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之又问道:“现在在浙江主持政务的还是周馥,不知道这个人怎么样?因为我和他没有接触,只是查过他的资料,知道他曾经是李鸿章的得力幕僚,只是不知道他的具体能力、情况如何,李市长应该和他的接触比较多,觉得这个人怎么样,可不可以继续任用呢。”
李松晨的眼光也带出几分赞许的神色,因为周馥的去留,也是管理浙江省的一个关建点,道:“不管李鸿章的名声怎样,但他绝对是个有能力的人,因此他用的人自然也不会是无能之辈,周馥当然是有能力的,而且他久历洋务,在清廷的大臣中,也算是有眼光的,另外这个人也比较务实,不是死脑筋,在日本的威胁下,果断的向我们投降,不仅保住了领土,而且还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投降我们的借口,不被人诟病。另外他在浙江省任职多年,对浙江省的情况十分熟悉,如果能够留他做助手或是顾问,当然是对在浙江的工作有利的。”
王乐之道:“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继续任用周馥!”
李松晨点了点头,道:“当然是能够继续任用更好,不过周馥毕竟是从清廷那边过来的,还带有几分清廷官场的习气,因此也不能完全信任,至少还要再考查一段时间,才能够委以重任。”
王乐之也连连点头,道:“我明白了,李市长,真是太感谢了。”
李松晨呵呵笑道:“别客气了,到了浙江之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向我提出来,只要是我这边帮得上忙的,一定会尽量帮忙的。”
再次谢过了李松晨,王乐之在上海休息了一夜,然后重新启程,乘船出发,又经过了一天的航行,由上海出海,转入杭州湾,驶进钱塘江,到达杭州城。
这时早己接收到消息的周馥己经带领着浙江省的主要官员、士绅、名流等近百余人,在码头迎接王乐之。
王乐之在船舷上看到岸上的场景,也有些意外,不过他现在也己为官多年,练出了几分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因此也不动声色,等船停稳之后,搭上舷梯,王乐之才带领众人,从船上下来。
周馥首先迎了上来,道:“欢迎王省长的到来。” 居然还伸出手来,和王乐之握了握手,看来他到是对华东政*府的习惯风格己十分熟悉了。
王乐之道:“这段时间浙江的事情都有劳周先生费心了。”
周馥忙道:“那里那里,这些都是我应尽之责,而且如果不是人民军到来,挡住日本入侵,浙江早己是物是人非了,而我们这些浙江的官员恐怕也死于非命了。”
王乐之道:“守土护疆,本来就是政*府的责任。”
周馥也道:“是啊!浙江省上下早就在盼望政*府派人来接管浙江的政务了,现在省长终于来了,真是我浙江万民之幸啊。”
王乐之笑道:“周先生太客气了,今天这个排场可不小啊。”
周馥道:“这是浙江士绅、名流的一片心意,我也不好阻止,还请省长恕罪。”
王乐之笑道:“来都来了,也是他们的一份好意,还请周先生给我引见,也让我认识认识浙江的士绅名流。”
周馥心里微微一怔,不知道王乐之这话是什么用意,不过这时也不能迟疑,立刻给王乐之介绍起来,首先当然是介绍浙江各府州,以及杭州邻近几个县的官员,这些人王乐之到是都知道,因为在相关的资料上都看过,现在也一一对上号。
接下来是浙江的知名士绅,这一伙的人数是最多的,足有30余人,而这些人王乐之也知道大部份,基本都是有钱的主,其中就有几个是浙江省的知多大地主,家里的田产都是以10万亩起步,也有就是浙江的知名商人,当然大部份都是买办。王乐之的脸上不动声色,一一的寒暄客气,同时也留意观察每个人的态度,有讨好、有谄媚、有谨慎、有警惕,各不相同,王乐之也都一一记在心里。
最后介绍的才是浙江的名流,这一伙的人数最少,只有9个人,基本都是浙江省在文学艺术方面有所造诣成就的人,而王乐之对这一批人的言语之间到是客气多了,介绍到最后两人,是一大一小,年龄大的在45岁左右,身形微胖,颔下微须,小的大约30岁左右,中等身材,颇为削瘦,周馥介绍,年长的姓吴名隐,字石泉,是浙江的篆刻名家;年轻的姓王名福庵,字维季,也是精通书法工篆之术。
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