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渚受伤不轻,而且浑身血淋淋的样子甚是骇人,可是他却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完全不将自己的伤势放在心上。
隆衫的脸色已经苍白,他是被白晨吓到的。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人?
在他看来,石魃已经够恐怖了,可是面对白晨却如同稚童一般。
白晨简直就强的匪夷所思,已经到了他无法理解的地步。
事实上也没有人能够理解的了,那般可怖的怪物却如此的不堪一击。
何止是隆衫,在场没有谁不被白晨吓到。
即便是曹ao也是如此,他一次次的对白晨进行评估,可是一次次的,他都发现自己低估了白晨。
从那个常州城外的破旧庄园开始,从他们第一次的相识开始。
那夜,白晨斩了他的几个近卫,从那时候开始,他们便开始彼此的认识、敌对,熟悉……
发展到现在,他们的关系看起来尤为复杂,亦敌亦友,又非敌非友。
甚至有些时候,曹ao最大的心愿不再是逐鹿天下,而是打败白晨。
或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变化,可是现在,他算是彻地熄灭了那个念头。
与那妖怪相比,白晨更像是一个妖怪。
这样的人,真的能够打败吗?
自己即便有八十万大军,真能挡得住他?
若是当真与他为敌,哪怕自己用八十万大军围困于他,他也大可一走了之。
“曹丞相,这殷家不小,有些地方还是莫要胡乱走动,大总管,我不管你现在为谁效忠,至少你要保证,家里的客人不能遇到危险,你说是不是?”
隆衫低着头,不敢去接触白晨的目光,曹ao这时候开口,替隆衫解围。
“先生,这事怪我,是我一意孤行,隆衫也劝过曹某,只不过我没听进去。”
“曹丞相,你是客人,我本不该说你,可是这次确实是你鲁莽了,如果你下次再生出这般念头,要么就离开了殷家再说,要么就先通知我一声,可好?”
曹ao被白晨训得颇为尴尬,他堂堂一方雄主,如今却要在白晨的面前低头认错,确实是让他很是难堪。
可是刚被白晨救下,他实在无法与白晨硬气。
“先生说的是,是曹某冒失了。”
“师尊,这妖怪如何处置?”沐子鱼提着石魃到白晨的面前。
这时候的石魃哪里有先前的那种骇人身躯,现在的石魃就是个小矮个,身上石渣混杂着血肉,不过妖气依然浓郁无比。
白晨看着石魃:“你知道当日我为何没杀了你吗?”
“杀了我?那么殷家老爷就必死无疑。”石魃此刻虽然已经败了,却没有服气,他觉得自己还没有真正的修成妖仙,如若不然即便是十个白晨也不是他的对手。
“实话与你说吧,我不在乎那殷家老爷的死活,因为他命中该有此劫,过了便是他的气数未尽,没过也是命该如此。”白晨淡然说道:“不过殷家老夫人却是飞来横祸,气数未尽,更何况与我还有些情谊,我却不能置之不理,你真当我不知道灵肉吗?恐怕就连你都没我熟悉灵肉,这灵肉到了七七四十九日的时候,妖气注入灵肉之中,肉身成就圣灵,而后妖灵顿如肉身之中,化作妖仙,不过你却不知道,这时候也是你的最脆弱的时候,因为必须先将妖气先与妖灵分割,我本想在你化灵的时候,再为殷家老夫人夺回肉身,如今你却几次三番的挑战我的忍耐力。”
石魃听闻白晨的话,心中大骇不已,惊恐的看着白晨。
这灵肉可是上古妖族传承下来的,即便是现在的妖族也少有人知晓,而自己也是得自石矶娘娘,可是白晨却一语道破了其中的玄机,并且还将这灵肉的缺点说了出来,他更是心惊。
“既然如此,那便罢了,反正殷家老夫人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要你这身法力没用,我现在便将她重新唤醒。”
“不要……不要啊……饶了我吧。”
石魃先前之所以可以强硬,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有所依仗,白晨顾及重重。
可是听到白晨后面的话,他顿时明白了,自己的那点依仗已经没用了。
甚至就连与自己融为一体的殷家老夫人,如今也成了他最大的弱点。
“饶你?饶了你再让你去外面祸害苍生吗?”白晨冷笑道。
“我愿意主动脱离老夫人的肉身,只求您放我一次。”
“不用你主动脱离,我自可将你与老夫人分开。”白晨冷哼道:“你敢伤我门下弟子,我如何还能再饶你性命?”
“我……我告诉你……告诉你殷家潜伏的石矶娘娘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