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真的错了吗?”郭宁莲哭泣的说道。
“傻莲儿,你也没错,你是太过着急惠儿罢了。好了,别哭了,想一下今晚如何让相公开心不是更好……”h蓉说道。
“这个啊,解铃还需系铃人啊!我看今晚让相公开心的话,还是要莲儿姐姐来!”苏坦微笑的说道。
“啊!?我啊!?”郭宁莲有点惊讶的说道。
“我看也是你!”赵敏微笑的道:“这个事情是绕不过去的。就这么说定了,今晚还是你来陪相公……”
从军事上讲,胡大海和邓愈率领的军队势头正劲,所向披靡。章溢的朋友胡深投降后,他们得以在樊岭和葛渡连战连捷,看来攻破处州已不是难事,石抹宜孙的末日到了。
但是主帅胡大海的情绪一直在波峰l谷间动荡,窝在他心口的那口气始终吐不出来,他天天喝酒、骂娘。
胡大海心里难受,自己在前方流血征讨,后边儿子被杀,他什么时候想起来都心寒。
邓愈只能和稀泥说,也是胡德济闹得太不像样子了。张无忌不得不杀一儆百。
胡大海最在乎的、最不能容忍的是张无忌那句话,宁可让胡大海造反,也要杀他儿子。他把我胡大海还当成个朋友看吗?自己在他心中还有半点分量吗?连我造反他都不在乎了。他有时喝着酒就起无名火,摔碗摔罐子,真想反一个给他看看!他对邓愈发牢是经常的,他不是不怕我反吗?我真反了,浙东浙西他全丢了。我儿子犯法,他不徇s,我不怪他,别人求情,怕寒了领兵征战的胡大海之心,他竟然说,宁叫我反,也不饶恕我儿子!
邓愈劝道:“他不是差一点把亲外甥都杀了吗?”
胡大海抓住了理,道:“可那毕竟没有杀。他真要杀了,我也就算了!”
这时部下来报:主公派李善长来了,已经到了丹桥了。
胡大海忙问邓愈:“他此来何g?”
邓愈也吃不准,是替张无忌犒劳军队?还是来探探风声?应该是来安抚胡大海的,可也有更坏的可能。
胡大海想得更远,也许是来收军权的。
邓愈分析,如果调他去宁越见张无忌,那就凶多吉少了。
胡大海问:“那我怎么办?”
邓愈说:“只能相机行事了。我看他是来者不善,一定是你大骂张无忌的话传过去了。你也是,喝了酒,也得嘴上有把门的呀。”
胡大海说:“吃那个后悔yg什么?别b急了我,b得走投无路,我就反一个给他看看。”
邓愈说:“别说没用的了。你这人,别人给你个甜枣吃,什么都忘了。快换换衣f,赶到丹桥去接李善长呀。”
“不去。”胡大海又上来倔劲了,说道:“就是张无忌来,也不去接,他还没当皇帝呢。”
胡大海说到做到,到底没去丹桥迎特使。李善长知他心情郁闷,也不怪他。
当邓愈陪着李善长来到胡大海的帅府时,胡大海大模大样地坐在帅椅上,虎视眈眈地盯着李善长,根本没起身,连句问候话也没有,张口便问:“你来g什么?”
李善长说:“替教主督军,还有代他赔罪。”这话大出胡大海、邓愈二人意料。
胡大海冷笑着问:“赔罪?赔什么罪?”
李善长说:“教主说了,人人都有ai子之心,他虽然不得已杀了你的儿子,你心上的创伤是永远不能弥合的,你在前方打仗,他却在后方杀你儿子,放在谁身上也受不了。”
“别雨后送伞了。”胡大海说,“别指望他说j句好话,我就原谅他了。”
“他没这么指望。”李善长说,“教主说,这件事会让他一生一世都不安宁,他不求你在心中赦免他。”
“我大骂张无忌了,他知道吗?”胡大海梗着脖子问。
“知道。”李善长说,“还知道你想反,为此委决不下,到庙里chou过签,喝了三坛子酒,喝了个烂醉如泥,醒来大哭一场。”
胡大海大惊,与邓愈j换眼se,他说:“这么说,他不会饶恕我了?”
“胡将军说反了,”李善长说,“教主反倒希望你原谅他。他说,胡大海真的反了我都不能怪他,人人都有舐犊之情啊。”
胡大海被打动了,他低下头想了一下,问:“你不是来缴我兵权的?”
“恰恰相反。”李善长说,“教主让你管理浙东到处州这一大p土地。”
胡大海哈哈大笑:“张无忌可失算了。我拥有这么大一p膏腴之地,我一旦反了,他张无忌可后悔不及了。”
李善长说:“有人这样提醒过他。可他说,他真的要叛我,就叛好了。浙东就送给他了,谁让我欠他儿子一条命呢。”
胡大海眼里蓄了一汪泪水,喃喃地说:“张无忌啊,张无忌,你杀了我儿子,我还要死心塌地为你卖命,我这不是发j吗?”