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王宝玉,他本不想管闲事儿,但实在是爱惜这个狂傲疯子的才华,因此才出言阻拦。
王宝玉这身行头不俗,又带着伺候丫头,俨然大户人家的公子哥风范。下面的人都仰头看着神秘莫测的王宝玉,小声议论,这多少让王宝玉找到些当年一呼百应的感觉。
伙计自然不想得罪,苦笑抱拳解释:“这位客官,您且不知内情。”
“你说了我不就知道了吗?”王宝玉不动声sè,倒也有几分威严之感。
“此人在此多ri,终ri饮酒,夜宿店外,已欠小店不少银两,如今又乱讲这杀头的胡话……”
“好了,不就是钱嘛!”王宝玉皱眉摆了摆手,问:“他欠多少银两?”
“三两!”伙计知道遇到了财主,想都没想的张口就说。
“行了,我来替他还账吧!再来两壶酒,二斤牛肉。”王宝玉高声说道。
火丫吓得捂紧自己的牛肉,小声说道:“这是咱俩在路上吃的,不能给那疯子吃了。”
“谁要你吃剩的!”王宝玉伸手进怀里,从布袋子中摸出了一锭银子,十两规格的,扔给了伙计。
伙计先是一愣,随即双眼放光、点头哈腰的收起银子,招呼其他伙计散开,临走还是免不了jg告倪疯子一句:“休要乱讲,惹来官府,我等都要受连累。”
坐在对面的火丫眼见王宝玉如同变戏法一般,拿出了一大锭白花花的银子,瞬间石化,足足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惊愕异常的问:“宝玉,你没有将夫人送与水镜先生的礼金私自留下了?”
“给他了!”
“那你如何有这么多银子?”
“别管那么多。”王宝玉白了她一眼,也不解释。
伙计很快跑了回来,将找回的碎银子交给了王宝玉,低眉顺眼指了指倪疯子道:“这位客官,反正他也无处可去,您可以带他走。”
王宝玉没接他这个话茬,自己尚且寄居人下,怎么可能带着此人,又问道:“可有单独的房间饮酒!”
伙计点点头,做出伸手请的姿态,“请随我来!”
王宝玉起身却来到倪疯子的跟前,拱了拱手道:“幸会先生,可否同屋畅饮一叙?”
“吾不与庸人共饮。”倪疯子头也没抬,傲气的说道。
老子花钱帮你解围不但不感谢,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这个疯子还真是欠揍,王宝玉强压着心中的火气,又说:“你又怎么断定我就是个庸人呢?”
听王宝玉这么问,倪疯子终于抬起头来,打量了王宝玉一眼,见王宝玉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倒是眉清目秀,随口说道:“看你甚是年轻,不是庸才,也非大用之人。”
“有志不论年高,无志空活百岁!”
倪疯子似乎觉得王宝玉说得很有道理,又问:“你可曾与我熟识?”
王宝玉摇头,说道:“不认识,先生大才,令人仰慕,只想跟你结识,如果你不高兴,那就算了。”
说完,王宝玉背着手就要跟伙计上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