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的。
所以。此刻出现在众将眼前的除了一个直径数尺之大深达半尺的弹坑之外,还有弹坑周围十余步范围内已经变得七零八落的木人。
被火药爆开的铁球碎片密密麻麻布满了弹坑周围的三四个木人身上。这三四个木人也是受伤最为严重的,不是缺了脑袋就是少了胳膊和腿,当然更让人心寒的则是深深没入这三四个木人身上的那些仅露出点尾巴的漆黑铁片了。除了这三四个因为离弹坑最近受伤最为严重的木人外,更远处的木人身上也大多都中了一枚或者两三枚的漆黑铁片,同样也是深深的嵌入木人的身体中。运气背的木人,手脚同样也已经被铁片给削断了。
铁弹滚落的地方所有人都知道应该是有一个木人的,可是此刻那木人已经整个消失不见,除了一支残破的木脚掌出现在弹坑中外,再也找不到属于这个木人身上的任何一件零件了。
弹坑周围卧倒的木人比那些立着的木人要好的多,大多数身上都是没有挨上铁片问候,却也被震的有些散架的趋势。
当时胡亥只是看着不太大的弹坑轻轻叹了一口气,威力还是太小了。那么大一坨他原以为最少要出现一个丈余的大坑呢,却没有想到不过炸出了一个直径才一米多的小坑,弹片太少、威力也太小了,而且弹片有的比承认巴掌还大,有的则是只有指甲盖那么大一点,这样的结果就是导致那么大一坨铁弹只伤到了爆炸点最近的木人。显然军械司还没有攻破弹片均匀爆裂的难关。
看完了试shè的结果,胡亥看着一干脸sè尽皆发白不停的吞咽着口水的将领淡淡的扔下“如何?”两字就扬长而去。留下一干心中惴惴的将领独自思考。
他要去向田仁交代一下可以参考西瓜那样的花纹刻印在铁球上,这样在铁弹内的火药爆炸之后外壳上的铁弹就更容易爆开,弹片分布的也更加均匀,杀伤力肯定能够翻上几番。
被扔下的冯劫一干人自然不敢找皇帝询问,想要找田仁等一干人问问情况却是被皇帝叫走了,就在梁山呆到天黑才被前去寻找他们的御林军兵卒给直接带到了咸阳宫。
看到田仁想去问问火药是什么情况,皇帝想要在那支军团最先配备,结果引路的御林军冷冷的来了句“不得大声喧哗”就将一干手握重兵的主将们满肚子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其实,这正是胡亥想要达成的效果。
先秦时代,不能说是华夏大地最为鼎盛的时代,却绝对是社会和化风气最为开明的时代。试问,除了先秦这数百年的时间,后世历代王朝还有哪一朝真正关注过农事、杂艺、百工(各个手工制造业的总称)等事?更不要说如先秦这般能够同儒墨道等大派在同一舞台上争鸣论道、并对百工中杰出者进行正式的诏书授爵诏告天下了。
历数华夏数千年的历史,各朝各代怕是也仅只先秦才能如此。
chun秋战国的礼乐崩坏留给大秦的不仅是一个各种礼法激荡交流的帝国,更多的却是给了当时的jg英们以能够用更加开明的眼睛看这世界的思想。
礼乐的崩坏,让他们对新生事物的丝毫不存在如后世那般的抵触感。
冯劫、翁仲、辛胜、涉间这些如今大秦各个军团的主将,不能说都是身经百战,至少大多都是经过鲜血洗练的。作为同战斗打交道最为频繁的大秦jg英,多年的征战培养了他们的战争嗅觉,自然比一般人更清楚好的军械尤其是领先的军械对一支军队意味着什么。
正因为如此,在看到了火药的威力之后,他们心中的震撼要比那些根没有上过战场的皇家军事学院学子们要来的多的多。
虽然今天他们只是试shè,但是仅仅这试shè展露出来的威力已经足够大秦投入所有的人力和物力来研究火药的运用以及更好的投shè使用火药的载具了。
火药如果真的运用到战场上并装备大秦军队,带给大秦军队的将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颠覆(w)g的变革。这对大秦的意义丝毫不亚于当年商鞅变法带给大秦的改变。
他们已经知道这个世家是无穷的大,更是知道这个世家上并不仅仅是大秦一个国度,在更遥远的西方,皇帝陛下曾经说过有着比之大秦也差不了太多的强大国家存在。
那么,只要大秦军队真的能够用上此等逆天之器,这天下还有何人能是大秦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