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许你乱来,不许我找男人吗?”桃花说,她疯野的性格一点都没变。
“你的病没好,会害了那个男人的。”
“他愿意跟我好;他不怕得病;他为我死也愿意。”
“快告诉我他是谁,我带他看医生去。不然桃花坪要遭殃了,他不会只有你一个女人。”
“他只爱我,只爱我,没有第二个女人。”
“他是光棍?”
“不是。”
“那怎么只有你一个女人?”
“就只有我一个。”
“他是小年轻?”
“不是。”
宋甘宁糊涂了。桃花扑哧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宋甘宁很气恼,祸事临头,她还笑得出来。
“那个人就是你。” 桃花笑弯了腰。
“我根本不在村部,你别乱说话。要是被别人听到添油加醋一传,会染来大麻烦。”
“你草过她的呀。”
“那是为你出气。”
“所以我没说错。”
“别嬉皮笑脸,快告诉我。”
“真的是你。除了你对她干过那个事,桃花的男人谁敢呀?别看他们在村里疯,一见城里来的女人,卵蛋都变软了。城里人可不一样,见了山里的女人总想图个新鲜,好像前世欠他们的一样。”
宋甘宁被桃花说笑了。两个人在毛竹上靠了一会儿,桃花说今天晚上的事是她干的,只是吓吓小护士。
“她裤子破了,腿上有血。”宋甘宁不相信。
“裤子是我撕破的,腿上也是我抓的。那个老畜生这样对我,她受些小罪不应该吗?”桃花说。
事情终于搞清楚了,宋甘宁悬着的心也放下来。
回到村部, 桃枝已经帮小护士换了衣裳。小护士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敢睡在村部里。宋甘宁让她去跟桃枝睡,小护士不去。
“那你睡学校吧。”宋甘宁说。
“学校夜里有人吗?”小护士问。
宋甘宁说自己也睡学校。小护士同意了。宋甘宁叫桃枝把小护士的东西搬到女乡长住过的那个房间。
小护士到了学校,才现是个祠堂。祠堂的正堂上还吊着两个黑棺材。她吓得大哭。宋甘宁说那些棺材没装过死人,没煞气,不用害怕。
“是啊,棺材吊的时间越久,越有福分呢。这两个棺材吊在这里十多年了,福分就更好。过年过节都有人来摸棺材图好运呢。”桃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