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说完,短暂的一阵沉默后,小陶弯了腰,“哎哟,我的肚子……”笑得花枝乱颤。
余都使依旧面罩白纱,身形不动,那纤薄的白纱却悄悄飘起,她在强忍着,粗粗喘气。
小陶笑了好一阵,才拉着余都使的素手道,“都使,这人,这人,太,太……”
“粗鄙!”
余都使好容易倒匀了气息,叱道。
小陶向许易传意念道,“她就是死鸭子嘴硬,我看她都快憋得不行了,还有没有,赶紧着。”
小陶也听过不少笑话,但何曾有这么大尺度的,当世风气,哪个女子敢说出这话,还吓得劫匪仓皇而逃,这巨大反差未免也太噎人了。
连续两次折戟沉沙,许易也被激出了火气,“前些日子,我做功曹,巡视乌孙城时,遇到这么一件奇事。乌孙城勇营的女伙夫吴妈,奋发勇力,赶跑了一位名声赫赫的采花大盗,当时,那采花大盗正在非礼一位少女,吴妈怒喝一声,就扑上去了。那采花大盗惊走。”
“当时,我就不明白了,就凭一个伙夫吴妈,能迫走一位勇武不凡的采花大盗?我心生好奇,就去了乌孙城,恰逢乌孙城主正因此事,在给吴妈召开表彰大会。便有人问台上的吴妈,当时她是怎么想的。如半截铁塔一样的吴妈用脏兮兮的袖子,一抹油嘴说,这点好事不能全便宜了小骚娘们。”
“噗!”
余都使仿佛被戳破的皮球,憋了许久的气全泄了出来,笑得花枝烂颤,勉强扶着栏杆,控稳了身体。
才憋住笑,忽地,想到吴妈那混不吝的话,又忍不住了,笑得快要趴倒在栏杆上了。
饶是小陶的本意,不在听笑话,而是为了让自家都使缓一缓精神,开心一刻,这会儿也乐得趴倒在桌上,大喘粗气了。
男女那点事儿,永远是最容于撩骚人心的,漫说是这个世界,便是在后世,男女之事也贡献了最多的有趣段子。
余都使和小陶,扛不住正常,抗住了那才怪了。
一个笑破肚皮的荤段子,彻底打开了气氛,余都使被破了装功,也不好再端着了。
她倒也信守承诺,取出两坛洞庭春,打赏了许易。
小陶替二人分了酒水,便闲谈起来,到底相识日浅,没有多少共同语言,聊着便要冷场。
小陶向余都使传意念道,“都使,许易这小子向来机敏,您的烦心事儿,那没准有解。”
余都使传意念道,“休得胡言,他能有什么办法?”
小陶又替许易满上一杯酒,“许易,我有个好朋友,现在被一个贵人纠缠,而那贵人正是我那好友义父的公子。我那好友能有如今的际遇,几乎全看她义父相助。是以,那贵公子终日纠缠,我那好友是拒不得,打不得,好生烦恼。你可有破解之法。”
小陶这一说,许易便猜到肯定是余都使的麻烦,沉吟片刻道,“这糟心事儿,我见得多了。办法当然有。”
“是什么!”小陶急声道。
白色面罩之后,余都使俏丽容颜上也多了几分期许。
许易道,“那贵公子喜欢你是好友什么,你好友改了,不就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