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一些吃的东西,是外卖的东西。她进了客户,然后跟我说,医院那边打电话过来没有?我说没有。她便将东西包装撕开来,然后递到我的手中,让我吃。
我故意气她,我说我不吃。她便又再一次将那个打包的东西递到我的手中,然后说,别生气好不好,我才刚回来呢?!她的意思,不仅是从山东回来,而且是从加拿大回来,我们夫妻,还没有真正独处过。她见我不理她,便静静地坐着,然后说,蒋望,不是说我要生你的气,但是你做这件事情上本来就做得不对,你将孩子给她带,对她过分信任,这本来就让我心里有想法。我叽讽她,我说你并不是生我的气,你是在生萧梦岩的气对不对?你无端地将火朝着她发?尹秀珍说,我也不是真有心生她的气,而是觉得这些事情总让我心里不顺畅,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事!
说着,尹秀珍又将打包的东西递给我,她就坐在我的身旁,将身子挨着我的身子,然后看着我吃。她这个样子,又让我对她看起来有几分楚楚可怜的似的,我将她手中的东西接过来,我能理解到她的心中不安,以及她心中的不顺畅,老妈身体虚弱,儿子病了,而且老公的前妻出现,这生活,没有一天不折腾的,重要的,老公还帮他前妻说话这样的处境,确实也是让她有心绪不安。
可是,生活就是这样,一波不平,一波又起,平凡人家的生活如此,即便是有钱人家的,也莫不一样!为着各种事务忙碌,诗意与安宁的生活,永远只存于念想中,幸福遥不可及,这就是生活给我们画的画饼。
在萧梦岩与尹秀珍争吵过后,萧梦岩就将深圳鹏远的工作辞了,有一段时间,她就在我的生命中消失了似的!任我怎么找她,她都不理我,打她的电话,也不回,壮壮和小莲去想找她,也找不着,甚至有几次,我只得让壮壮和小莲,直接跑到她家里去,这才与萧梦岩见着面。回来一问壮壮和小莲,你妈怎么样了?两小子也是说不清楚,只说还是那样,不知道她在干吗?而我与尹秀珍,虽然嘴上吵架,但因为她向我赔礼道歉,而她打包来的安慰,终是让我原谅了她。而且,我也知道,她说的那些话,只是心头一时郁结罢了,待她能保持理性时,她一定也会反醒反醒的。
就在这种看似平静的生活中,毛毛终于捱过了一个星期的危险期,而从高危无菌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普通病房是人满为患的,卫生也差,尹秀珍觉得也没事了,打算将毛毛转到香港一家医院,因为她有那医院的卡,可以入住那贵宾病室,这样的话,条件也相对好一些。为转院,这很多病历,检验报告,便从医院里拿出来,用文件袋子装上,也就是我去拿病历的时候,我看到了毛毛的血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