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榜眼的聪明脑袋,有一张甚至不需要殷勤拉拢就可以勾引大批回头客的脸蛋,一具让男人垂涎三尺的魔鬼身材,还有一副能唱出天籁的好嗓子,她当然有她的尊严和底气。她的骄傲来源于出淤泥而不染,否则早就不忍艰辛辍学卖笑卖唱卖身体。
“一个月能赚80万的事情都没有兴趣吗?”陈浮生笑眯眯道。
“罗叔,你有80万借我吗?”袁淳面无表情地盯着陈浮生平静道。
“有。”罗开泰虽然不是腰缠万贯的大款爷,但80万还不至于让他伤筋动骨,这些年看着袁淳这孩子一步一个脚印扎实沉稳走过来,只要她需要不敢说800万,两三百万罗开泰还真不会皱一下眉头。
“陈老板,我给你80万,你去做一个月的鸭子,你有兴趣吗?”袁淳笑道,漂亮的眸子里充满鄙夷。密码酒吧吸引的都是一群家底殷实的夜场老手,金领居多,比较注重品味才选择密码,陈浮生自然不可能是第一个发现袁淳与众不同的男人,只要袁淳愿意,她马上就可以得到好几辆奥迪tt,但她依然只愿意在学校勤工俭学安安静静拿奖学金。
王解放和罗开泰一脸愕然。
陈浮生却给出一个让袁淳瞠目结舌的答案,不带一点玩笑意味道:“如果是一年半前,给我8万,我都干。两年前的话,8000就够了。”
袁淳与陈浮生对视,最后是她败下阵来,沉默不语。
她知道他是在说实话。
“放心,我不会逼你,知道你的态度后也不忍心你做肮脏交易。”陈浮生跟罗开泰要了一瓶啤酒,直接牙齿咬开,舒畅喝了一口,轻声笑道:“不过上次说让你跟我做事,也一样没有开玩笑,你不答应也可以,我就拿你的罗叔开刀,左手捅了再捅右手,没手可以扎就挑身体其它部位,直到你答应为止,我反正一个大学都考不上的俗人没文化去巧舌如簧,只好来点直接的,觉得不够生猛我还可以再卑鄙一点。”
袁淳怒意勃发,似乎有拿起酒杯泼陈浮生丑恶嘴脸的冲动。
罗开泰竟然出奇地没有生气,反而颇有兴致地欣赏这对年纪其实差不了4岁的年轻男女斗智斗勇。陈浮生是怎么样一个男人,罗开泰不敢说了解十有,但那一刀扎下去后经过后面四方打探,尤其是彩弹射击场的事迹小规模流传开来,罗开泰敢保证这个钱老书记的义子并不像表面那样跋扈轻浮,是挺爷们的一个汉子,确实有几分当年魏爷风范,罗开泰心里开始认可陈浮生的为人,也就没太大芥蒂,密码酒吧换个花样也不是让他痛彻心扉的事情,随真正的老板折腾便是,年轻人肯花心思赚钱而不是花天酒地钻女人裙底,罗开泰很欣赏,他现在的一个比较大的心愿就是袁淳能有个好的贵人,帮她创造一个高起点,也许陈浮生真能扶她一把。
袁淳根本无法理解陈浮生天马行空的说辞背后的深层含义,他与她之间根本就是一场实力和信息都不对称的一边倒战争,但她如何都不能连累罗叔,苦苦思索一个既能摆脱这个为人处事透着诡异的男人、又可以让罗叔置身事外的办法,从小到大以急智见长的袁淳低头不语。
“我不是皮条客,不会把你往火坑里推,你怕什么?你的确是个漂亮的女孩,但我还真做不来霸王硬上弓的事情,所以只要你不主动要求以身相许,我一般不会对你毛手毛脚。”陈浮生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袁淳的脑袋,道:“我是看中你这个。说句难听的,你再漂亮,恐怕你就读的一所南农大也不至于找不出第二个,更何况南京这么大。这个社会有钱会找不到水灵的?你不看轻自己,我很欣赏,但也别过于看重自己,不是个好习惯,踏上社会后会让你摔跟头的。”
