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无异样却现另一边的林子里又来了一队人有一个人被人从骡子上被扶下来。那五短身材的很快迎了过去。
仔细观瞧现那人年纪弓箭有点大了下来之后走路踉踉跄跄的连腰也直不起来。他四周有好几个随从前前后后朝我们走了过来。
站起来想过去闷油瓶却按住我。我转头现他矮身在我后头漆漆地盯着来人对我道:“不要让他们看到我。”
“怎么回事?”我心里一个挺直了身子将闷油瓶挡住看着他们越来越靠近。被搀扶着的那个像大人物的人是一个高大但体形无比消瘦的老头看得出年轻时肯定非常魁梧。因为被若干人拥簇着我没能看清他的面孔只觉得这人非常苍老走路完全没有力气应该已是风烛残年。
边上一干人等有男有女更加混杂那个五短身材一路似乎在做介绍。几人边说边走并没有走到我们面前拐入了一顶帐篷里。
等他们走进帐篷闷油瓶才松开捏着我肩膀的手。我被他捏得气血不畅揉了几下问他道:“怎么?你认识这个人?”
他点点头脸色铁青道:“裘德考。”
“裘德考?”我一下愣了“这老头就是裘德考?”接着几乎跳起来。我靠!这些人同样是阿宁公司的队伍这老头竟然亲自出马了。
一时间我不知该如何反应。裘德考在我心中有一个既定的形象既确定又不确定是一个长着斯文赫定那样一张脸的传教士但又有些像马可波罗那个大骗子。而在童年时代爷爷和我说的故事里裘德考是一个最坏的坏蛋我还曾经把他想像成一只大头狼脸的妖怪。真没想到他本人会是如此形容枯稿的一个老人。
这种预判让我觉得非常古怪十分的不真实。爷爷的故事就相当于我小时候的童话书现在童话书的人物忽然从爷爷的笔记本里走了出来一时之间很有错乱的感觉。
他来这是干什么呢?看这阵势是知道湖底下的事的。蛇沼之后他和我们一样没有放弃追查也追到这里来了?
可是我们的调查方向完全是随兴而为他们和我们没有相同的基础怎么会碰到一起难道他们一直跟踪着?
想想又觉得不像如果是跟踪他们不可能做
出比我们更周全的准备。我们就完全想不到这里需要潜水设备他们却带来了肯定知道得更多至少要知道得比较早。我既有点兴奋又有点害怕。这老头亲自出现在这里肯定非同小可。他这样的年纪不适合长途奔袭这次出现必然是孤注一掷。
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转念一想现在的局面麻烦了我们和他们的关系太复杂了。我的爷爷和裘德考是世仇虽然现在我没有任何报仇的想法但这层关系让我不可能对他们有任何好感。而三叔和裘德考之间的恩怨更是剪不断理还乱。
我们两方之间即使没有敌意也有极强的竞争关系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得好好想想该怎么来处理关系。
得走一步是一步。
我压下毛刺刺的心跳又想起了一件事——闷油瓶不是失忆了吗?怎么会认识裘德考?而且他躲什么?
转过头我就问他。他还是看着帐篷的方向答道:“我在医院的时候见过他一次。”
“医院?是北京还是格尔木?”我们是被裘德考的人从柴达木接出来的不过不记得碰到过他他当时受的打击应该比我们更大。
“北京。”他回道“就在上上个月。”
那就是在北京治病的时候。靠!裘德考见过闷油瓶?胖子怎么没告诉我?
再一想他娘的胖子这个人要说义气绝对是够义气但要他照顾人他肯定是不行的。我在杭州时让他看着闷油瓶想必是做一半放一半。而且闷油瓶这种人单独和任何人相处都很困难没有我在其中溜须打屁胖子那没溜的性格肯定和他是大眼瞪小眼。闷油瓶见到裘德考的时候他不知道在哪里溜达所以不知道。
想起这个我就想骂人闷油瓶是我们手中的一张大牌怎么他见过裘德考我们都不知道?也就是说如果裘德考狠点闷油瓶被他接走都有可能那我们上吊都不缺的。胖子真是太不上心了!闷油瓶也真是什么都不说。
“他找你干嘛?”我问闷油瓶“你怎么没和我说啊?老大。”
他没有回答闪回了我身后。
回头一看裘德考被人搀扶着从帐篷里出来向四周望了望戴上了帽子朝一边的树阴走去。
“你躲什么?”我又问“被他看到又怎么样?可能他早就知道你在这里了。”
闷油瓶摇头对我道:“我们不能让他们抢先必须斤他们的时间。”
“你想干嘛?”我问。
他指了指一边堆着的潜水器械“我们去抢水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