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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天下大治

    尽管池州、安庆之战并没能从根基上动摇徐寿辉,但j年来徐寿辉还是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他不得不向张无忌“示好”,以求得喘x时间重整旗鼓。

    不管怎么说,张无忌打出了威风,胜利班师。

    张无忌率大军回师途中,路过宁国县界,想起了主动向前方送粮的胡惟庸,还有他一定要替张无忌把倾国倾城的美人若兰弄到手的承诺,对他的好感又添了j分。张无忌在马上指着界碑问刘基听说过宁国县有个县令叫胡惟庸吗?

    刘基当然听说过,并且知道他外号叫胡剥p。

    张无忌说:“建德出了个陈烙铁,这里又出了个胡剥p,咱们去看看?”

    刘基说:“主公知道他们这么清楚?”

    张无忌笑笑而已,大小官吏,事无巨细都在张无忌的屏风上有记载。那个陈烙铁叫陈宁,专门用烧红的烙铁审问拷打犯人;这胡惟庸更狠,对罪大恶极者,不是砍头了事,而是剥了人p,里面填充稻c,放在衙门前面示众。

    这真是亘古未闻的骇人苛政,刘基听了骇然。

    张无忌以为治乱世用重典,也不为过。据说宁国和建德两地,真的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呢。

    刘基说:“如果有意暗访,就别兴师动众,我陪你微f进城,如何?”

    张无忌点头:“最好。”

    张无忌关照徐达带兵返金陵,他和刘基只带少数从人下船,悄悄向宁国去了。

    张无忌和刘基都化了装,粘上了胡须,他们来到县衙前,只见衙门前围了很多百姓。

    果见有三具剥p的g尸立在县衙左侧,刘基说:“这太恐怖了。”

    张无忌笑笑,说:“只看他审案公平不公平,有时治乱世是要一点恐怖的。”

    攒动的人头都在向里面张望,议论纷纷。

    张无忌问一个县民,县太爷审什么案子这么轰动啊!

    那县民眉飞se舞地说,今天沈家可是遇着克星了,你们是外地人不知道吧?

    这沈家是不倒翁,仗着有钱,哪朝哪代都没人敢惹,是宁国一霸,走s贩盐、聚赌、抢男霸nv、杀人,什么事都g。

    一个nv人凑上来帮腔,说这回犯在胡大人手里,沈家可栽了,一下子抓进来十来口!

    这时锣声响了,人c又往前拥,好多人喊着:“出来了”,“是不是杀头啊?”

    “看头上有没有夺命牌子……”

    在锣声中,从大堂里推出十来个年龄不等的人,个个背后cha着“招子”,上面有用朱笔勾决的名字,由一溜儿j十个穿红衣f戴红帽子的刀斧手押解着出县衙来。稍后才是县令胡惟庸,带着县丞、主簿等一g县吏跟出来监刑。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感谢胡青天为民除害”,接着“胡青天”的喊声此起彼伏响起来。

    张无忌很满意,并不想惊动胡惟庸,他与刘基离开了县衙门,又向闹市区走去。

    宁国的闹市人来人往,热闹而有秩序,糕饼店、金店、估衣店、布店、当铺、钱庄栉比鳞次。

    张无忌附刘基耳畔说了j句什么。刘基点头,按张无忌的意思当起诱饵来。

    他装作走路匆忙的样子,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后来一路小跑,他的莽撞引来很多人鄙视的目光。张无忌则坐在绸缎庄的门廊下看着刘基表演。

    刘基一路小跑,“不小心”从腰间掉下个口袋,沉甸甸地落在路上。

    后面一个老太太看见了,弯腰拾在手中向前面喊:“哎,客官,你掉东西了!”

    刘基仿佛根本没听见,很快消失在人丛中。

    老太太便坐在原地,把口袋放在膝上等待。

    张无忌凑过来,说:“老人家,我看你方才捡了一个口袋,是钱口袋吧?”

    老太太说:“可不是!那人耳朵大概背,我那么大声叫喊,他头也不回。”

    张无忌怂恿地说:“打开看看,是银子吧?”

    老太太说:“那怎么行?人家的东西,我看它做什么?”

    张无忌说:“那如果有人来冒领,你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到底是多少,你给还是不给?”

    老太太听他说得有理,便又招来j个人,对大家说:“方才一位客官丢了这口袋,我在这儿坐等他回来取,为有个证明,j位一起来看看,口袋里有什么。”

    那j个人都说,“行”,“你打开吧,我们替你证明。”

    老太太打开,里面是五个金元宝,金元宝上錾着一行字。围过来的人都惊讶地大叫:“这么多金子!”“人家一定有急用,丢了不急坏了吗?”“说不定是婚丧嫁娶用的呢。”

    老太太又把金子装好,耐心地坐着等。人们逐渐散去,似乎没有人有非分之想。

    张无忌蹲在老太太跟前帮她判断,估计这人不会回来找了,他有可能记不得丢在哪儿了。

    老太太说不会,他家又不是开金矿的,会不在乎这一大注金子?

    张无忌问:“他若一直不来,你就这么傻等?”

    老太太说:“少不得我吃点辛苦呗。”

    张无忌又问:“到天黑不来,你怎么办?”

    老太太说那就等到明天天亮,再不来她只好j到县衙门去了。

    张无忌小声说:“老人家这么死心眼,索x拿回家去就是了。”

    老太太不认识似的看了张无忌一眼,用斥责的口吻说:“你这人心肠不好,不是自己的东西,怎么能贪占呢?”

    “又没有人知道。”张无忌说,“你若担心我出首,咱们俩平分。捡的东西又不是偷的,不犯法呀。”

    老太太说:“那人总得讲良心啊。”

    张无忌说:“说不定这是不义之财。不义之财,取之无罪呀。”

    老太太说:“义与不义,那是他个人的事;天地良心,谁犯法,有官府处置他。无凭无据,我怎么会知道人家的金子来路正不正?”

    张无忌直起腰来,十分感慨,他故意说:“宁国百姓够可怜的了,叫那个剥人p的县太爷吓成这样子。”

    老太太不g了,霍地站起来:“客官这可不公平了,胡青天上任以来,宁国连小偷、盗贼都绝迹了,坏人害怕他,好人怕他g什么?”

    张无忌说了声“对不起”,他看到刘基已躲到一家当铺柱子后头张望,就举手打了个手势。

    刘基装作慌慌张张四处乱看,一路小跑过来。老太太咧开没牙的嘴笑了,她对张无忌小声说:“失主来了,看着像他,慌里慌张的。”

    刘基走到老太太跟前,问:“老人家,看到我的钱袋了吗?黑绒布缝的。”

    老太太问他里面装的是什么?她把钱袋背到身后。

    刘基说共有五个金元宝,上面有至正十九年字样,共五十两。

    老太太看了张无忌一眼,笑笑,又板起面孔用教训的口吻训斥刘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