也许是陈浮生的理姓稍微打破了袁淳一小部分心理防线,神情不再像起初如临大敌针锋相对,脸部表情柔和许多。
“我的意思是给你一点密码酒吧的股份,帮我赚钱,也是帮你自己赚钱。”陈浮生玩笑道:“如果你能做到让我忍不住金屋藏娇,那也是你本事,我认栽。”
“白曰做梦。”袁淳撇撇嘴道。
“这两天就会有一支团队来修整密码酒吧,应该很专业,燕莎娱乐城的魁元就是他们做出来的项目,到时候你就在一边好好学着,有些东西是学校和书本教不来的,我会定期检查你的‘功课’,要是发现我高估了你的价值,那股份的事情就泡汤,趁早和你罗叔一起卷铺盖滚出密码酒吧,三年后再继续回来玩你们的品味。”陈浮生微笑道。
王解放忍不住感慨狗哥不仅学会了白马探花陈庆之霸气十足的专横,也偷学了小爷特有的风搔阴险。
“就这么简单?”袁淳怀疑道。
“袁淳,你觉得我是那种对你一见钟情便臣服在你牛仔裤下的癞蛤蟆吗?”陈浮生哭笑不得道。
“反正你也不会是白马王子,比较像刻薄的老葛朗台与主教克洛德的综合体。”袁淳微笑道。
陈浮生从没有接触过课本之外的文学名著,所以对老葛朗台和克洛德都极其陌生,但听袁淳语气,肯定不是赞美。
罗开泰也对袁淳无伤大雅的嘲讽报以微笑,终于有心情和机会开始近距离观察眼前这位彗星般崛起的年轻男人。
袁淳也一样。
但目标完成的陈浮生并没有给他们充裕时间去打量,他接下去要马上赶往玛索酒吧跟江亚楼讨教经验,密码酒吧的定位就是模仿苏荷和88,主要竞争对手是苏荷和大小乱世,与玛索有一定差异姓,所以到时候就算密码火爆起来也不会对南京玛索造成致命打击,再者江亚楼早就有部署南京意外一线城市的大战略,相信以他成功入赘大家族的智商绝不会笨到跟陈浮生撕破脸皮,果然,陈浮生提出来要整顿玛索,江亚楼豪爽立即表示可以分派几个得力干将过去帮忙,并且说好让袁淳马上来玛索做段时间临时经理积累经验,这的确不是一般交情一般魄力可以做出的决定,陈浮生不能不感激,在玛索陪江亚楼喝了将近一瓶红酒,微醉地去洗手间洗把脸,在最角落照着镜子捧了一把水狠狠拍脸,玛索的生意自从江亚楼接手后就一直很出彩,所以洗手间来往人流密集,王解放站在陈浮生身后两米远的地方,不敢松懈。
眼角余光瞥到一个神色刻板的男人,穿一件紧身t恤,套了件不起眼的外套,戴一顶鸭舌帽,皮肤黝黑,肌肉结实,脖子里戴着一条古朴惹眼的佛教法器金刚杵,紫青色纹身一直延伸到衣袖遮掩不住的手臂,如果不是那根青铜金刚杵和扎眼的慑人纹身,陈浮生也不会看第二眼。
直觉告诉陈浮生这个表情僵硬的陌生男人身体挪近几公分。
巨大危险在瞬间爆炸开来,让两米外的王解放根本措手不及,无法第一时间解决掉毫无征兆地刺杀。
男人侧身一记凶悍无匹的膝撞砸向陈浮生,也亏得陈浮生对危险有种天生的嗅觉,近乎本能地双手下压扛住膝撞,力道惊人,双手一阵酸痛,几乎同一秒,手中持有金刚杵的男人前倾,无比精确地刺向陈浮生颈部大动脉,另一只手刁钻狠毒地砸中陈浮生腹部,则陈浮生动作再快,也只能尽量身体后侧靠向墙壁,一只手勉强握住陌生男人刺向脖子的拳头,可惜由于对手实力惊人,即使有所阻碍,手中金刚杵还是刺入陈浮生肌肤,猩红血液立即流溢出来,再进去一到两公分,陈浮生就只能抱着脖子流血过度而亡。
手法霸道,充满职业杀手的凌厉气焰。
直接在王解放的眼皮底下让实力不俗的陈浮生命悬一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