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并不是有意刨根问底地要问尹秀珍,儿子究竟是谁的这个问题。三四中文 因为在我的心里,我已经将毛毛血型与我不同这件事情放下来。这件事情就如我赌博输了一千万,而尹秀珍在这些日子里半个字都不提一样,都会成为过去式。再怎么样,生活总得往前走,毛毛就是与我的血型不同,日子还得照过,我与尹秀珍仍然难离婚。很多时候,我仍然还得和尹秀珍一道,将毛毛养大。
有些事,淹没在岁月中,会流逝不见,有些事,成为疮疤的存在。可正因为是疮疤的存在,这件事,却总是像荫魂不散一样,时常又痒又痛,有时候猝不及防的,萦绕于我的脑海,蹦出来似的。
我被曾哥手下的杀马特小弟失手捅伤,在东莞东华医院住到第五天的晚上,人已经能下床活动。人能下床,能自由活动,心情就畅快很多。妻子尹秀珍虽然住在病房,但两人兴致都很不错。常坐着聊天、谈一些事情。这个话题的起因,并不是因为孩子,而是曾哥的钱的事儿。
曾哥给我拿来赔给我的50万块钱,一直放在床头的箱子里,如何处置这些钱的问题,这几天都是我在思考的问题。我肯定不能与曾哥就这样完了,如果我要拿他赔给我的50万块钱,那我与他的感情,就将彻底决裂。我并不是说不爱钱,但是我知道有些钱,以后的工作就开展不了。曾哥在东莞鹏远拥有30的股份,项目的每一项决议,都要通过他来表决。可他这50万,之所以拿给我,完全是心不甘情不愿,如果我将钱拿了,那他心里肯定不舒服,以后的合作,就会成为一种负累。
在我为这些钱发愁的时候,尹秀珍便坐在床畔,一边轻揉地给我捏着腿,捏大腿,捏大腿的根部;一边就动员我要原封不动地将曾哥的钱退给钱。我就问她为什么要退?她说你退给他,让他欠你一个人情,那以后,你的工作就好做得多。本来,我就有此想法,只是碍于我是一个男人,我如果想法说出来,同时如果要是尹秀珍不理解,觉得我惧怕曾哥,或者觉得我将到手的钱白白给了人家,自已无端在被人捅了刀她要责怪我,我会很不好受。想不到,她的想法竟与我一样,不仅不让我贪财,反而鼓励我将钱退了。我真的感觉,自己的妻子和自己想到了一块,这让我由衷地感激她,将她坐于床畔的身子,拉到自已的身上,将她的手搭在她按摩我腿根部的位置,感受蓬勃挺拔的力量,然后跟她说,等回家了,好好地奖励她!
我当即打电话给曾哥那边的联系人刘生,曾哥这一群莽汉,对企业经营一窍不通,这便请了懂管理的刘生,派驻进来接管以前的股东亿哥的股权。
这刘生是曾哥在东莞鹏远的代理人。
我打电话给他,让他带三四个人来,将曾哥的钱拿回去。
刘生接到我的电话之后,感觉到很为难么,他说为什么啊。我说因为他们送过来的50万,我不能要,所以你先给他拿回去。刘生或许对这样的事情想不通。我见他作不了主,便说,你给曾哥打电话,就说我说的,让你带人将钱拿回去。这刘生知会后,将电话挂了,过了会再将电话打来,说,蒋总,曾哥说,不能拿回来。我见他磨磨噌噌的,我说,我要你拿回去,就拿回去,你要还想在鹏远混,以后还想见我,你就叫人过来拿了。这家伙见我下了死命令,只得叫了三个人,开了台车过来,然后将钱如数拿了回去。
他们将钱拿走之后,也就是五分钟左右的时间,曾哥的电话便打来了,曾哥的电话中说,望哥你什么意思啊?我五十万你嫌少是吧?你要多少?我开个口,咱不是那种小气巴拉的人!
我说兄弟你误会了,我怎么会嫌少,而是我压根就没想过要你的钱。
曾哥说,不是?你不要我的钱,你什么意思,你想将亿哥的股权不转给我们,想吞了?我跟你说,那肯定不可能的吧,要真是那样,我们法庭见!
我见这些家伙,说话就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一样。我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