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是干警察的,我比你见到的可怜的人太多,太多。她们可怜的时候,为把自己伪装成一只受伤的猫,一旦露出本性,就会像老虎一样扑向你。
农夫于蛇的故事,我们从小就听过,如果那些坏人都能变好的话,这个社会,就不会有那么多坏人。
如果你不好意思开口,我来。
我一把抓住邢睿的手说:“邢睿,给我一面子行吗?算我求你了。
邢睿嘴角一扬,口气坚决的说:
“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我紧咬着牙龈盯着邢睿,沉重的出了一口说:
“行!我来说!
我拉开卧室的门,却看见卫生间的门开着,何文娟走了。
走进卫生间,却发现热水器的指示灯提示水满,原来她没有洗澡。
随后我拿着外套,追了出去。
深秋的阳北山城,潮湿而冰冷,跑出小区,站在十字路口,望着川流不息的车流,我不知道该去往哪个方向。
我顺着小区门口的那条笔直的马路,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前面几十米,昏暗的灯光下坐着一个瘦小的身躯。
何文娟紧缩着双肩,坐在围栏的台阶上,她视乎很冷不停的去拉外套的衣角,仿佛那样可以让衣服更盖住,她短裤下,那双裸露在外的腿。
我走过去把外套盖在她身上,给她递了一根烟。
何文娟苦笑着接过我的香烟说:“哥,你咋出来了啊?
我笑着说:“你不也是,是不是晚饭菜太好吃了,你吃撑了,出来散步,泻饿呢?准备什么时候给我回家?
何文娟提了一口烟说:
“哥,你和嫂子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为了我不值的和嫂子生气。
嫂子说的对,像我这种人就是社会的毒瘤,除了害人还是害人?
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希望我从新生活。
但是这女人一旦下水,是没有办法爬上来的。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你哥!
我顺势坐在何文娟身边说:
“上次你说了关于你的故事,那今天我也说一个我的故事。
我说完点燃一根烟,轻描淡写的说:
“七年前,我和一样。
那时候我武校毕业,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我家也不列外。
我二叔二娘,仗着有钱有势,压根不把我们一家人放在心里。我从小就没有受过什么教育,殡仪馆大院出生,和你们老食品厂大院一样,总有一些老不死的,老头老太太,整天坐在大门口嗮太阳,吃饱等饿。今天你家长,明天我家短的说三道四那敢情。
我小时也挺混球,踢死蛤蟆,弄死猴的,没少打架,干坏事。
我妈被我折磨的偶快疯了。
上小学的时候,我喜欢我们班的一个小女孩。
那女孩特白,经常扎个马尾辫,走起路来跟个骄傲的小公主似的。
那时候我为了接近她遍了一个鬼故事,吓她。
本来我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但是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女孩吓的几天没来上学,他父母闹到学校,非要学校给个说法。
后来我被迫转学。
我爸那人性格内向,从小就不怎么管我,都是我妈管我。
那时候我特怕我妈。
我爸当时不知脑子怎么想的,为了我上学的事,和我妈吵了一架。
跟我妈赌气说:“这小子要不是你天天惯着他,他能变的这样?
自古慈母多败!你整天护啊!你教育不好,那就让别人教育。
这小子天天不是喜欢打架吗?就让他去武校打个够。
随后我就被我爸送到了武校,我在武校练了几年,那时候我血气方刚的,认为只要拳头硬,老子就是爷!但是到武校就不一样了。
我打野架的那一套完全不管用,整整被人当靶子打了一年半。
后来终于熬到头了,终于有人接替我!学校来了一个臭脚王。那胖子吃的肥头大耳,十几岁,个子有1米七,张的人高马大。
我在武校里被人打,是因为我性格不好,不懂得拍马溜须。
但是臭脚王挨打说来可笑,那胖子其实是一个挺老实的人,就因为太胖,家人把他送到武校,他被人欺负,是因为这小脚太臭。
他第一天在寝室睡觉,寝室里总归八个人,那酸爽味除了他自己,熏吐了七个!
就因为他小子脚臭,在我们学校出了名。
从此我的苦日子,终于苦尽甘来。
我再也不用一到星期天,就洗那满盆的臭衣服。
就这样我熬到初中毕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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