以如此作为,无非是赵宋皇族想要霸占着惊雁宫慢慢钻研进入地下迷宫之法,凭此独享!
不过,史上赵光美此人乃师典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终其一生不过碌碌凡夫而已,又怎会有此手段和魄力?
石之轩隐隐觉得,赵光美背后定是有着老谋深算的赵匡胤或赵光义在暗地里指使,旨在为赵氏后辈留存一受用不尽的绝世瑰宝。
“只可惜,终赵宋一朝,除了开国的赵匡胤、赵光义兄弟本身崛起草莽,枭雄了得之外,后辈里从未有惊天动地、武功盖世的超卓人物,反而重轻武,羸弱昏君辈出。
由此看来,赵宋皇族很可能一直都没能取得
,纯粹占着茅坑不拉屎!”
石之轩摇头大叹,暗暗鄙夷赵宋皇族子弟尽是猪头,白瞎了祖宗的良苦用心。
目测之下,惊雁宫主殿雁翔殿高约八丈,毅然耸立于整个建筑组群之上,左右两偏殿分别为左雁翼和右雁翼,虽较雁翔主殿为低,亦极宏大,各由一二十丈的长廊走道连接主殿。
除主殿有正门和两道偏门外,左右雁翼都只开两道偏门,其中一道通向主殿的长廊,与另一道门遥遥相对。大门由精钢制成厚约一尺的两扇铁门组成,中分而开,高两丈阔四丈,每扇门仅眼观便知其重逾千钧,至少须壮汉十人,始能推动。
宫前沟壑深广,引汇千里岗的溪流经行而过,成为天然的屏障。
通往惊雁宫除了由千里岗绝峰攀山而下外,唯一的途径便是石之轩脚下这正对主殿正门的庞大石桥,宽敞至可容四马并驰,鬼斧神功,气势磅礴。
在石桥中段旋身环视四周形势地貌,背倚巍峨宫阙,即使以石之轩的清幽心怀,亦隐隐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雄迈感觉,不由微微颔首,一边继续迈向惊雁宫,一边喃喃自语:
“虽说‘固国不以山溪之险’,但惊雁宫坐拥如此绝佳地势,只消配以少量高手及以一敌百的精锐结成阵法守护,不论成千上万的大军还是绝顶高手,均休想跨雷池一步……”
念及于此,石之轩不由轻吸口气,眼神闪烁,似乎在琢磨某个想法的可行性。但片刻后,又微微摇头失笑,“现下就想这个好像还早了点……”
“未雨绸缪,何早之有?”
宛若九霄环佩的清音传来,初时尚在近百丈外,待得话落之时已临近石桥彼端。
“哐……咯吱吱!”
沉重无比的雁翔殿大门应手而开,石之轩方才油然微笑转身,眯起的眼缝电芒闪烁,凝注在袅袅而来的绝色佳人身上,似要透过她清丽脱俗的外表,洞察其灵魂深处的秘密。
“你终于来了……”
一切平静而又平淡,仿佛两人的分别仅在昨日,而非两世二十余载!
“抱歉,接到你的心灵传讯时,我正在黄山云海日出的仙境盛景里流连忘返,浑然无我,一时间生不起赶路奔波之念。
否则黄山据此不过百多里,于我不过顷刻即至,怎都不至于耽搁良久……”
朱唇开阖间,梵清慧裙下玉趾轻挪,明明只不过跨出方寸之近,整个人却倏忽间越过二十余丈,来到石之轩身旁,与之并身立在雁翔殿门口,饶有兴致的扫视着殿内境况。
偏偏在这过程里,她的翩跹身形毫无飘忽闪烁之感,反而其吐出的每一个字的优美唇型,裙袂随风招展的每一个拂动,均不疾不徐的如实反映在石之轩眼里,快与慢充满着悖逆时间的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