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反倒觉得自己这个当爷爷的处处不是人。
“黄埔老将军,我非要训练营的人,倒不是因为我觉得他们比普通的士兵厉害,而是他们熟悉我的训练方法。”叶秋话只说一半,他相信黄埔无痕会懂。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没有错,黄埔无痕确实懂了,可是也正因为懂了,才变得忧心重重。
“叶秋,你要知道,你还是个华夏人。”黄埔无痕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语重心长的说道。“算了,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爱做什么,做什么去吧,小云他二哥又去维和了,有时间带小云去看看他,至少要告诉他一声,小云的嗓子已经好了,别叫她在外面打仗,还一直不能安心。”
黄埔云对爷爷突然的变化表示不解,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变得一副,老态龙钟认命了的样子,先不说爷爷的用意是什么,但终归是对他们好的,大哥常年不在家里,爷爷对他们这剩下的两个,自然是呵护有加,恨不得连同大哥的那一份都给他们,平时的严厉也只不过是希望,他们在战场上能有自保的能力。
可是此刻的爷爷,全然不像之前在家,也要执行军令一般的老将军,反而是颓废的紧。这样的爷爷叫黄埔云很是担心,黄埔云偷偷拉了拉叶秋的衣袖,无助的看着叶秋,希望他能帮忙哄哄爷爷。
“黄埔老将军,时间也不早了,我扶你去休息吧。”叶秋用眼神安慰着黄埔云,轻轻地拍了拍还拉扯着他衣袖的手,缓步走到书桌后面,慢慢的扶起了黄埔无痕。
“你们都回去吧,叫叶秋送我就好。”黄埔无痕无力的吩咐着,也不管张强的尴尬,与黄埔云的担心,挥了挥手跟着叶秋离开了书房。
“叶秋,小云我就交给你了,别再让她受到伤害了,小云她,没你想象中那么坚强。”回卧室的路上,黄埔无痕语重心长的说着,也不等叶秋开口,就继续说着。
“小云她二哥与缪清小姐的事你也知道,缪清那孩子现在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和小云她二哥在一起,这件事也要你多费心,缪清是文杰的孩子,你动手的时候也要注意点,别伤了他们父女之间的情分。”
叶秋一路听着,也没打算开口说话,黄埔无痕就像是说遗言一样,一件一件,不厌其烦的说给叶秋听。叶秋只当黄埔无痕老了,有许多事放不下,他自然愿意做个安静的倾听者,不过他没想到,这是他最后一次听到黄埔无痕说这么多的话。
“还有小云她大哥,他这么多年不回家,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如果,如果他做了什么伤害国家的事,你也不用看在我和小云的面子,该敲打就敲打,只是希望你最后能留他一命,叫他给我们黄埔家去守墓,好好磨磨他的性子。”
黄埔无痕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一直到叶秋扶着他躺下,他还没有要说完的样子。叶秋只得安慰他,明天再说也可以,他不会那么快带走黄埔云,只是叶秋不知道,因为他的要求,黄埔云连见爷爷最后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一直等到黄埔无痕满是不安的睡下,叶秋才放心的走出去,刚好遇到黄埔云正在外面徘徊,像是在等叶秋的样子。此刻见到叶秋出来,立刻担忧的上前,却还是记得自己的教养,并没有因为担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虽然两个人什么该发生都已经发生了,但是两个人都不是因此放纵自己的人,该守的礼节还是会遵守的。
“黄埔老将军没有什么事,人老了总会想的多了些,我明天先带张强走,你在家多陪黄埔老将军就好,等黄埔老将军稳定下来,你直接去找你二哥,我会叫张强在那里等你。”叶秋并没有与黄埔云多说什么,了解了一下黄埔云最近的情况后,叶秋也不敢叫黄埔云多劳累嗓子,先一步离开了。
叶秋没有说谎,第二天黄埔云醒来时,张强与叶秋等人已经离开京都了,就连之前叶秋留在郊区的人也都已经带走了。黄埔云本想去看看爷爷,可是却被告知爷爷要对她进行加训,这段时间就去特种部队呆着吧。
黄埔云听到消息的时候长叹了一口气,这样的爷爷才是正常的,昨天晚上一定是有什么不对,可能是自己与叶秋做了什么叫爷爷不开心了吧。黄埔云认命的坐上了来接她的军车想着爷爷可能会给她安排什么样的训练,早知道接受治疗这段时间,她不但没有训练,连基本的活动都很少有,现在这个样子的她,真的很难给叶秋带来什么帮助,
书房的巨大的落地窗前,黄埔无痕坐在老人椅上,摇摇晃晃的看着黄埔云上车离去,不悲不喜的脸上一直没有什么变化,直到管家进来送茶才发现,黄埔无痕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