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房是陆鸣风天天要来的地方,自然没有什么灰尘,也就没留下脚印,只有右边第二个柜子的上锁头被砸掉,柜门上有明显的重物撞击,以及破损痕迹。
陆鸣风打开柜门,柜内共分四层,每层高约50厘米,里面放置的除了帐册之外,就是大大小小的合子。陆鸣风从第二层中拿出一个木盒,道:“这个就是装钱的盒子。”
周勉看了看,木盒没有锁,样式也十分普通,和柜孑里的其他盒孑相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周勉道:“除了银元被盗之外,柜子里的其他东西被动过没有。”
陆鸣风摇了摇头,道:“除了这个盒子之外,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动过。”
周勉点了点头,又关上了柜门,而陆鸣风又从书案上拿过一柄匕首和一张纸笺,递给周勉,道:“我早上进来之后,在柜门上发现的,把他拨下来了。”又指着柜门上一条3厘米左右长的细缝,道:“就是插在这里。”
周勉接过了纸笺,上面写着“雌雄双燕所盗”六个字,写得歪歪斜斜,全无笔法,而再看那把匕首,做功也十分粗糙,远不如此前发现的几只双燕镖。
看了一会儿,周勉来到书案前,从纸张中抽出一张,和作案者留下的纸笺进行了一下对比,又拿笔蘸了墨,在纸上随手画了几笔,交给陈吉柏,道:“带回去检测。”
然后又问陆鸣风道:“这间房子,你的伙计平时有进来过吗!”
陆鸣风道:“当然有,平时我不在前面招呼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安排他们作事。”
周勉道:“你的伙计有没有可能在没有你在场的情况下,进到这间房屋里来,比如让他们过本帮你取什么东西,或者是把什么东西先送进来。”
陆鸣风点了点头,十分肯定道:“有,当然是有的。”
周勉道:“你平时在这里算帐,放钱时,关不关门!”
陆鸣风摇了摇头,道:“一般是不关门的。”
周勉点了点头,道:“也就是说,你店里的人是有可能看见你把钱放在那个盒子里,锁进柜子里。”
陆鸣风又想了一想,道:“这是有可能的。”
周勉笑了一笑,道:“那么柜子的钥匙,还有这时房屋的门钥匙,你平时都是带在身上吗!”
陆鸣风道:“柜子的钥匙,我一般都是带在身上,但门钥匙太大了,而且我老婆也要常来查账记册,有时还会派伙计过来取东西,带在身上多有不便,因此平时都是放在外面的柜台里面。”
周勉道:“好,带我们到外面去看看。”
陆鸣风答应了一声,领着周勉一行人来到前面的买场,这里面积颇大,大约有60平米左右,两侧及中间都放置着布匹的样品,大门左右各放着两把休息的椅孑,柜台在正面大门的背影墙前,右侧是一个门洞,通向后面的财房及会客间。
柜台高约12米,长约3米,宽约1米,上面放置着剪力、尺等工具,显然是还兼作裁布、测量的操作台用。陆鸣风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放置着10余个银元,以及一个钥匙盒,道:“平时帐房的钥匙都是放在这里的。”
周勉道:“平时这个抽屉上不上锁。”
陆鸣风道:“在营业的时候一般都是不上锁的,但关门息业以后会将锁上了,不过有时忙起来,关门息业后忘了上锁也是有的。因为我们这店是老店,过去也从来没有发生偷盗,而且伙计们大多也都是在店里干了好几年的老人,知根知底,平时里也就没有那么留神注意。”
周勉道:“你记得昨天这个抽屉锁了没有。”
陆鸣风摇了摇头,道:“没有锁。昨天晚上我带着几个伙计去城外小沟庄送货去了,关门息业以后就忙着装车上货,抽屉一直都没有锁。一直到过了四更天才回来,因为回来得太晚,回屋里就睡了,什么也没有想到去把抽屉锁了。”说着又将办理的夜行证和出城证递给周勉看。
由于雌雄双燕夫妻大盗的案孑,现在北京城实行了严格的监管,进出城市都必须有证件,并在通过城门时,由守卫城门的人盖章确认,有出有进,才能放行,而且过了夜晚10点,还要外出活动,就必须办理的夜行证。
周勉接过出城证,有进出的盖章,并特别注明,五人一车布。于是道:“你说店里有6个伙计,但昨天你只带了4个人出城送货!”
陆鸣风道:“是啊,还有两个留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