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都爬不完的准备。我以为我们也要那样上山,可是那个人却带着我直接上了山,绕过富丽堂皇的琉璃宫殿,来到了黝黑的禅房,那里没有一点圣洁的气息,反而是黑暗压抑,污浊的空气叫我透不过来气。一个穿着怪异的男子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我从没有见过如此恭敬的父亲,可是他在面对我的时候还是十分的粗暴,他叫我跪下,可是奇怪的男子却温柔的将我拉起,带进黝黑的禅房。那日之痛,我至今难忘,他们在我的身上刻下了一个图案,然后所有人都兴奋的看着我惊恐的表情,包括那个人,我的父亲,阿克拉。”
“之后的事情快的叫我措手不及,我回家见了我娘一面,然后就被送到了城市里寄养,离开前我告诉我娘,等我回来。离开的路上那个人告诉我,不要想着反抗,做好我该做的事我娘才会平安。”
“后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我生活在和我长的一样的人群中,上学,读书,学了法律考了公务员,在我看来城市与族落离一样,都是黑暗的。只不过族落里的黑暗裸,而城市的黑暗隐藏在深处,勾心斗角总能轻易的让我疲惫,可是每每想到我娘我就会打起精神来面对这些叫人讨厌的虚情假意。我每年只有一次与我母亲通信的机会,我甚至不敢去找我母亲的娘家,怕面对的是有一番人情冷暖。”
“随着官位的升调,我慢慢接触到上流社会的人,光驱老将军是第一个改变我的世界观的人,他教会我是非对错,教会我什么是真实什么事虚伪,他让我觉得自己不再是行尸走肉,可是,我却已经没办法回头了。”楚翔天的声音开始哽咽,悲痛的心情渲染着隔壁的叶秋。
“所以你打算放弃,甘愿被抓起来?你不想要你娘了么?”叶秋终于有机会问出自己的问题了,他却没有迫不及待的问背后的人是谁,他做了什么没法回头的事,只是为他感慨,替他心痛。
“或者对我们母子两个来说,死才是最好的解脱吧。”楚翔天靠在门上,丝毫没有叶秋想象的颓废,反而是一脸欣慰与解脱。
“那你的家人呢?我记得你那天说道你女儿?”
“对呀,我本来以为我已经脱离了那里,只要我不做出杵逆他们的事,他们不会动我娘,不会动我的家人。可是我想错了,你在德国遇到的楚洁就是我的女儿,黑手党就是一直支持他们与政府作对的人之一。所以我想我女儿出现在那里一定不是偶然,而是他们早就想到用这件事威胁我了。只不过没想到被你撞破,早一步被你们废了他这个棋子了。”楚翔天话音一边,整个人变得阴毒起来,似乎非常仇恨那些人。
“那你不怪我们将她逼疯么?”叶秋突然开口,奇怪的问。
“有什么好怪得。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从小我就是这么教育她的,只是没想到她还是走了歪路,这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害得啊。”
“你想出去么?搞垮那个番族,去救你的女儿和母亲。”叶秋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似乎只要出去楚翔天后悔的事情都会改变。
“出去?呵,像我这样的人,死不足惜,怪只怪我们都投错了胎,下辈子不要再做人了。”楚翔天悲观的很,一点也没有求生的。
叶秋不禁有些语塞,他以为只要勾起楚翔天的悲痛之处,让他在冲动中答应自己,事情就会变得容易许多,可是这个楚翔天竟然油盐不进,消极到这种程度,看来一切还需要从长计议啊。
监狱里不分日夜,天亮了灯也依旧不会熄灭,太阳升起落下都不会影响监狱里的人。可是在监狱在,人们还是要正常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一道纤细的身影款款走在马路上,精致的容颜获得了百分百的回头率,盈盈一握的小腰激起了无数人的保护欲。美丽的身影在一个大型商场前站定,看了看上面的牌子,蜜怡珠宝城。
“欢迎光临,想选些什么?”导购小姐礼貌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人让进了屋里。这个一路上吸引了无数目光的身影就是黄埔云,经过了一个月的复健,黄埔云终于能够正常走路了,只不过之前学的飞踢什么需要爆发力的运动都不适合她了。
黄埔云摆了摆手没有搭话,而是自己在各个柜台前闲逛。
“小姐,我们店里的东西几乎都是我们老板亲自设计的,每样只有一对,绝对够独特,完全不用担心遇到同样款式的首饰而尴尬。”导购小姐孜孜不倦的为黄埔云解说着,可是黄埔云只是笑笑并不说话,心里却暗自惊讶,这珠宝城的老板真是厉害,这店里的首饰那么多,都是出自老板之手,竟然还可以保证不重复,这需要多大的工作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